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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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真逐漸從緊張又嚇人的氛圍中緩了過來,拋棄了林燃去找何默一起甜蜜吃火鍋。 盛青溪不曾見過年輕時的宋行愚,她好奇多看了一眼就被林燃抓到了。 她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林燃挑了挑眉,“宋哥,來,我們換個位置。” 謝真跑到對面之后林燃的右邊便是宋行愚,而宋行愚的右邊是盛青溪。 宋行愚聞言從善如流地應道:“可以。” 林燃和宋行愚交換了位置后,起先感覺到不適應的是林煙煙。她以為宋行愚沒發(fā)現,就悄悄往一旁挪了一點點。 其實就跟沒動一樣。 宋行愚垂眸,這小女孩似乎有些怕他。 林燃走到盛青溪的左側,拎起小木墩,無所顧忌地往盛青溪身邊一放。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近。 林燃一如既往地霸道,長腿往盛青溪面前一伸就把她圈在了位子上。 盛青溪下意識地找話題:“林燃,你吃飽了嗎?” 林燃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他們吃這個火鍋都快兩個小時了,就算是豬都吃飽了。 就在林燃腦中這個想法浮現的時候,謝真咋咋呼呼的聲音同時響起:“rou呢?!今天鍋里的小羊羔都得乖乖進我小豬豬的肚子!” 林燃:“......” 是他低估豬了。 不過盛青溪問的這句話讓林燃的心情好了不少,這傻姑娘還知道心虛呢。 林燃壞心眼地湊近盛青溪,火光將她的臉頰映的有些紅。 他低笑一聲,“盛青溪,你剛剛是不是看宋行愚了,你看什么呢?看他好看嗎,你喜歡他那樣的?” 林燃也不等她回答,自己慢條斯理地總結:“看著溫柔,戴眼鏡,有書卷氣,體貼細心?!?/br> 盛青溪抿抿唇,小聲道:“就是看一眼?!?/br> 一旁的宋詩蔓聽得都要窒息了,這人是醋王嗎?不就是看了人家一眼?就算路上看到條狗是個人都會看一眼吧? 林燃卻不依不饒,“為什么看他?” 盛青溪答不出來,她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不喜歡他那樣的?!?/br> 林燃眸色微暗,側頭貼近她的耳側,壓低了聲音啞著嗓子問:“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盛青溪:“......” 能和身邊人坦然承認喜歡林燃的盛青溪,在林燃的面前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那時青澀的愛戀和未曾說出口的告白都消失了在那場大火里。 林燃看盛青溪著急又說不話的樣子笑了笑,見好就收。 他抬手拿起桌上她的那杯果汁往她手里一塞,“喝果汁?!?/br> 盛青溪接過來二話不說,直接用吸管堵住了自己的嘴。 宋詩蔓整個過程都皺著眉頭,她尋思自己以前是不是個傻逼?她到底為什么會看上這個蠻不講理的自大狂,她真的瞎了眼! ... 火光漸暗,林燃一行人起身收場。 謝真幾人打算拉上林燃和宋行愚開黑玩游戲,而女孩們則是排隊去邊上搭建的浴室洗澡。因著這里還有外人在,幾個男孩就守在外面玩游戲,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晚上十一點,整個營地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只營地中間的篝火還幽幽地亮著,微弱的光并不妨礙這些年輕的孩子進入夢鄉(xiāng)。 宋詩蔓害怕一個人睡,而林煙煙年紀還小,她們兩個人干脆就湊在一起睡覺。 于是盛青溪獨自一人睡在帳篷里。 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隱隱可聞,她在這樣清晰又模糊的聲音之中緩慢睡去。 窒息感從四周用來,無孔不入地沒入盛青溪的身體內。 她放松了身體睜眼朝上看去,粼粼的波光離她越來越來。光束越過冰冷的海水,可她周身的溫度卻在逐漸降低。 她能感覺到,她在往下墜落。 明明這時候她該努力地掙扎往上游去,可無力感和疲憊感卻不斷朝她涌來。 這漫長的十年,沒有林燃的十年,她過得太孤獨了。 