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識你[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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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盛黎提起凌陽宗,夏添下意識地有些緊張,他曾聽盛黎說起過當年在凌陽宗被同門避如蛇蝎的情狀,打心眼里覺得凌陽宗上下除了那個尚有幾分關心飼主的師尊,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此刻又聽到凌陽宗的名號,不由得微微繃直了脊背,亦是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盛黎冰冷的手掌。 盛黎失笑,卻又因小狐貍這般愛重擔心他的模樣而覺得十分熨帖,如今這位劍修大人可不是當年那般視萬物如云煙,便有萬般心緒也只藏進心中的人了,他交握住夏添手指,唇角微彎帶起一抹笑意。 夏添也立刻意識過來是自己反應過度了,他也暗笑自己,明明曾經也做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天下之主,怎么一聽到飼主的事情卻還是毛躁得像是當初那只小狐貍。 他面色微赧,便故意岔開話題道:“那主人當初看見的人也是這樣?明明行動和常人無異,但體內卻有鬼氣?那是怎么回事?” 盛黎也不逗弄他,“那些人都是活死人,他們或被厲鬼附身,或為求長生富貴自己用了陰邪的辦法飼養(yǎng)鬼魅……”頓了頓,盛黎補充道:“還有一種,是身在局中而不知的?!?/br> “局?什么局?” “當初有一批人護送一個渾身鬼氣的少爺上凌陽宗求救,我曾見過一次,他們說那少爺是在南疆惹上了蠱師,體內被人種下了蟲蠱。那個少爺行動與常人無異,然而體內精血虧空,仿佛被什么東西一點點吞□□氣,師尊曾命我以劍氣替他祛除鬼氣,當時感覺便是如此,那人體內正有一股鬼氣……所以若是我沒猜錯,這些死人溝的人,就是食rou蝶幼蟲的宿體?!?/br> 夏添一愣,卻見盛黎面色嚴肅并無半點玩笑之意,當下就是后背一涼。 可若是如此,這看似荒誕離奇的一切卻就好像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們之所以畏懼盛黎,并非是尋常人對鬼魅的懼怕,而是他們體內食rou蝶對于盛黎的本能懼怕;他們藏在深山之中拒絕與外界交流,卻會每年買人回來祭祀,讓食rou蝶吸食血rou,恐怕那并非什么古老傳承,不過是埋藏在血rou里的本能罷了。 “可……這村子里的蝴蝶不是全被咱們燒死了嗎?!毕奶硐氲侥侵辉诠撞睦锉粺赖氖硆ou蝶,微微皺了皺眉,忽然想到了強子用鮮血引來的那只食rou蝶,心頭一驚。若是食rou蝶都死光了,當時那一只……恐怕是鉆破了誰的身體來了。 思及此處,夏添更覺一陣惡心,他喃喃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卻說死人溝的村民們一個個手腳僵硬地回到村中后,那種手腳不受控制的感覺才漸漸消失,他們面色驚懼地圍攏在一處,既想要談論那位來歷不明的“山神娘娘”,卻又恐懼再因此惹來麻煩,因此一個個都不敢開口,只是互相以眼神示意,擠眉弄眼十分滑稽。 而強子則是一直鐵青著臉站在角落,相較于旁人不過是手腳不能動彈,他卻是一直都能感受到從骨頭縫里鉆出來的疼痛,仿佛有千萬只小螞蟻趴在自己的骨頭上一點點啃噬,直到回到村子里這種痛感才漸漸消除,饒是如此,他也出了一頭大汗,下唇都被自己咬破了。 村民們各種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什么所以然來,最后便齊刷刷地將目光朝強子投去,七嘴八舌地開口詢問起夏添的身份來,這人分明是他們在山神宅院門前看見的山神娘娘,還嫩搬動山神牌位,怎么又來了人說這是獻給山神的祭品?可今年祭祀的時間早已經過去了,卻還有一個祭品活了下來,難道就是因為祭祀沒成功,所以山神震怒,才對他們降下了懲罰? 然而強子自己也沒搞清楚這事情是怎么回事,此刻疼痛褪去,他腦子才稍稍清醒了幾分,忖度道,胡老大并不知道村長出了意外,也沒必要來騙他,此次進山來恐怕是沖著陳歪嘴和綠毛兩個人來的,因此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夏添的身份,而是胡老大。 