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識你[快穿]_分節(jié)閱讀_40
書迷正在閱讀:回頭箭、【女攻】屬于她的學生會長、重生后理科第一又在追我、穿成白月光的替身、情敵每天都在變美[穿書]、每天都在修羅場里花式洗白、我被女主獻給了男主(穿書)、穿成炮灰后我掰彎了反派總裁、和boss同歸于盡[快穿]、重生嫁給殘疾未婚夫
眼下的夏添膚色略黑不說,一雙蘊含萬千風情的桃花眼也被畫成了下垂眼,腮邊還點了一顆痦子,看起來實在是……有違小狐貍愛美的天性。 “誰讓我長得那么好看,若是不畫成這樣,誰都知道我是少帥夫人了。”夏添扁了扁嘴,渾不在意地說了一句,鼻尖嗅到一絲香氣,又低頭去翻看盛黎手里的紙袋,“這是什么好吃的嗎?給我的嗎?” “萬福齋新出的點心,雞rou茸的餡,你當心燙?!笔⒗枰娝p目放光的模樣,唇角微彎,親手拿了一個出來吹了吹熱氣喂到夏添嘴邊。 這只小狐貍,雖然說著什么“我最自私了,見不得別人知道主人的好,否則別人都要來跟我搶”,可卻是不遺余力地在為盛黎的聲望奔走,如今豐泰城人人談起盛黎都是夸贊,夏添至少要占一半的功勞。 “今日又去說我什么好了?”等夏添吃完一枚點心,盛黎摟著他慢慢往前走去,因為夏添臉上還帶了妝的緣故,他們走的是偏僻小巷,四下靜悄悄的。 “我只夸了一句,別人說得比我厲害多了,還有要給你供長生牌位的呢!”夏添興致勃勃地說著。 在這個小世界,盛黎一開始會有那么壞的名聲,全是因為他的父親嫉妒而從中作梗,明明是最應(yīng)該心疼飼主的人,卻偏偏對飼主用著最殘忍的手段,這些事情不管盛黎在不在意,夏添卻都是在意的。生煙奩在他身上,他無法判斷旁人是不是真心信服盛黎,便只能靠著替他打開聲望而補償一下這個世界的飼主——他在戰(zhàn)場上殺敵,不是為了被百姓戳著脊梁骨罵閻王的。 因此,現(xiàn)在的夏添偶爾也會關(guān)注一下生煙奩里的東西,有時候他能感覺到別人是因為“自己是盛少帥的夫人”而愛屋及烏地對自己投注感情,這讓小狐貍很高興,只要不是覬覦或者不切實際的臆想,他是很樂于見到大家愛戴飼主的。 “你是我的夫人,要供也得連著你供才是?!?/br> 二人一邊說話一邊從小巷里走出去,眼看著那株老槐樹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盛黎卻猛地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小狐貍。 夏添對上他的雙目,忽地心有所感,一把抱住盛黎,急切道:“主人,你等我?!?/br> “好?!笔⒗杌乇ё∷?,低下頭在夏添額前印上一吻,“早一點來找我?!?/br> 話畢,盛黎的身軀竟如透明的粉塵一般,一離即散,然而街口來來往往的行人卻對此熟視無睹,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盛少帥就那么眼睜睜地在他們眼前消失。 夏添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茫然地抬手去抓,卻只握住了滿手的空氣,他鼻尖一酸,眼中不自覺地滲出淚珠,卻到底沒有落下。盛黎不在,他哭了也沒有誰會抱著他耐心地哄勸。 “我下次……下次一定來得早一點……不讓你等太久……”小狐貍?cè)嗔巳嘌劬?,使勁地擠出一個笑來,對著面前的空氣說道。 第42章冷宮皇子寵妃記 盛黎是被一桶冷水潑醒的。 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握了握,他睜開眼睛往前看去,面前站著幾個穿著深褐色短打的年輕男人,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手里拿著一個猶自滴水不停的木桶,顯然就是潑水的人了。 這幾人留著長發(fā),都是用與衣衫同色的粗麻布草草扎了個發(fā)髻,手腳粗大,一看就是做慣了力氣活兒的。 盛黎又掃了一眼四下環(huán)境,這是一間破敗的草屋,四下漏風漏光,房柱搖搖欲墜,檐下還墜著幾叢蛛網(wǎng),便是上一個小世界里少帥府的柴房都比這來得規(guī)整。 