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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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盛青溪趕到巷子口的時候林燃正拎著強子的腦袋往墻上狠狠砸去,而他手下的人正無力地垂著手,不知道還有沒有聲息。 而倒在地上的光頭男正捂著肚子掙扎著去摸那一根沾著血跡的鐵棍。 他將鐵棍握在手里之后便踉蹌著起身,低罵:“臭小子?!?/br> 林燃渾然不在意身后人的舉動,他的耳后驟然響起凌厲的破空之聲。林燃微微偏頭就能躲過這一棍子,可他手下似是失去意識的強子倏地抬手,以手為刃向林燃的頸間砸去。 林燃下意識地抬手擰開了強子的手,這零點一秒的遲疑讓凌于他頭頂?shù)蔫F棍有了可乘之機。 林燃躲無可躲。 他等待著疼痛的來臨,臉色都沒變一下。 可就在這時,一只白皙纖細的手從一旁斜出死死地擋住住了朝林燃后腦打去的鐵棍,金屬和□□相觸,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林燃瞳孔微震,猛然回頭看去。 第17章 燃我17 一中的兩個保安趕到巷子口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倒了一地的人, 巷子里還有兩個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 那個男孩的校服上還沾了血。 保安連忙打了120。 巷子內(nèi)。 光頭男已經(jīng)被林燃打暈了過去。 此時他正緊緊地扣著盛青溪的手, 眼前的少女微微蹙著眉, 疼也不知道哼一聲。 林燃眼眸低暗, 他忍不住拉進了他們之間的距離,盯著她微顫的雙眼厲聲問:“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女孩子, 看到這種情況你還跑來湊熱鬧?” 盛青溪此時整只右手都疼得麻木了。 她像是沒聽到林燃的問話似的, 而是說了一句讓林燃更加上火的話:“林燃, 你身上有血, 你是不是受傷了?” 明明疼得連聲音都輕的微不可聞, 可她還是緊張兮兮地看著他。 一雙黑眸里只有他,哪有她自己。 “cao?!?/br> 林燃彎腰一把把盛青溪抱起,他也不管這亂糟糟的局面, 越過巷子口兩個保安就往外走。這兩個保安都認識林燃, 一時竟也沒攔住他。 林煙煙跑得沒有保安快,等她跑到的時候已經(jīng)快急得哭出來了。 看到林燃身上的血跡小丫頭的眼淚一下子就憋不住了,她抽抽噎噎地問:“哥哥, 你怎么樣了?這個jiejie怎么了?” 林燃想伸手給林煙煙擦眼淚,但他懷里還抱著盛青溪。 林燃瞥了一眼懷里白著臉的盛青溪,緩和了語氣道:“煙煙,去把書包撿回來。給車行的人打個電話, 讓他們開輛車過來,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 林煙煙忙掏出手機打了電話,打完電話她才去撿回了她的小書包。 盛青溪用沒有受傷的手扯了扯林燃的袖子, 她低聲道:“林燃,你放我下來。還在學(xué)校門口,我能自己走的?!?/br> 她有經(jīng)驗,應(yīng)該沒傷著骨頭。 林燃垂著眸和她對視,然后沒理她。 盛青溪:“......” 她不是很習(xí)慣和別人這樣親密接觸,雖然上一世林燃救下她的時候也是這樣把她抱了起來??伤母惺芘c現(xiàn)在全然不同。 林燃溫熱的胸膛就在她的臉側(cè),她又開始緊張了。 車行的車來的很快,五分鐘后林燃就抱著盛青溪上了車,林煙煙跟著坐了上來。 這時冷靜下來的林煙煙也意識到林燃身上的血跡是別人的,受傷的是他懷里的人。林煙煙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個jiejie就是那一天林燃在校門口看的那一個。 她頂著一雙通紅的兔子眼小聲問:“jiejie,你疼不疼?” 這時林燃才顧得上看這個小丫頭。 林煙煙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順著下巴啪嗒啪嗒往下掉,但這時他的手上滿是灰塵和血跡。 盛青溪看著哭泣的林煙煙卻有些恍惚。 此時的林煙煙和那個孱弱而又蒼白的女孩完全不同。 她似乎又回到了林燃去世后的第二天。 那一天她抱著那只被燒焦了耳朵的小熊去醫(yī)院看林煙煙,那時林燃的父親林佑誠也在。 這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憔悴,他沉默地坐在病床前看著床上安靜的女兒。 他已經(jīng)失去了兒子,不能再失去女兒了。 當盛青溪出現(xiàn)的時候林煙煙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林佑誠出門問了她幾句話,她只說自己是林燃的朋友,來看看林煙煙。 原本毫無反應(yīng)的林煙煙在看到盛青溪手里的小熊時終于情緒崩潰。 昨天是兒童節(jié),林煙煙纏著林燃要兒童節(jié)禮物。