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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食指與中指夾棋,堅定摁在棋盤上。啪嗒一聲,他笑了笑,收回手:“駱將軍,請?!?/br> 這一眼正對著攝像機看,拉近的鏡頭將他水潤的眼睛拍得一清二楚。盯著監(jiān)視器的姑娘們都在吸氣,一副受不了了的樣子。 念完剩下的臺詞,顧灼灼站起來鞠躬。 副導(dǎo)演急了,又跟編劇咬耳朵:“怎么回事???他怎么連咳都不咳一下!游元夕是有病的,而且很嚴重!光對著鏡頭拋媚眼……哎呀呀怎么辦,嚴導(dǎo)覺得不好怎么辦?” 編劇:“……”你是已經(jīng)站在他的陣營想問題了嗎?。?/br> 編劇被副導(dǎo)演晃得頭疼,推了推他:“你先看,人家聰明呢。” “怎么說?”副導(dǎo)演一愣,卻見顧灼灼已經(jīng)坐到坐墊上,開始下一段表演了。 邱菱角學著剛剛苗航經(jīng)紀人的樣子,主動走到場邊,以丫鬟地口吻說:“少爺,周家三女……今日便走了。” “什么?” 顧灼灼臉色唰白,撐著坐墊就要起來,邱菱角連忙上前扶他:“少爺當心,老爺吩咐了,您病還沒好,不能下床……” “……走了?”顧灼灼恍惚,喉嚨里像在發(fā)癢,急促地淺咳幾聲,完了又抓著邱菱角重復(fù)問:“真的走了?” “少爺……” 顧灼灼眼中水光一閃,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里溢出來,順著蒼白的面頰往下淌。 “阿玲,阿玲……”他喃喃念,呼吸受到的阻力越來越大,逐漸積在胸腔,發(fā)出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鳴音。 “少爺!” “咳咳咳……”顧灼灼猛地咳嗽,推開邱菱角,一手撐著坐墊,一手難耐地緊緊攥著胸口的衣服,好像抓著什么似的。 過了十幾秒,等顧灼灼擦干眼淚鞠完躬,一整個大廳才如夢初醒似的鼓起掌來。 “臥槽!臥槽?。 备睂?dǎo)猛地搖晃編?。骸拔矣X得這個比較像游元夕!真的像啊你不覺得嗎?” 編?。骸啊瓌e晃了我要吐了……” 苗航站在場邊,表情恍惚。鐘聲的四個小的和哈圖他們難掩喜色,尤其是彭英杰,一邊鼓掌還一邊叫好,最后被嫌丟臉的另外三人捂住嘴拖到一旁。 嚴導(dǎo)笑瞇瞇地朝他招手,等顧灼灼走到近前,才問:“為什么前一段不像別人一樣,演出游元夕身體不好的特征?” 眾人都靜了,等顧灼灼的回答。今天來試鏡的所有人,每一個都咳了咳,因為在劇本上,這里就有“(他咳嗽兩聲)”的備注。 顧灼灼這樣的表演水平,難不成是演忘了? “我咳了。”顧灼灼解釋:“攝像回放應(yīng)該能看到,停頓很短?!?/br> “哦?為什么這么處理?”嚴導(dǎo)問:“要知道,游元夕這個人,身體拖累了他的宏圖大業(yè),這是他的核心設(shè)定?!?/br> “正因為是核心?!鳖欁谱频溃骸霸绞莾?yōu)秀的人,越不愿意將自己的弱點展露人前。游元夕這樣的人,只要身體狀況還能撐住,怎么能允許自己以一個病人的形象出現(xiàn)在外人面前?” 是了!副導(dǎo)演靈光一閃,終于想通了!為什么顧灼灼的游元夕,好像格外鮮活! 因為他真正站在一個病人的角度思考問題了! “臥槽!”他一轉(zhuǎn)頭,編劇就警惕地后退兩步:“別過來!” 嚴導(dǎo)哈哈大笑:“很有意思,那后面那段,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周家三女阿玲就是游元夕喜歡的姑娘,年少時在一場賞花會相遇,游元夕對她一見鐘情。后面這段劇本寫得很含糊,只有一句——[游元夕不住咳嗽,口喚阿玲,阿玲……] 因此這個片段,今天眾人的試鏡表現(xiàn)可謂五花八門。有之前坐在地上大哭出聲的,也有隱忍不發(fā)版的。 苗航的表演就偏向隱忍,甚至還將游元夕表面的好脾氣刮掉了一層,當時看他演完,眾人覺得游元夕人物弧線出來了,還是很有意思的。 不過看了顧灼灼的處理方式,大家又被說服了,總覺得……好像也很不錯? “游元夕在感情上是很天真的,這個是人物小傳里寫的?!鳖欁谱泼蜃煨α诵Γ骸拔沂冀K記得,他與阿玲相遇才十五歲,而阿玲離開時,他剛剛十八歲?!?/br> 副導(dǎo)演一副五雷轟頂?shù)臉幼印?/br> 是的,是的!游元夕智商再怎么高,平時看起來再有城府,也不過才十八歲!少年人的感情是純真的!是更熱烈的!在打擊之下怎么會隱忍不發(fā),怎么會像中年人一樣只是紅了眼眶? 他就應(yīng)該難以置信,不能接受,就是會哭的! 多討喜啊,多心疼啊,副導(dǎo)演捧著胸口快要窒息了,簡直恨不得把可愛的小元夕抱在懷里好好疼愛。 編劇:“………………” 嚴導(dǎo)那張小鼻子小眼兒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招手把失魂落魄的苗航叫來,笑著問:“小航,你也看到了,游元夕這個角色,還是別人更合適啊?!?/br> 苗航怒道:“不要!我不要演駱天翔!” 嚴導(dǎo)嘖一聲:“怎么不聽勸呢,駱將軍,多適合你,我去年一拿到劇本就覺得適合你?!?/br> “我演過差不多的,真的不想再演一個了,”苗航那頭板寸很是倔強,他知道今天是沒比過顧灼灼,頂著經(jīng)紀人的殺人視線,堅持道:“我寧愿演一個乞丐!嚴導(dǎo),劇本里有個乞丐也很好!我想演那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