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認識你[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6
書迷正在閱讀:回頭箭、【女攻】屬于她的學生會長、重生后理科第一又在追我、穿成白月光的替身、情敵每天都在變美[穿書]、每天都在修羅場里花式洗白、我被女主獻給了男主(穿書)、穿成炮灰后我掰彎了反派總裁、和boss同歸于盡[快穿]、重生嫁給殘疾未婚夫
第28章亂世盛寵:梨園老板你別跑 將事情布置下去,盛黎去小廚房提了一盅酸梅湯往臥房走去,夏添一早便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丟下話本便跑去門口迎他,見盛黎手里提了東西,立刻伸手接過打開蓋子,低頭嗅了嗅,“有一點梅子的酸味。” “廚子加了桂花蜜,吃起來酸甜可口,你嘗嘗?!笔⒗枘贸鲆粋€小碗,倒出少許酸梅湯遞到夏添唇邊,見他喝下后沒有露出任何不喜的表情,這才又倒了一碗新的給他喝。 “在看話本?”視線掃到軟榻上被翻開的書冊,盛黎問道:“是不是在宅子里呆得沒意思了?我?guī)愠鋈ス涔淇珊???/br> 夏添原本正像小動物一樣,雙手捧碗伸出舌頭一點點地舔水,聞言愣了一下,奇怪地反問:“為什么要叫宅子?” 盛黎正在想著豐泰城中有什么有趣去處,冷不防被他這話打斷思緒,不解道:“什么?” “不是叫‘家’嗎?”夏添指了指方才看過的話本,“那上面都說,我們住在一起的房子是家?!?/br> 家。 這個詞歸屬意味太強烈了,它意味著這是獨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最私密的所在,是無論何時都能為他們遮風擋雨的所在。 于盛黎而言,凌陽宗是他自小長大的門派,前世的盛宅是盛家老一輩留下來的住所,這里的帥府是盛大帥提前讓人給他備下的宅子,他從來沒有過“家”的概念,也從沒有要把哪里當做“家”的意愿。 可是小狐貍這句話,讓盛黎心頭忽然涌起一股不一樣的情感,這里是家嗎?是家。是他和夏添兩個人的家。 夏添只感覺到體內(nèi)屬于盛黎的精血一陣涌動,也感受到了他掩蓋在冷靜面容下不斷翻騰的心緒,登時一陣心疼,忙不迭地放下白瓷碗撲過去抱住盛黎,學著他平日安撫自己的模樣伸出手輕輕拍在對方背上,嘴里還小聲念叨著“不怕不怕,我在呢”的話,像是把盛黎當成了一個小孩子,需得無盡的耐心去哄去寵。 初時那股強烈的情緒波動在夏添的安撫下逐漸消散,盛黎平復了心緒,低頭輕輕吻了吻夏添的發(fā)頂,啞聲道:“對,這是我們的家?!睆慕裢?,他也是有家的人了。 兩個人坐在窗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了大半盅酸梅湯,這才稍作收拾出了門,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了“家”,盛黎今日心情格外愉悅,連夏添都被他的情緒感染,一路嘴角就沒彎下去過。 因著盛大帥統(tǒng)治有方,南六省如今的狀況比起群雄盤踞分地而治的北六省好了太多,雖然仍免不了有天災流民,但豐年卻是能安居樂業(yè)。而豐泰城因地處水運陸運交匯點,自古以來便是繁華之地,這幾天城中富戶雖然因為盛黎入主的消息寢食難安,但普通百姓卻照舊過著自己的小日子,街上的叫賣聲與往日別無二致。 夏添見街上行人打扮頗像自己當初參演的民國劇,不禁有幾分好奇,他撥弄著錢袋子里的銀元,打算看中什么就買下來;雖然上一世的街道比豐泰城中的繁華了不知多少倍,但兩處的韻調(diào)不一樣,譬如那豐泰城酒樓里的說書人就是前世他沒見過的。 盛黎見他被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語調(diào)吸引了注意力,便牽著他走進了酒樓,倒也不曾張揚,只選了角落的一處位置,而做便衣打扮的隨行士兵也選了離他們近的兩張桌子坐下,不過這剛一落座幾人便面面相覷,無他,那說書人要說的正是他們的少帥。 