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rèn)識你[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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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萬煞陣是什么地方,若是萬年前的大能或可一搏,如今……呵,那把你們丟進(jìn)來的修士根本沒想過讓你們活著出去!” “你若敢傷我,這里頃刻就會化為虛無,到時候你們也討不了好果子吃!” 三顆頭顱喋喋不休,夏添卻敏銳地從這黑臉怪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懼意,他頗有些遺憾地看了一圈這三頭六臂的黑臉怪,心道這東西也不知是身來頭,此刻捆做一團(tuán)也像是一團(tuán)黑霧,只勉強(qiáng)能分清五官,卻看不清神情,也不知死到臨頭他怕是不怕。 轉(zhuǎn)念又想到,這萬煞陣中所困的皆是大魔怨氣,又何談生死,倒是忍不住笑了笑。 這個表情似乎刺激到了黑臉怪,他目眥欲裂,正待叫囂,盛黎卻早已經(jīng)手起劍落,干脆地將之劈散,尋到了黑臉怪藏匿在心臟處的精源,二話不說抬手就將之捏碎,竟是半句話都沒和對方說,干脆利落得讓那黑臉怪到被捏碎精源時都沒想通發(fā)生了什么。 他慣來如此,與敵手對上時也不喜歡放狠話,總覺得說話是一件十分多余的事情,不如干脆利落地解決了來得痛快。 黑臉怪精源被盛黎捏碎,四下破碎的墻磚和青灰色地磚都逐漸化作虛影消失,除卻二人身邊那處陣眼仍有金光閃爍,天地間重新被濃重的白霧填滿,找不到絲毫縫隙。 小狐貍與盛黎相伴數(shù)個小世界,自然也知道飼主這不愛同外人廢話的脾性,他看了一眼周圍的魔氣精源,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精源凝出的魔氣虛影竟然真的在瑟瑟發(fā)抖,比起方才黑臉怪驅(qū)使黑霧做出的臣服模樣,這些虛影顯然更是打心底里懼怕。 夏添指尖一顫,就在此刻,他竟也感受到了一絲本能的寒意,那是在面對實力遠(yuǎn)超自己千百倍的天敵時才會有的恐懼,但這恐懼也不過一絲而已,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遍布全身的融融暖意,在血脈中汩汩流動的精血令他心生舒適倦意,若非時機(jī)不對,他倒是真想變作狐貍模樣,蜷在飼主懷中打上一個懶洋洋的哈欠。 他卻沒被這突如其來的倦意掌控,當(dāng)即咬破舌尖令自己清醒,轉(zhuǎn)而反手扣住盛黎手腕上的命脈,能叫他有這種感覺的,非盛黎不可。 盛黎對他半點沒有戒備,就連被扣住命脈時也沒有絲毫躲閃反擊,反而任由小狐貍探查自己體內(nèi)靈力,更安撫地湊過去輕吻了一下對方緊鎖的眉心,“是突破了。” 就在方才,他忽然心有所感,捏碎那黑臉怪精源的一瞬間也感覺到了自己修為更上一層……不,或許是好幾層。 當(dāng)初萬柄靈劍的怨氣凝結(jié)出他時,便天然為他帶來了無上修為,是天道欺他初生,刻意將他點化成了無知幼童,孱弱的身體無法負(fù)擔(dān)那么多靈力修為,求生的本能讓他封住了修為,真正成了一個凡間稚兒,而后跟隨何漪入得宗門,一點點摸索練劍,身體逐漸成長,被封存的修為這才逐漸得以解封。 前次在盤古崖,為了護(hù)得他的小狐貍周全,盛黎刻意壓制修為沒有渡劫,如今在萬煞陣中一番歷練下來,自然也是時候突破了。 盛黎垂眸看向緊緊握在手中的本命靈劍,對方感應(yīng)到主人心緒,劍身微震發(fā)出一聲輕鳴,隨之響起的還有一聲微弱的狐鳴,并不強(qiáng)勢,卻半點不會讓人忽視。 風(fēng)云變色,妖魔現(xiàn)世。無數(shù)修士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頭頂可怖的天色,腦海中浮現(xiàn)出這句話,早有善于推演的修士得出了結(jié)果,當(dāng)下也顧不得身份尊卑,直直登上云頭沖何漪喝道:“那盛黎定然是接受萬魔投誠,真正淪入魔道了!何峰主,此刻還不清理門戶,難道真要等著那魔修破陣而出來屠殺我等嗎!屆時凌陽宗何以立宗!” 何漪面沉如水,只凝神看向那無聲無息消失在黑云中的云鏡處,見面前那個修士不依不饒非要自己出劍,當(dāng)下冷冷道:“方才便說過了,盛黎若能走出萬煞陣,自此與我劍峰、與凌陽宗都再無干系?!鳖D了頓,他又道:“屆時他若真犯下過錯,我的弟子,該如何處置我心中自有打算,不勞煩道友指教?!?/br> 話雖如此,何漪也不免心中有些忐忑,腦海中一時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他在幻境中歷經(jīng)的一幕,與今日何其相似——天地間一片昏暗,修士無論修為高低皆面色驚惶,那個面色冷厲的青年殺紅了眼,執(zhí)劍大殺四方,身上穿著的白袍被鮮血染得沒有一絲白色,被身后重疊烏云一襯,竟像是落在深淵中的一滴血,久久不落。 他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掌,又忍不住想起當(dāng)初被他從凡間帶回來的那個小小孩童,穿著破敗的舊衣,臉上皆是黑灰傷痕,卻唯有一雙眼睛澄澈透亮,后來那小孩有了姓名,在劍峰有了排位,一日日長大,成了劍峰的得意弟子,面容倒是與幻境中那個青年一般無二,唯有一雙眼睛,卻始終澄澈如初。 