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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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么奇特地,通過鏡子互相看著對方。 直到化妝師jiejie幫她打理好頭發(fā),將她頭發(fā)散散披在背后,笑吟吟望了眼樊音音,笑道:“弄好了,不打擾你們聊天,我先去忙啦?!?/br> 一開始兩人像剛才言柚弄頭發(fā)時那樣,都沒有說話。 “你真的好好看呀。” 樊音音忽地沒頭沒尾來了這么一句。 她笑起來有點兒傻,直接從無辜的小鹿成了憨憨的樹樁,鴉羽般的眼睫毛像扇子一樣撲閃撲閃,一點兒攻擊性都沒有。 言柚向來對這種看上去傻乎乎的女孩子沒什么抵抗力,當即就愣了一下,撓了撓頭,磕磕巴巴地說:“你、你也很好看,比電視上好看多了……” “我都沒有想到這次居然可以跟你一起合作?!迸赃叺牡首佣急挥昧耍纱嘀苯佣自谘澡置媲?,像個專業(yè)追星的小姑娘遇見愛豆一樣,激動又害羞:“我在微博偷窺你好久了……” “偷窺??” “是、是啊……”樊音音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我小號關(guān)注你了,你是我的特別關(guān)注……” “我是你小號的特別關(guān)注?”言柚驚了,她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被樊音音這種級別的演員關(guān)注。 不知道是不是言柚反應(yīng)太大,樊音音以為她生氣了,急忙擺手說:“不是的,我想用大號關(guān)注你的,可是工作人員說如果我關(guān)注你了,你沒有回關(guān)我,那會很尷尬的,你你你別生氣啊……” “我不是在生氣?!毖澡直凰每扌Σ坏茫忉尩溃骸拔沂菦]有想到你居然會關(guān)注我一個二百五十六線開外的小模特……” “啊……”樊音音這才放下心來,她起身坐在桌子上,兩條腿一蕩一蕩地,完全不像是在娛樂圈長大的孩子。 “我是在vague的官方微博看見你的,我那時候一眼就看中你了,正愁找不到你呢,結(jié)果沒幾天vague就官宣把你給簽下來了……” 說到這里,她眼睛亮晶晶的:“漂亮jiejie誰不愛啊,你說是吧?” 言柚怔了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后拿起腿上的手機,邊打開微博邊自言自語:“那我要趕緊關(guān)注你才行,要讓我的漂亮meimei光明正大地‘偷窺’我?!?/br> 樊音音笑得前仰后翻,也點開微博關(guān)注她。 “對了?!彪S手翻了翻樊音音的微博,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她道:“你怎么會去看vague的新品發(fā)布會?” “我挺喜歡vague的嘛,而且平時我要是去個機場什么的,記者肯定要來拍機場私服穿搭,工作人員又不能時時刻刻關(guān)注我,所以我有時間就會看看這些新品發(fā)布會?!?/br> 樊音音回答地倒是很流暢,跟提前準備過似的,言柚點點頭,正想聊點別的話題,無意間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頰有點兒微紅。 “你臉怎么紅了?”她指了指樊音音的臉頰。 后者猛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紅嗎?哪里紅?你看錯了吧?” “看來你看vague的新品發(fā)布會是另有隱情?”言柚輕‘嘶’了聲,接著逗她:“是偷偷看男模?還是發(fā)布會上有什么你的特別關(guān)注?你可別說來看我啊,我不會信的。” “真沒有!就……就隨便看看……”樊音音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臉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飛速躥紅:“你你你別想著套我話啊,我嘴很牢的!”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毖澡忠姾镁褪?,收之前還不忘開個玩笑:“看來特別關(guān)注也沒什么特別對待嘛?!?/br> 這回小姑娘終于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地說:“可是我現(xiàn)在是有人設(shè)的,要是傳出去我會被我經(jīng)紀人吊起來打……” “我逗你玩的?!?/br> 經(jīng)過一番交流,言柚看她就跟看自己meimei似的,這時候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長發(fā):“你別苦著一張臉,你這么做是對的呀,不要亂跟剛認識的人透露自己的隱私?!?/br> 樊音音:“也、也不算剛認識吧,我偷偷追你一個月啦……” “為什么就單單關(guān)注我一個?”言柚順著她的話把話題引來:“你見過的漂亮jiejie應(yīng)該不少吧?” “我之前追了好多個漂亮jiejie,不過都沒太真情實感?!狈粢糨p聲說道:“可能因為你是vague簽下的模特吧?我真的特別喜歡vague,而且你是vague第一個簽下的藝人……” 言柚知道她說的‘第一個藝人’的意思是,簽約那天,vague的官方微博一天發(fā)一條新簽約的模特,而當時發(fā)的第一條官宣就是她。 她這個意思,不就還是因為vague才會關(guān)心自己的? 言柚了然,但涉及到別人的隱私,她也就沒有再接著問下去。 跟樊音音這么一圈聊下來,她覺得她認識的“樊音音”跟網(wǎng)上所說的“樊音音”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起碼就現(xiàn)在來看,她認識的樊音音又傻又可愛,單純而沒有心機,幾乎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的直腸子類型。 