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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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日日懶覺,便覺漫長難熬,但若是有事可做,眨眼便過。 裴驚蟄深知鳳霄性子,說三天就三天,絕不會多給一個時辰,所以鳳霄下令之后,他一面發(fā)出信鴿,一面派人快馬加鞭,前往且末城的解劍府據(jù)點(diǎn)了解情況,信鴿中途遇上風(fēng)沙,有去無回,幸而他做了兩手準(zhǔn)備,在第三天傍晚的時候,派出去的人終于有了回信。 “說說?!兵P霄半闔雙目,沒去看他雙手奉來的信箋。 裴驚蟄一五一十道:“尉遲金烏幾年前來過中原,在六工城遇到一名姓秦的良家女子,當(dāng)下驚為天人,幾番追求之后,終于納其為妾,將她帶回于闐去。據(jù)說這秦氏在他身邊一直很受寵,連這次來中原朝貢,尉遲金烏也都把她帶上。車隊(duì)被滅口之后,唯一失蹤的女子,應(yīng)該就是這名秦氏了。” 鳳霄:“就這樣?” 裴驚蟄:“秦氏在于闐的行蹤起居,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但畢竟距離遙遠(yuǎn),一時難有回音,不過屬下倒是查到,她父母雙亡,寄居在姑母家,跟著尉遲金烏走后,她姑母一家也隨之搬走了。據(jù)秦氏原來的左鄰右舍說,她篤信佛道,十分虔誠,出嫁之前,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城中玉佛寺與紫霞觀,幾乎每月初一十五,都會親自去上香?!?/br> 鳳霄終于睜開眼,輕哼一聲:“說了半天廢話,就最后這句才有點(diǎn)用!” 裴驚蟄委屈道:“那屬下也得先將前面的說完,才能接后面的呀!玉佛寺和紫霞觀那兩個地方,屬下都找人查過了,玉佛寺本來就是城中香火最旺的寺廟,但紫霞觀就有點(diǎn)蹊蹺了,這座道觀荒廢了很久,平時根本沒幾個人去,秦氏想去上香,為什么不找個更熱鬧的道觀?” 見鳳霄不語,他又繼續(xù)道:“還有更蹊蹺的,就在兩個月前,紫霞觀忽然來了一位新觀主坐鎮(zhèn),立馬就將道觀香火帶起來了,人人都說紫霞觀醫(yī)術(shù)高明,道長宅心仁厚,連觀里供奉的神明,都有求必應(yīng),常常顯靈?!?/br> 鳳霄:“新觀主姓甚名誰,什么來歷?” 裴驚蟄:“姓崔,叫崔不去,據(jù)說原來是云游道士,其它暫時還未查出來?!?/br> 崔不去。 不去哪里,為何不去。 天下之大,又有何處不可去? 這名字在鳳霄舌尖滾了一圈,帶起他唇角微微的弧度。 有點(diǎn)意思。 第3章 正對著秋山別院的六工城西北角,有一處道觀,名曰紫霞觀。 這座道觀始建于前朝,老觀主死后,底下的道士幾乎全跑光了,年歲一久,香火沒落,道觀越發(fā)無人問津,本城年紀(jì)稍小的人,興許都沒聽過紫霞觀的名字。 一切頹敗止于新任觀主的到來。 三月初三,玄天上帝誕辰。 這一日,紫霞觀幾乎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幾乎半個六工城的人都涌到這里來。觀內(nèi),人手三炷香,觀外,消息靈通的攤販們早已在這里擺起早飯鮮果,供給那些趕來上香的人。 換作兩個月前,誰也不會想到,這座近乎荒蕪的道觀,還能枯樹逢春,迎來這么多香客信眾,明明道觀還是那座道觀,也沒見如何修繕,頂多就是把漏雨的屋瓦換上新的,再把觀內(nèi)荒草拔掉,但在當(dāng)?shù)匕傩湛磥?,香火裊裊升起,檀香彌漫四散的紫霞觀,怎么看都比以前多了幾分神圣。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估計(jì)是道觀里來了新主人的緣故。 張氏手里緊緊攥著剛在油燈石臺點(diǎn)上的香火,在人潮中艱難前行,為的就是在院子中央的大香爐里插上自己的香,祈求今年闔家平安。 人這么多,她卻半點(diǎn)也沒有打退堂鼓的念頭,反而還覺得自己起晚了,可能神明會不高興,心說等會上完香,得去求個簽,最情,請觀主親自出馬給自己解簽。 整整花了小半個時辰,她終于插上香,向神明祝禱完畢,并奉上貢品,此時日頭早已掛上中天,張氏臉上的脂粉被熱氣一熏,微微有些黏膩脫落,周圍依舊人聲鼎沸,接踵摩肩,許多人像張氏一樣,絲毫沒有散去的打算,反倒還興高采烈,覺得自己完成了一件重要神圣的任務(wù)。 張氏家住城東,丈夫在城中開了兩間布鋪,家境尚算殷實(shí),夫妻感情也不錯,只是在子嗣上一直不如意,好容易中年得子,夫婦二人對兒子視若明珠,誰知兩個月,幼子突然一場大病,幾乎命歸西天,二人不知找過多少大夫,去城中有名的玉佛寺燒過多少香,最終都無濟(jì)于事,這時聽說紫霞觀來了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新觀主,連同紫霞觀的香火也變得靈驗(yàn)起來,張氏病急亂投醫(yī),也管不了那么多,趕緊求上門,結(jié)果誤打誤撞,兒子的病居然被醫(yī)好了,從此張氏每月供給玉佛寺的香油錢,就全部轉(zhuǎn)到了這邊來, 六工城說大不大,張氏夫婦幼子痊愈的消息很快傳遍,更多的人慕名而來,紫霞觀一夜之間名聲鵲起,很快就與玉佛寺并立,成為六工城第一大道觀。 張氏掏出帕子擦拭額頭汗珠,好不容易擠入側(cè)殿,卻被告知今日觀主不解簽,而是在中庭講道,張氏目不識丁,但沖著對崔觀主的盲目信任,還是打算去聽一聽。 剛來到中庭,她就嚇了一跳。 院子里幾乎已經(jīng)坐滿了人,還有不少站在外頭,圍了里三層外三層,但居然沒有發(fā)出什么大的動靜,偶爾幾人竊竊私語,也都盡量壓低聲音。 張氏遙遙看見那位崔觀主了。 對方盤腿坐在屋檐下的臺階之上,眼睛因望向院中而微微瞇起,張氏看得心頭一動,頓時想起正殿之中那些神像,也是如此微闔雙目,慈悲注視人間悲喜的模樣。 崔觀主的臉色,比起上次見面似乎又蒼白了不少,不過也可能是身處室外,被陽光照到的緣故。 張氏經(jīng)常過來上香,隱約聽觀中道童提過,崔觀主的身體似乎不大好。至于為什么不好,誰也說不上來,張氏婦道人家,也不好再仔細(xì)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