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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就朝著外面走去。還沒等他靠近屋門,一道詭氣就急速從他的身后略過,將屋門徹底合上了。 “嚴軒朗,我看在我精魄的份上,也給了你三分客套?!痹纠w細的女聲沒了,反而成了再熟悉不過的清冽聲線。 嚴軒朗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轉身,“……祝尋?” “是我?!弊ぞ驼驹谒纳砗?,笑問,“你覺得我新學的幻身術法如何?”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嚴軒朗反手破開封門的詭氣,眸底是難掩的慌張。 祝尋不再玩笑,眼色像是淬了毒的寒霜。他掌間溢出濃郁的詭氣,一步步靠近對方,“嚴軒朗,你不會是在怕我吧?” 嚴軒朗奪門而出,可在下一秒就被無形中的詭氣結界給打了回來。他剛準備反擊,竟發(fā)覺自己運轉的詭氣會徹底融于結界中,沒了半分威力,“這、這么可能?” 祝尋扭轉詭氣,將它們形變?yōu)殒滄i徹底纏住了嚴軒朗。后者毫無反抗之力,被陰煞十足的詭氣支配,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 “你就借著我的身份和精魄在荒山墳上稱王,現(xiàn)在又帶著我的一縷殘魄跑到這里來求助?可你知不知道,這兒也是我的地盤?” “……你什么意思?”嚴軒朗蹙眉,沒能明白這句話的深意。 祝尋揮動指尖,原本捆綁在嚴軒朗身上的詭氣就自動分裂出一把尖刀。還沒等嚴軒朗反應過來,他的一根指頭就被斬斷了。 “——?。 ?/br> 祝尋對他的慘叫不為所動,只是慢慢、再慢慢地揮動著詭氣。 幾個時辰前,他在院中看見的那個小血人正是繆鬼娘所化。而他在繆鬼娘的提醒下,隱隱約約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是連寧越之和沈頃嵐都不曾知曉的往事。 當年,他雖然殺了木嶺,卻也是萬念俱灰。他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清楚自己的情況,也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痛恨自己的所作所為! “——千年前的無幽鬼市是殺戮的試煉場,后來一個帶著死志的年輕男子進入了這片煉獄,沒日沒夜地開啟了廝殺。他將一個個虐殺成性的鬼物滅掉,從萬到千,從千到百……逼得所有鬼物都臣服于他?!?/br> 繆鬼娘在暗香閣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實則正是當年失蹤了幾個月的祝尋。 祝尋帶著滿身不受控的詭氣,帶著弒弟弒同道的愧疚,赴死般地殺了進去??蓻]想到,正是這個舉動反而陰差陽錯解救了他。 天地萬物的存在,本就是一種相生相克、且無解的矛盾。 詭氣克制詭氣。 歷經(jīng)千萬年殺戮洗禮的無幽煉獄,成了祝尋能夠克制詭氣、生存下去的唯一地盤。在這里,他可以隨意釋放體內過盛的詭氣,還不用擔心傷到無辜百姓。 他留在了這里,將其改名為無幽鬼市。而那些從他手下留下性命的厲鬼兇神,也甘愿喊他一聲鬼主。 只可惜,世事難料…… …… 祝尋回憶的短短片刻,嚴軒朗早已經(jīng)被凌遲得不成樣子。他支撐不住地趴在地上,身上流淌著的是鬼物才獨有的惡臭膿血。 “祝、祝尋,你敢這樣對我,不、不怕再也拿不回你的精魄嗎?” “我討厭別人威脅我,更討厭你不自量力地威脅我。”祝尋勾了勾手指,一抹分裂的詭氣就鉆入了嚴軒朗的嘴巴。 “……唔!”悶哼聲是近乎死亡的絕望。模糊的血rou塊被詭氣帶出嘴巴,丟在一側。 祝尋眼中慢慢爬上血絲,當年的一幕幕反復在他的腦海穿行。他看著暈厥在地的嚴軒嵐,動用詭氣刺入他的神經(jīng),逼迫醒來。 嚴軒朗冷汗直冒,神色近乎扭曲。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來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這就受不了了?你可知道,當年我被祭獻、我被詭氣入身的痛!是你現(xiàn)在的千倍萬倍!” 祝尋眼眶被血色占據(jù),他死死掐住嚴軒朗的脖子,逼問,“當年不斷有修士被詭氣所殺、被取了靈智,各大家族想也不想就怪在我頭上!我問你,這些骯臟事,是不是你做的?” 嚴軒朗渾身發(fā)顫,所見之處皆是淤血。 即便他不說不應,祝尋也猜測到了真相。他將嚴軒朗丟在地上,以詭氣做刀繼續(xù)折磨,“……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易死去了?!?/br> 他彎下身子,貼在嚴軒朗的耳畔輕聲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我擁有的一切嗎?既然如此,那就連我經(jīng)歷的痛楚也一并享用吧!” 祝尋加重了結界內的詭氣,這才邁步離開。 …… 而另外一側的殿內,鬼主正端詳著手中的寄瀾,眼中閃露出嗜血的光芒。他看著近處正倒在陣法中央的祝尋,摩挲著寄瀾的劍身,“很快地,你就能徹徹底底認我為主了?!?/br> 鬼主話落,忽然揮出寄瀾。 寄瀾泛出犀利的紅色靈光,直接朝著陣法中央的祝尋而去。 劍尖抵住祝尋的喉嚨,甚至刺出了一抹傷口。 可就是這個情況,使得鬼主神色大變。他猛然飛身進入陣法,一把掐住‘昏迷’中的祝尋,怒吼,“你不是祝尋?你到底是誰!” 寄瀾有靈性,絕不可能傷害祝尋分毫??煞讲拍乔闆r,要不是他及時停住了寄瀾。恐怕這陣中人就已經(jīng)沒命了! 被鉗制的‘祝尋’睜開眼睛,露出了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