盛少帥素來不愛聽這些夸大其詞的故事,幾個士兵私下遞了眼色打算護著人離開,不料夏添卻萬分好奇,見那位夏老板面露期待之色,他們這才坐定。 大堂中央,身著長衫的說書人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道:“今兒咱們要說的,可是南六省響當當?shù)囊晃蝗宋铩⒗?。盛少帥三年前單槍匹馬撂翻黑虎寨上下一百八十九人,割下寨主陳三虎的腦袋的事兒,諸位聽過嗎?” 夏添瞪大了眼睛,盛黎以為他是被嚇到了,連忙低聲道:“這都是說書人胡編亂造的,咱們不聽了?!?/br> “要聽。”夏添一把拽住他的袖口,眼中閃著激動和敬佩的光,“主人真厲害!” 小狐貍還保留著一部分獸類的本能,并不會因為殺戮而感到不適,畢竟物競天擇強者為尊,在浮連山上時便是如此,若是不夠厲害,只能成為別人的獵物。 而那頭,說書人已經(jīng)講得雙頰通紅,他抬手虛虛凌空一指,揚聲道:“只見盛少帥彈無虛發(fā),一槍射中黑虎寨二當家的腦門,那子彈穿破頭骨,又將二當家背后的一個嘍啰撂翻在地。少帥不去管他們,連身子也沒移動半分,反手又是一槍,射在身后人對準他的槍口中,那把土槍登時炸了,槍身鐵片飛濺出去,又讓三四個偷襲的嘍啰當場斃命!”說到興頭,又是把手中驚堂木重重一拍。 夏添聽得吃驚不已,連面前放著的點心都忘了吃,手中握著茶杯微張嘴巴,直到驚堂木一拍方才回過神來,把茶杯放下去抓盛黎的手臂,語氣中微帶焦慮:“你來到這里以后,做的都是這樣危險的事情嗎?” “沒有受傷?!笔⒗璧吐暟矒崴?,畢竟他與夏添定下了道侶契約,他若是受了重傷,小狐貍不吐血也得疼痛難忍,他怎么忍心讓小狐貍受傷? 四下坐著的士兵聽了那說書人講的話都暗笑不已,連盛黎這樣慣來波瀾不驚的性子聽了也頗有些哭笑不得。當年不過是他奉父命率兵剿匪,因那黑虎寨藏于深山之中,若聯(lián)合行動容易打草驚蛇,他便令手下分作數(shù)支小隊各自潛進山中各個擊破,加之他又是元嬰修為,雖然在這個世界不能使用法訣,但對于危險有著劍修本能的感知,不過幾顆子彈,要閃躲起來自然易如反掌。 只是也不知道這傳聞是誰散播出去的,在那說書人口中,他仿佛三頭六臂心眼通天,閉目都能橫掃千軍。 盛黎有心解釋,沒想到夏添卻當了真,而且還聽得津津有味,并隨著說書人的情節(jié)變幻時不時將擔憂與欽佩夾雜的目光投向盛黎,一旦聽到要緊處,便會睜大眼睛屏息以待,生怕聽到什么盛黎受傷的情節(jié)。 他到底是才成年,雖說輪番經(jīng)歷了兩個小世界,但停留的時間不長,又被盛黎好生看顧著,依舊涉世未深;盛黎愛他活潑純真的天性,見他聽得開心便沒有再去阻攔,好不容易那說書人將這段“少帥雙槍戰(zhàn)群雄”的戲碼說完,夏添這才尋了空閑去品嘗那一碟香辣rou干,可手指才拈起一條rou干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將之重新拋在碟子里,還略顯抗拒地微微把碟子往外推了推。 “怎么不吃?” “……味道不好,不喜歡?!毕奶碚A苏Q劬?,神情萬分糾結(jié),要知道他還是狐貍的時候,只要能果腹,什么東西沒吃過?便是浮連山上最臭的腐花他都咬過一口,可這rou干的味道卻讓他格外排斥。 盛黎知道小狐貍是因為不忍浪費食物而猶豫,他將rou干端到近前一聞,本能地排斥這股四溢的香氣,當下眉心微蹙,朝坐在四下的士兵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nèi)疾辉S吃這店里的東西。 見小狐貍咬著下唇苦惱地看著rou干,盛黎復又低笑一聲,在桌下摸了摸小狐貍的手背,“這東西不吃。你不聽書了?” 夏添一見飼主允許自己浪費食物,心里又是歉疚又是開心,眉眼微彎,“要聽?!?/br> 這時,鄰桌忽然傳來一陣議論聲,一個尖嘴猴腮的矮小男人正一邊灌酒一邊拍著胸脯對同桌人說他親眼見過盛黎殺人的模樣—— “南河省屠城那一日,我就躲在城中,那盛黎殺人如麻,若是遇上幼童稚兒,上前就咬開他們的脖子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