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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恨庭卻并不像聽進去的樣子,朝他們做了別就要往客棧外走,沈慕遮本想yingying頭皮裝作無能為力放任他走算了,反正他勸也勸過了,再說江恨庭也不是傻的,就算飛不回去,還不能買匹馬趕回去嗎?不過就是多受點罪,路途多些顛簸傷口難受些,不過這也不是他硬逼著他走的,總不能怪到他頭上來,這么一想,沈慕遮似乎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也不做聲了。 他看著江恨庭踏出客棧,卻見江恨庭回過身,目光遙遙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便驅(qū)劍要離開,那劍卻被控制地顫顫巍巍的,顯然是體內(nèi)靈氣還未完全恢復(fù),虛無的表現(xiàn)。 沈慕遮腦海中莫名又浮現(xiàn)出江恨庭救他于危難,替他上藥的片段。他單方面的將他視如猛虎野獸,不過至今為止,江恨庭似乎也并未對他做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過,這么一想,沈慕遮覺得有些說不過去,他受傷,江恨庭好像都挺記掛于心的,換成江恨庭了,他居然就這樣放任他一個傷員獨自離開,于情于理,沈慕遮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蕭離已經(jīng)上去勸了:“江道友,你這個樣子,究竟要怎么回去?” “是啊,你這劍飛得跟吃醉了酒似的,看得我都心里發(fā)虛,你還是聽你師弟的吧?!濒~云枝也跟了過去,想將他攔下來,而后朝沈慕遮喊道:“我看你師兄也是太過放心不下,或者你今夜就陪他走一趟。” 蕭離也附和:“不錯,待你們回山確認無事,再趕過來也無妨?!?/br> 無淮聽到此處,心中一松,不知想到什么,跑到蕭離身邊朝沈慕遮道:“師弟,你帶師兄先回去,我留下跟著蕭公子,反正我也御不好劍,索性一邊跟著蕭公子找線索一邊等你們?!笨偹阏业搅丝梢圆换厣降睦碛桑瑹o淮的風(fēng)向立時倒了。 沈慕遮無法,若他再有推脫,倒是顯得他沒心沒肺不將師門安危放心上了,當(dāng)下走到了江恨庭身邊,想著將江恨庭送去了萊君山,若是萊君山無恙,他再下山便是了。 見無淮差點都快樂得找不著北,沈慕遮叮囑道:“你跟著蕭公子不要亂跑,丟了可沒人找你。” 無淮努了努嘴,抱著手臂不滿:“怎么好像我是你師弟似的?!?/br> 沈慕遮笑了笑,也不跟他逗貧,將那懸在半空的劍引到身邊,見江恨庭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朝江恨庭伸出了手喊他:“師兄。” 江恨庭頓了頓,良久,還是將手遞給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魚池池小可愛灌溉的營養(yǎng)液~么么噠! 師弟:我還是心太軟 第88章 身后的江恨庭一路無言,沈慕遮也無心去挑話題,他心中裝著事,想著江恨庭就是在回到了萊君山之后開始魔化大開殺戒的,一時喉頭滾了幾滾,他這簡直是要上趕著去送死,不免心緒也開始躁動起來,只想著將江恨庭送回去之后,趕緊脫身才好。 江恨庭自然也是感受到他的心緒不寧的,但他并不知道他的不安從何而來,便只能從片面的認知里得到一個解釋,那就是這是沈慕遮被迫送他回萊君山后,才慢慢涌現(xiàn)出的不滿。耳邊有獵獵風(fēng)聲擦過耳畔,江恨庭垂著眼,似乎對此一無所覺。 萬家燈火連綿在腳下,夜的氣息越來越重。身后的人似乎也因為沒能得到及時的休息而開始顯露疲態(tài),沈慕遮只覺肩頭一重,他微微側(cè)頭,有發(fā)絲迎著風(fēng)飛揚,一個腦袋正靠毫無防備地靠在他肩頭。 沈慕遮看著那顆莫名顯得有些乖的腦袋,忍不住笑了笑,說什么有分寸,這就是他的有分寸嗎?要是他不跟過來,豈不是就這樣摔下去都沒人知道? 就這樣直到回到萊君山,沈慕遮也沒有想明白江恨庭到底在執(zhí)著些什么,而看到萊君山一派平和穩(wěn)妥得全然像無事發(fā)生,沈慕遮就更難受了,也不知紫川真人到底是忙什么去了,竟然連傳音符都無暇回復(fù)。 大半夜的,山中的弟子自然還在熟睡的夢鄉(xiāng)之中,沈慕遮本還在頭疼應(yīng)該是將江恨庭背著還是抱著去房里,江恨庭倒是又合時宜地醒了,沈慕遮幾乎都快覺得江恨庭是故意的了。 他虛扶了江恨庭一把,環(huán)顧了一番四周,朝江恨庭努了努嘴:“師兄,你看,還是你擔(dān)心過甚,萊君山好好的?!?/br> 江恨庭抿著唇,并未回答。 四周本靜,沈慕遮這樣一番話,在這寂靜的黑夜突兀響起,遠處傳來一點聲響,在他話音剛落時慢慢挪了過來。 沈慕遮與江恨庭俱是提高了警惕,卻見月色下慢慢走出一個小姑娘,見著是沈慕遮與江恨庭,原本帶著害怕與不確定的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雀躍與安心的表情,繞著他們跑了兩圈,道:“江師兄,沈師兄,你們回來了?”而后頓了頓,再次確定了只有他們兩人后,疑惑道:“無淮師兄呢?怎么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沈慕遮并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既然玉漏在這里,那么山中的情況她自然也是清楚的,只要問清了情況,他再推脫幾句事關(guān)重要,趕緊溜之大吉肯定沒問題,想到這,沈慕遮拍住了玉漏的肩,令她看著自己不再亂轉(zhuǎn)悠:“大晚上不睡覺,你在這里做什么?” 玉漏這才想起自己是因為心中有事睡不著才出來走走的,旋即嘆了口氣,便將煩憂倒了出來:“你們走了之后,涯師兄的狀態(tài)一直不好,師傅不放心,后來師伯回來,兩人一起封了山,將萊君山里里外外探查了一番,可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后來師傅與師伯就帶著涯師兄閉關(guān)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出來。”她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臉的擔(dān)憂,拉著沈慕遮的袖子道:“我真的很擔(dān)心……涯師兄、涯師兄他不會就這樣一直醒不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