左右也是胡老大自己帶人找來的,是他壞了規(guī)矩,這人能誆出去也就罷了,若是誆不出去……這死人溝可不會怕再多一具白骨! 強子面目漸漸狠厲起來,他心思轉了幾轉,朝身邊幾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招了招手,“你們跟我過來?!?/br> 這幾人自覺是被強子選中要去聽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或許從今日起,他們也能和強子一樣接觸到給山神祭祀的事情。思及此處,幾個青年面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分得色,各自抬頭挺胸地跟著強子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然而等走進祠堂,聽完強子說的事情以后,他們一個個連連擺手,面色十分震驚:“殺人?這是什么玩笑話?不可能不可能!” 強子冷哼一聲,也不說別的,只道:“今日這事情做了,你們就能跟著參與祭祀山神?!?/br> 這一點顯然對于幾個年輕人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或者說對于死人溝的村民來說,無論是誰都無法抗拒這個誘惑,他們每一個人對于山神都有著一種近乎本能的癡迷,每一個人都渴望自己能走進那間山神的宅院,親手接觸一下山神的牌位。 果不其然,強子此話一出,幾個原本面露驚疑不忿的青年神色漸漸轉淡,他們彼此看了看,似乎是在考慮強子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村長已經走了?!睆娮佑终f道:“如今和咱們做生意的胡老大又這么不老實,誰知道他以后還會不會再帶什么家屬過來找人?到時候死人溝的名聲壞了,去哪里找祭品?” “……我們做!”最終,一個年輕人率先開口答應。有了開頭的人說話,后面兩個人也沒再多猶豫,紛紛點頭表示愿意做掉胡老大。 他們在祠堂里商量著行動計劃,忽地,其中一個年輕人渾身一抖,拍了拍強子的肩膀。 強子以為他是怕了,沒好氣地說道:“怕了就退出,沒人強迫你們?!?/br> “不是,不是……是供奉……”那個年輕人抬起還在發(fā)抖的手,指向了祠堂上原本供奉白繭的所在。 原本眾人親眼所見那白繭化作了黑灰,可此刻,那灰燼中卻緩緩爬出了一只白色rou蟲,它正一點點吐出白色絲線將自己包裹起來。 這白繭供奉在此處這么多年,可從未出過這樣的事情,幾人一時面面相覷。 “這……這是什么東西?!” “哎,孩他爸,你說說這山神娘娘這么多年都沒現身,怎么今兒就出來了?” 先前給夏添帶路的女人坐在門檻上開始擇菜,盡管今天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村里的供奉沒了,山神似乎也對他們動怒要懲罰他們,但日子還是得過下去,該吃飯還是得吃。 然而等了一會兒女人也沒聽到男人回應,反而是女兒驚慌的哭鬧聲在屋內響起,女人皺了皺眉頭,一把扔下手里的菜苗往屋內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你聾了是不是,跟你說話聽不見,囡囡哭了也不曉得去哄。哎你丟什么在屋里了,我踩著了……” 未盡的埋怨全部被女人吞回了肚子里,她站在門邊,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被自己踩住的東西—— 屋內沒有一滴血跡,可地上卻忽然出現了一張完整的新鮮的人皮,失去了血rou的支撐,它就像是一個做工粗糙的皮影,眼耳口鼻都平攤在地上,看起來既詭異又可笑。 可就在幾分鐘之前,這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他們的女兒正坐在床鋪上,伸手指著地上的人皮不斷哭著喊著“爸爸”。 女人一下子癱軟在地上,這一幕太讓她震驚,因此一時間她并沒有發(fā)覺,那人皮一角微微鼓動,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奮力往外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