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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彼B忙擺了擺手,漲紅著臉肯定道:“我信的,信的?!?/br> 嘴上雖這么說,邱澤語卻是在心中努力搜刮著《誅天》一書中的感情線,試圖找到巫桑戀人的蛛絲馬跡,可是,可是……這本書是大家公認(rèn)的無CP?。?/br> 從男主出場開始,到全書完結(jié),壓根就沒有半點(diǎn)女主的影子,唯一一段疑似感情線的描寫,便是男主大殺四方之后,于尸骸遍野中開啟的一段回憶殺。 從那時候,讀者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石頭心腸的男主角,心底一直住著一個白月光。 只是回憶殺的濾鏡太滿,原作者對于那名白月光的描述只有三個字——美!美!美! 除此以外,再無其他,別說是具體的模樣了,就連名字都沒有絲毫贅述。 那段關(guān)于白月光的短暫戲份出來后,原作者被無數(shù)讀者炮轟,有文縐縐表達(dá)幽怨之情的,也有破口大罵表示作者傻逼的。 而這些讀者的痛點(diǎn),大抵上有兩種,一種是覺得好好的無CP突然摻了點(diǎn)狗屎,他們很多人看這文就是喜歡男主日天日地天下無敵的爽感,結(jié)果渣作者莫名其妙地給男主安了個疑似深情種的設(shè)定,讓他們?nèi)绾尾粴猓?/br> 另一撥讀者嘲作者的原因就簡單多了,純粹地覺得辣雞作者的文筆太渣了,寫個膚白貌美白月光也不是不可以,偏偏作者如此詞窮,除了美竟然就憋不出其他形容詞了? 而且這段回憶殺插入地如此生硬,就這么曇花一現(xiàn),后面幾十萬字的劇情又變成了男主各種打臉虐渣的劇情,只字不提所謂的白月光,搞得很多等著CP出現(xiàn)的讀者滿腹怨言。 而作者對于那些言語攻擊,直接無視了讀者們所在意的核心問題,而是避重就輕地回應(yīng)——不是我不會描寫,而是這個白月光的容貌已經(jīng)美到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程度,我不忍心用粗陋的言語描繪他。 說的倒是好聽,其實(shí)就是在找借口。 不過,要真像巫桑所說的那樣,他們是戀人關(guān)系的話,那么他魂穿的身份,很大的概率是書中那名被寥寥幾筆帶過的白月光。 思及此,邱澤語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種強(qiáng)烈的想要照鏡子的沖動,他想要看看,那個垃圾作者口中的無法用言語描繪的盛世美顏,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只是……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貌似是安撫好身邊這位不□□。 “咳……抱歉,就算我們以前是戀人,可我現(xiàn)在沒有記憶,可能暫時沒法接受……你懂吧?”邱澤語輕咳一聲,伸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試探性地說道。 巫桑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猩紅色的雙眸瞬間暗淡了下去,明明人高馬大的,卻讓邱澤語產(chǎn)生了一種這人很脆弱的感覺,就像是個吃不到rou骨頭的小狗狗,可憐兮兮的。 邱澤語秀眉微蹙,不禁想到了曾經(jīng)那條陪伴自己好幾年的狗狗——蛋蛋,瞬間心軟了半截,甚至開始共情。 人家巫桑千辛萬苦招回戀人的魂,本以為重逢之后能夠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卻不知他這戀人身體里的魂早就換了芯子,他渾身浴血,等來的卻是邱澤語翻臉不認(rèn)人的拒絕之語。 這么想想,好像是有點(diǎn)慘。 邱澤語雙唇抿緊,猶豫片刻,終究忍不住補(bǔ)充了一句:“當(dāng)然啦,我們也可以嘗試接觸看看,不過在我恢復(fù)記憶之前,不能做太僭越的事情哦。” 邱澤語一邊說著,一邊在心中暗暗唾棄自己的耳根子軟,不過,反正他有說恢復(fù)記憶之前不得僭越,應(yīng)該……沒事的吧? 巫桑聞言,視線猛地鎖住邱澤語,猩紅色的眸光恢復(fù)了神采,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前,不由分說地將邱澤語擁入懷中,壓低了聲音開口:“那……擁抱可以嗎?” “……”抱都抱了,還問個鬼哦! “可……可以吧?!鼻駶烧Z結(jié)結(jié)巴巴地應(yīng)道,立場不太堅(jiān)定。 就……抱抱而已,反正他也不損失什么。 巫桑唇角微彎,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jian計(jì)得逞的笑容。 他與阿語相識了那么久,早就有所領(lǐng)悟,想要讓這張嬌艷艷的雙唇說出自己想聽的話,有一個絕佳方案,那就是——裝弱,裝可憐。 就算沒了記憶,人的本性卻不會變。 果不其然,沒了記憶的阿語,仍然很吃這一套,巫桑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假裝暈倒來博取一波同情心。 巫桑收緊手上力道,猩紅的眸光中閃爍著無與倫比的興奮與激動,先前因?yàn)榘⒄Z失憶而產(chǎn)生的郁悶與失落早就煙消云散,他突然覺得,阿語沒了記憶,或許也不是件壞事。 至少,他可以明目張膽地以戀人的身份自居,甚至能理直氣壯地占便宜,呃……他這樣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他閉了閉眼睛,細(xì)細(xì)感受著手下溫軟的觸感,心神一片蕩漾。 什么趁人之危?他是魔獸而非人,人們總是掛在嘴邊的仁義禮智信,跟他可沒什么關(guān)系。 邱澤語不安分地動了動身體,似乎是在竭力忍耐著什么。 “阿語怎么了?”巫桑有所察覺,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手,只是虛摟著他的后腰,關(guān)切地問道。 邱澤語的目光游離在兩人先前接觸的地方,看著衣服和胳膊上被蹭上的斑駁血跡,只覺頭皮發(fā)麻,心中涌出了微妙的嫌棄。 “那個……這些血……”邱澤語指了指巫桑身上和自己身上的血跡,神情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