他不動聲色地保持著原本靠坐石墻的姿勢沒有移動,心中暗忖,面前這些人打扮倒是有些類似凌陽宗所在的修真界,大約就是所謂的“古代”了,只是看自己如今這副模樣,似乎正是落魄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與夏添每到一個小世界便能通過生煙奩接收來自小世界的訊息不同,盛黎每到一個小世界開始試煉,除去一些必要的生活常識,他對于一切都是完全的空白——如同初遇小狐貍的那個小世界,在被喚醒記憶以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來自于凌陽宗,他所得到的一切訊息都需要靠他自己發(fā)掘?qū)ふ?,讓他對世界更有融入感,否則小世界試煉便失去了本來的意義。 按理說盛黎本應(yīng)該在離開第一個小世界后便忘記夏添給他帶來的一切記憶,但一則兩人如今有著道侶契約的聯(lián)系,二則盛黎每每在預感到即將去往下一個小世界時,便會拼盡全力在自己身上設(shè)下一道禁制,令小世界的世界意識亦無法撼動半分,才能保留下他有關(guān)于夏添的記憶。 一想到小狐貍,盛黎便不由得心中一暖,繼而想起上一世離開時小狐貍焦灼的神色,也不知道這一個小世界他們會相隔幾年再見,他只希望夏添能如同開始那樣,不過睡一覺就來到這里,也免得他難過。 面前幾個仆從見這位大少爺?shù)椭^不知想些什么,好半晌仍舊沒有動靜,不由得來了火氣;打頭的人在這府里勉強還算稍稍有些權(quán)勢,不過即便是負責倒夜香的最低等的下人,要欺負這位大少爺也不是什么難事,誰讓他是個天生癡兒,又不得老爺夫人的喜歡呢。 “大少爺,你趕緊起來,婆子丫鬟都在外邊等著給你換衣服知不知道?”那人一面說一面伸出腳去踢了踢盛黎,可也不知怎么的,剛一伸腳他就腳下一滑,不單自己重重摔在地上,更連盛黎的邊都沒沾到。 沒有人注意到那位“癡傻不堪”的大少爺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幾個仆從面面相覷,想笑卻又不敢,只得分了兩個出去扶他,而剩下一個則來拉扯盛黎,趾高氣昂地命他趕緊出去。 盛黎默不作聲聽了一會兒,弄清了這幾人各自名字,又知道了自己此刻應(yīng)當是個“癡兒”,他原以為自己或許也是這里的下人,但那個打頭的人分明又叫自己少爺,還有一應(yīng)婆子等著給自己換衣服……不過瞧著這待遇,只怕也并非什么真正的少爺。 他甫一站起來,幾個仆從便被唬得往后退開幾步,盛黎的身上還殘留著上一個小世界的軍人氣息,他身材高大,如同一柄出鞘的劍崢然立于天地間,哪怕穿著一身舊衣也讓人無法輕視。 這幾個仆從頂天了也不過是借著盛府的勢力耍耍威風,哪里見過這等陣仗的人,當下都是心頭一跳,覺得這位大少爺怎么和往常不一樣了。 然而很快,那種令他們見之生畏的氣勢淡去,那個大少爺似乎仍舊是個傻大個,站在原地呆愣愣的一動不動,幾人這才對視一眼,稍稍放心了些,領(lǐng)著他走出了這廢園。 園外果然站著一應(yīng)婆子丫鬟,穿著打扮俱是精細非常,盛黎稍稍看過心中便有了底,看起來這次的“盛府”定然是大富大貴之家,否則不可能連丫鬟都打扮得如同富家小姐一般金貴,只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疑惑,是什么讓自己這個大少爺過得連粗使下人都不如,單單只是因為“生來愚鈍”? 前世一睜眼就是硝煙戰(zhàn)場盛黎亦能面不改色,更何況這一世不過是面對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仆從丫鬟,他只假作面色茫然,任憑那位打頭的“宋mama”領(lǐng)著自己往前走。 身后一眾小丫鬟都是頭一次瞧見站直了身子的大少爺,不由得相互使著眼色悄聲議論:“不是都說大少爺是個癡兒,面目丑陋不堪嗎,怎么今日一瞧……”“我前幾日還幫廚房的丫頭來送過一回飯,那時候大少爺蜷在墻角,竟不知道他身材如此偉岸呢?!薄澳銈儙讉€眼皮子淺的,老爺夫人本就容貌非凡,大少爺怎么可能真如傳言一般丑陋……” “慎言?!彼蝝ama冷眼瞥了幾個小姑娘一眼,令她們頓時鴉雀無聲,低著頭乖順地跟在了后面。 將盛黎帶到了一處種滿梅花的小院,在屋內(nèi)坐定后,宋mama讓幾個丫頭拿出幾套衣衫,對盛黎道:“大少爺,只因府中其余幾位少爺近日外出,老爺這才命我等為您梳妝打扮,好去參加十三皇子的選妃?!彼Z氣冷淡,話語中也不自覺地透露出一絲居高臨下,只是到底是府中的老人了,并未把不屑明晃晃地擺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