盛青溪有些不合時宜地想,從懸崖上掉下來的失重感讓她感覺很不舒服。看來她不是很適合去游樂園玩高空項目。 她好累。 這種疲憊感是從什么時候涌上來的? 似乎是這一年林燃的忌日過后,這一年盛青溪抓到了當年害死林燃的兇手。而在那之后,她就覺得累。 盛青溪往后的人生,沒有目的,沒有幻想。以至于她此刻沉入深海,她竟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就在她越墜越深的時候,她聽到一道模糊的聲音—— “我能讓你回去。” 回去? 盛青溪搖頭,她不想回去。 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讓林燃活過來。 讓那個死在大火中的少年,活過來。 凌晨。 盛青溪自夢中驚醒,額間滿是虛汗。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夢境中脫離出來。 盛青溪幾乎不會夢到自己上一世出意外的場景,她的夢里更多的還是那場怎么都熄不滅的大火。 外面海浪聲更為洶涌。 盛青溪有些恍惚地想,可能因為是在海邊。 盛青溪醒來的時候林燃還沒睡,他坐在篝火旁抽煙。當盛青溪坐起身的時候,火光就將她的身影打在了帳篷上。 林燃原以為她是起來喝水的,但他看了許久發(fā)現她一直坐著。 就只是坐著,沒有其他任何動作。 他隱隱有些不安。 林燃掐滅了煙朝著盛青溪的帳篷走去。 盛青溪環(huán)著自己的膝蓋發(fā)呆,她沒有注意到帳篷外漸近的聲影。直到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她才后知后覺地抬頭看去。 與此同時,林燃低啞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盛青溪?” 盛青溪小聲應他:“林燃?!?/br> 林燃頓了片刻才繼續(xù)問:“你做噩夢了嗎?” 盛青溪下意識地點點頭,忘了他看不到。 明明她什么話都沒說,林燃卻像聽到了一般。他低聲道:“方便讓我進去嗎?” 對于盛青溪來說,林燃不管做什么都是方便的。 她全心全意地地信任著他。 過了幾秒,林燃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帳篷拉鏈被拉開,從里面探出一只小腦袋,她的臉色很差,但眸光卻很亮。 林燃在盛青溪讓開之后鉆進了她的帳篷。 不同于外面的溫度,帳篷里很暖和,僅有的空氣里都是盛青溪的味道。 在林燃進去之后帳篷里才多出一絲淡淡的煙草味。 盛青溪鼻翼微動,她抬眸去找林燃的身影。視線昏暗的帳篷里,林燃就坐在她的氣墊床邊,與她隔著一定的距離。 最近林燃抽煙抽得很頻繁。 是從那晚她在頂樓找到他開始的。 盛青溪往林燃的方向悄悄地挪了一點,輕緩的聲音在帳篷里響起:“林燃,你又抽煙了?!?/br> 聞言林燃只猶豫了一瞬便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短袖,然后拉開帳篷拉鏈,把短袖往帳篷外一丟,隨即收回手把拉鏈拉好。 他問道:“味道還重嗎?” 盛青溪被林燃的這個動作弄得懵了一瞬。 她的本意只是想問林燃為什么抽煙,但林燃卻誤以為她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太重。 所以現在林燃沒穿衣服坐在她的帳篷里。 盛青溪抿抿唇,“林燃,你最近怎么了?” 林燃最近的確煩心事一堆,林佑誠那點破事攪得他心煩意亂。 還有盛青溪,他能肯定他們兩個人之間絕不是他目前所看的那樣。她對他的感情,太過于縱容,縱容到毫無底線。 她甚至連他和別人在一起都能接受。 這件事讓林燃耿耿于懷。 林燃不想影響盛青溪比賽的心情,“等你比賽回來再和你說。” 說完他轉而問起了盛青溪:“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盛青溪低低地應了一聲。 林燃臉色微沉,他晚上在她身邊的次數很少,就只有那么兩次??蛇@僅有的兩次,她都做了噩夢,且都會從夢中驚醒。 他蹙起眉,問道:“做什么噩夢?” 盛青溪歪頭靠在自己的左臂上,小聲道:“我夢見我沉到大海里去了。” 林燃聽了半晌沒說話,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想起在四時山他跳下水潭時看到的盛青溪。那時候的她,似乎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