何漪心中一定,對,幻境中所見的是靈劍的怨氣凝結(jié)而成的魔修,可萬煞陣中這個卻是他的徒弟,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他徒弟的道侶還是他親自送過去的,否則以他徒弟那冷淡的性子,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真養(yǎng)上一只小狐貍。 思及此處,何漪不怒反笑,直把他面前那個修士給笑得莫名其妙,暗道這何峰主莫不是也昏了頭,見到自己的弟子入魔,竟然還如此開心。 另一邊,應(yīng)興文已經(jīng)喚來了凌陽宗守宗弟子,擺出了防御大陣,他此刻倒是沒有躲開,反而打頭陣沖在了當(dāng)先的位置,倒是做足了一副有擔(dān)當(dāng)?shù)拇髱熜帜印?/br> 宗主神色淡然地在云頭看著自己這個大徒弟,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笑意猶存的何漪,搖搖頭輕嘆了一聲。 第218章道侶修煉手冊 被那個修士的推演提醒,眾人終于意識到云鏡已經(jīng)悄然消失,他們雖未莽撞地開口,但卻都在心底認(rèn)同了對方的話,猜測那盛黎定然是接受了萬煞陣中的大魔擁護(hù),想要自立為王屠殺正道修士。 唯恐牽連無辜,不少修為低下的弟子已經(jīng)被帶離了此處,其余門派的修士也大多離開,生怕自己被當(dāng)做了攻擊的對象,而留下的凌陽宗弟子也半點不敢掉以輕心,紛紛拿出了自己的防御法器,依靠放出的靈識細(xì)細(xì)搜索,唯恐放過了什么妖魔現(xiàn)世的蹤跡。 劍峰弟子卻有些猶豫,幾個年輕些的弟子面面相覷,不知是不是該拔劍防御。 “師兄……這……”猶豫片刻后,一個弟子看向劍峰師兄,雖說盛黎進(jìn)入萬煞陣中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但方才聽峰主的意思,卻分明沒有將他棄之不顧,仍是將他視為親傳弟子。何況劍峰弟子雖然大多冷心冷情,但到底還有多年的師兄弟情誼在,他們又哪里會真的愿意在盛黎并未鑄下大錯前就與他刀劍相向? “方才峰主的話你們也聽見了,若盛黎走出萬煞陣,便與我們劍峰再無關(guān)系。”劍峰師兄抬頭看向云鏡消失處,說道:“可如今他尚未走出萬煞陣,當(dāng)然還算是劍峰的弟子,若峰主發(fā)話,我們再依言行事?!彼@番話雖然語氣淡漠,但卻并無要向盛黎動手的意思,其余幾個劍峰弟子心下稍定,不再言語。 與劍峰弟子毫無動作相比,應(yīng)興文顯然要積極得多,他不單在第一時間招來守衛(wèi)弟子擺出大陣,還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靈器——七尺追魂鞭,眸中殺意凜然,顯然是打算借此機(jī)會將盛黎一舉誅殺。 應(yīng)興文甚至可以感受到血脈中不斷叫囂的戰(zhàn)意,他以天才之名入凌陽宗,卻被盛黎一個撿回來的凡人壓制多年,早就因此心生妒忌,及至后來偶然偷聽到宗主與何漪的對話,知道了盛黎是魔,七分的妒忌便成了十分的殺心,甚至給自己過往比不上盛黎一事找到了最佳的借口——他是堂堂正道修士,自然是修習(xí)正派法門,誰知道這盛黎背地里有沒有做什么吸食他人修為的歪門邪道,到底是魔,根本不能與自己相提并論。 眼下頭頂雖烏云密布雷光閃閃,但應(yīng)興文心中卻是從未有過的心情激昂,多年來的不甘仿佛都借著雷聲被發(fā)xiele出來,他雙目漸紅,死死盯著萬煞陣的陣口,盛黎若是出不來也就罷了,若是出來,定然會在那里現(xiàn)身。 他一時在腦海中想著若是盛黎出現(xiàn),自己身為凌陽宗大弟子該如何呵斥他背叛宗門淪入魔道;一時又想到若當(dāng)先出現(xiàn)的是萬煞陣中的大魔怨氣,自己要如何閃避才能顯得自然又不畏懼;一時還想起盛黎那個妖修道侶,那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最好是能和盛黎一道死在萬煞陣內(nèi),否則出來后,憑他那微末修為,只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心思百轉(zhuǎn),卻并未表露出一絲一毫,面上仍然是嚴(yán)陣以待,一副擔(dān)憂宗門安危的模樣,叫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然而眾人從面色驚惶到心生疑惑地議論紛紛,及至見頭頂云消霧散,無數(shù)金色霞光披照大地,也始終沒有看見預(yù)想中萬魔現(xiàn)世的一幕,更遑論盛黎和他那位妖修道侶,兩人更是絲毫蹤跡都沒有露出。 他們自然不知道,早在察覺到盛黎有異時,夏添便立刻拿出了那枚何漪所贈的頂級靈石,打算一旦有什么不妥便立刻脫離萬煞陣,事關(guān)盛黎,他自然是打起了一萬個的小心,因此緊緊盯著飼主,只要他稍稍皺一皺眉,便會立刻依照何漪先前叮囑那般捏碎靈石,以靈石內(nèi)蘊藏的精純靈力與陣法相沖,破開逃出生天的道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