所以林燃才會晚上出去給她買小熊,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別墅已經(jīng)起了火。 這起火災(zāi)的原因是使用液化氣灶時無人看管而導(dǎo)致的液化氣泄漏,但林煙煙堅稱那一天她和林燃都沒有使用過廚房。 林佑誠只以為她是一時接受不了林燃去世,并沒有多想。 這起火災(zāi)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場意外。 有人不在意,就有人在意。 盛青溪因為林煙煙的這一句話努力了十年。 “jiejie?” 盛青溪紛亂的思緒被林煙煙的啜泣聲拉扯回來,她像那時候一樣抬手碰了碰林煙煙濕乎乎的臉頰,她低聲道:“別哭。” 林煙煙和盛青溪的眼睛對上。 林煙煙忽然怔住,這雙眼睛里蘊含著她看不懂的力量。 堅定而又強大。 盛青溪微微動了動左手,只是她剛一動就被林燃的手扣住了。他的大掌牢牢地扣著她纖瘦脆弱的手腕,不讓她掙脫。 盛青溪抬眸看向林燃,小聲道:“林燃,我校服口袋里有紙巾,你給她擦擦眼淚?!?/br> 林燃卻沒去拿,他怕碰到她的手。 他的視線越過盛青溪,看向哭泣的林煙煙:“煙煙,你自己擦干凈眼淚。然后給這個jiejie擦一擦臉,能做到嗎?” 林煙煙憋著眼淚點了點頭。 盛青溪的臉上也沾了血跡,是靠在他胸前的時候沾到的。 等他們折騰完的時候車也開到了醫(yī)院。 林燃抱著盛青溪進了急診,他提前打了電話,一進門就有人把盛青溪接過去了。 趁著盛青溪做檢查的時間林燃才低聲哄了哄林煙煙,小丫頭今天被嚇到了,她上次這樣哭還是他們還在林家的時候。 這一件驚動了不少人。 不到半小時,林佑誠趕到了醫(yī)院。 林煙煙看到林佑誠之后忍不住撲過去喊了一聲爸爸。 林佑誠似乎是從公司趕過來的,他還穿著一身西裝,他的兩個助理都跟在身后。他抱了抱林煙煙才抬眸看向林燃。 兩年了,這孩子長高了不少。 林佑誠此時已年近四十,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俊容。 林燃長得很像林佑誠,而林煙煙則是像mama。 林佑誠的眸里映著些許擔心,他看著對面站立著的少年喊:“小火,到爸爸這里來?!?/br> 林燃一時間沒有動作,他神色復(fù)雜地看著林煙煙這樣依賴著林佑誠的模樣,心里一時間五味陳雜。是他將林煙煙帶離了林家,可結(jié)果卻是林煙煙差點被人欺負,然后在大火中生死未卜。 這些似乎都是他造成的,如果林煙煙還好好呆在林家,會不會就不會發(fā)生這樣事了? 林燃在頓了半晌之后忽然轉(zhuǎn)身朝著醫(yī)生辦公室里走去,他就不能就這樣把盛青溪一個人丟在那里。等他到醫(yī)生辦公室的時候盛青溪的檢查報告才出來。 一旁的護士正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手給她消毒,然后上抗菌素。 先前她穿著校服,林燃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情況?,F(xiàn)下才看到她的手,她的右臂已經(jīng)腫了一大塊,看起來紫紅色的一片,上面還滲著血跡。 這個護士還是個實習(xí)生,給她上藥的時候手在輕輕顫抖,她不時就抬頭問:“力道會不會太重?” 小姑娘本就白著張臉,現(xiàn)下還要分出心神安慰別人,她對那小護士彎了彎唇輕聲道:“不重也不疼?!?/br> 醫(yī)生正在和林燃說盛青溪的傷勢:“從片子上來看骨頭沒有問題。只是一些皮rou傷,看著嚇人,其實傷口不深,不用縫針。這幾天要注意不要太頻繁使用右手,等消了腫如果還疼就要復(fù)查一次。” 林燃應(yīng)了一句就朝床邊走。 盛青溪坐在醫(yī)生辦公室里的那張小床上上藥,見林燃走過來便側(cè)頭看了他一眼。 她輕聲道:“林燃,我沒事了,你去陪你meimei吧?!?/br> 林燃沒理她,對著那護士道:“我來?!?/br> 護士看了一眼醫(yī)生,見醫(yī)生沒開口阻止便讓開了。 林燃從護士手里接過盛青溪的手,她這只手的溫度很涼,他小心地控制了自己的力道。他的動作很快也很熟練。 只是在剛開始拿著棉簽觸上她傷口之前頓了一下,接下來他便動作飛快地處理好了盛青溪的傷口。 護士緊接著給盛青溪包好了傷口。 盛青溪松了口氣,對她來說只之前鐵棍那一下子有點疼,緩過來之后就好了很多。她前世受過不少傷,這對她來說只是一些小傷。 她抬眸眨了眨眼:“林燃,我明天還你錢好不好?” 林燃一時間不太能接受自己聽到了什么,他簡直要被這小姑娘氣笑了。他掃了一眼辦公室里的人,聲音微冷:“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br> 辦公室內(nèi)的這張病床偏高,盛青溪坐著的時候雙腳懸空。她聽林燃這樣說拿起校服外套就想往下蹦,可她才有那個意圖就被林燃發(fā)現(xiàn)了。 林燃皺著眉提溜著她的腰就把她從床上抱了下來。 盛青溪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林燃的胸口,但只一瞬他就放開了她。 他伸手接過盛青溪手里的外套往她身上一披就扣著她的左手手腕往外走,免得她再到處瞎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