跟個不會停止散發(fā)熱量的小太陽一樣,陽光而歡樂,似乎永遠都是這么歡樂的。 總而言之,是言柚特別喜歡的類型。 這個廣告說是有四個女主人公,實際上四個人根本就沒有交集。 言柚拍攝的時候樊音音是休息的,,她拍過不少廣告,有她帶著,言柚很順利地完成了自己的部分。 換下拍攝的衣服后,eddie還沒來找她,言柚給他發(fā)了條信息后,坐在一開始化妝的位置上跟樊音音聊天打發(fā)時間。 “又又又又,我下個月要進組拍戲,到時候你來給我客串好不好?” “我可以嗎?”言柚挑了挑眉:“不會給你們劇組造成負擔嗎?” “就是來客串個片段,又不用片酬,我跟導演說一聲就行啦?!狈粢舨[著眼笑:“誒你該不會因為沒有片酬就不來了吧?那我到時候請你吃飯!” 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像那種傻呆呆的小狗狗,言柚也忘了叫什么,憨憨的毫無攻擊性,特別治愈又特別惹人憐愛。 “行啊到時候我要挑個最貴最貴的餐廳,好好薅你一頓羊毛?!彼_玩笑道:“到時候我一定先餓一個星期再去找你……”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樊音音突然指了指她身后:“你經(jīng)紀人來了。” 言柚回頭一望,果然是eddie。 “yannis,告訴你個好消息?!眅ddie笑瞇瞇地拍了拍她肩膀:“你今晚不用吃健身餐了。” “真的假的?”言柚拖著凳子往后退了一步:“我懷疑你在套路我,想給louis機會發(fā)我視頻。” “我哪有套路你?是真的?!眅ddie斜她一眼:“景先生今晚請吃飯,louis讓我們把幾個新人都帶上?!?/br> “那就行?!毖澡謶抑囊活w心放了下來:“我們現(xiàn)在就要過去嗎?” eddie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不過你要等我一會兒,我先去上個洗手間?!?/br> eddie走后,一直安靜聽他們講話的樊音音猶豫了會兒,問她:“又又,在你們公司做藝人是不是經(jīng)??梢砸姷嚼习??” “還好吧?!毖澡只叵肓讼伦约汉途扒遄屢娒娴念l率:“如果說我們不算是總公司簽下的模特,應(yīng)該算是經(jīng)常能見到?!?/br> 闞琳玥她們能不能經(jīng)常見到她不知道,反正她是挺常能見到景清讓的。 “喔?!狈粢酎c點頭。 沒過一會兒又憋不住問:“那他……對你們也特別兇嗎?” “是,特別兇?!?/br> 這下言柚連思考都不需要,重重點頭。 連她自己的都覺得,如果拋去“穆明謙”這個光環(huán),景清讓這人真不是個東西。 她都懷疑景家是不是從小就請了一群保鏢保護他,才能令他免于因為說話太欠而被人往死里打。 聽到這話,樊音音長長呼出一口氣,緊張的臉色也因此松懈下來。 這時候言柚才后知后覺感受到不對勁:“音音,你看vague的發(fā)布會不會是因為……景清讓才看的吧?” 據(jù)她所知,上一次的發(fā)布會是景清讓頭一次正式參與。 被戳中了少女心事的樊音音臉“唰”一下紅了個透徹。 她本來是想否認的,結(jié)果梗著脖子醞釀了半天,倏地一下xiele氣,干脆承認了:“是啊,不過你可別跟別人說啊,不然我清純meimei的人設(shè)可就崩了?!?/br> 言柚:“……好的?!?/br> 她還真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一個走向。 工作之余交個朋友,沒想到這他媽也能跟景清讓扯上關(guān)系。 在她打算遠離景清讓的時候。 ……她都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變相的“陰魂不散”了。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沒等言柚發(fā)問,她湊到言柚身邊,小聲抱怨起來:“我真很喜歡他,我想追他的,可是他真的好兇——我甚至懷疑他這輩子都沒笑過?!?/br> “所以我深思熟慮了好長一段時間,在想要不要放棄他?!闭f到這里,她又憤慨起來:“都怪他那張臉,真的氣死我了!要不是他那張臉,誰敢兇我我一定給他兇回去!” “你是說惡龍咆哮嗎?”言柚扯出個笑容來,勉強跟她開玩笑。 她確實是很震驚,要不是樊音音這個人當真是把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她就真以為這小姑娘主動接近她是為了追男人了。 “你怎么不說土撥鼠咆哮!”樊音音不高興地說:“他都快把我氣成土撥鼠了。” “……” 聞言,言柚忽的默了默:“你跟景先生很熟嗎?” “不熟。”樊音音嘆口氣道:“要不是是我家跟他家有點交情,我估計他這人甩都不會甩我一眼?!?/br> ……這形容確實非常“景清讓”了。 “算了,你不是還要去吃飯嗎?你趕緊去吧?!彼喙饪匆奺ddie從洗手間里出來,主動起身,臉上的小情緒一掃而光:“我也要去吃飯啦,明天再聊吧!” “好?!毖澡州p笑著朝她比了個再見的手勢。 “走吧,tiffany說她們快要到了,我們抓緊時間?!?/br> 樊音音前腳剛走,eddie后腳就到了,提過言柚的包就率先往電梯口走。 言柚忙不迭跟了上去。 她其實不太想跟景清讓吃飯,但挨不住美食的誘惑。 如果她不去,肯定又要給louis直播吃健身餐。 更何況大家都去的話,缺她一個總是不好的。 eddie和言柚果真是最后一個到場的。 大家都已經(jīng)圍成圈坐下了,給他們兩個留了位置。 到了以后,eddie帶頭喊了一句“景先生”,言柚不得不硬著頭皮喊他。 趁著大家都在交談,言柚悄悄用余光打量坐在主位上的景清讓。 大半個月不見,他的頭發(fā)又短了些;依然頂著一張愛答不理冷若冰霜的臉,如果有人跟他搭話,他會習慣性微微往下壓一下頭,表示自己在聽。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入了春,但湖灣仍然是濕冷濕冷的,他卻跟不怕冷似的,內(nèi)里穿了件高領(lǐng)襯衣,外面套著他一貫喜歡的黑風衣。 他捏著茶杯,手指修長,骨節(jié)根根分明,時不時輕抿一口—— 她記得上一次見面時,他這般好看的手指捏的是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