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懷了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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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頷首道:“原來如此?!?/br> 幼老爺見他神色不咸不淡,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連忙補充道:“賢婿,我做這布料生意做了幾十年,怎么會分不清是不是絲綢?” 薛白倒未立即搭腔。 幼老爺又說:“賢婿,不然你來摸摸看這到底是不是絲綢?!?/br> “讓王爺來判斷這布料可是絲綢,依下官來看,恐怕有所不妥?!标懲⑽倦m然不想招惹薛白,但是見狀只得攔著,畢竟此事是由他出面的。陸廷尉笑了笑,“王爺是幼有為的女婿,到底是一家人,還是該避些嫌的?!?/br> 幼老爺怒道:“避個屁!瞎子都能來公堂斷案,憑什么到我女婿就不行了?” “你!” “王爺,您看見了?!标懲⑽颈挥桌蠣敭?dāng)眾責(zé)罵,臉色自然不太好看,他冷笑一聲,對薛白說:“您在這里,您這老丈人有恃無恐,自以為有人給他撐腰,恣意妄為。他究竟將這公堂視為了何地?” 劉大人摸了摸鼻子,退到一旁,不想成為神仙打架,遭殃的那個凡人。 “岳丈,今日主審的大人是劉大人?!?/br> 薛白的語氣沒有什么起伏,狀似只是隨口一提,“定不定你的罪,定什么罪,都是由劉大人親自決斷,陸大人來此,不過是從旁協(xié)助?!?/br> 說到這里,他一頓,平靜地問陸廷尉:“陸大人,本王說得可對?” 陸廷尉自然明白,薛白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把手伸得太長,他的神色一變,卻又無從辯駁,只得恨恨道:“王爺說得不錯?!?/br> 薛白又問道:“依陸大人的意思,這十五匹的確是絲綢無誤?” “……是。” “本王前兩日聽岳母說了一樁布莊趣聞。”薛白的神色不變,“江南布莊的生意向來比其他布莊的生意要好,時間久了,有人不免動了一些歪心思,雇人在江南布莊購置大量布匹,而后偷梁換柱,再上門索要賠償。” “岳丈,可有此事?” 幼老爺不知道薛白好端端的提這個做什么,不過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沒錯。” 張員外忍不住撇清自己,“王爺,小人做的小本買賣,與這布莊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絕無可能是為了索要賠償。” 薛白對此不予評價,只是說:“岳母告訴本王,此后由江南布莊所出的布料都會用一種特殊制劑研磨而成的墨,在末端三寸處寫上一個“幼”字,平日不顯,唯有遇水才會顯出,且無法洗滌?!?/br> “岳丈只顧爭辯這十五匹布料是否是絲綢,卻忘記可以直接以此方法來驗證這十五匹布料究竟是不是出自江南布莊?!?/br> 幼老爺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都是讓他們胡攪蠻纏的!” 無論是張員外還是陸廷尉,都不知道江南布莊的布還做的有這樣的印記。張員外悄悄端詳幾眼陸廷尉的神色,不禁額頭直冒冷汗,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們居然還暗中在布料上做這樣的手腳?” 幼老爺斜睨他一眼,“省得有人心懷不軌。” 當(dāng)日張員外特意詢問過江南布莊的學(xué)徒,學(xué)徒只道江南布莊的布料無論是成色還是質(zhì)量,都優(yōu)于其他布莊,他便沒有再多問,給了些賞銀便把人打發(fā)走了,夜里輾轉(zhuǎn)難眠,便又將此事盡數(shù)告知于張夫人,張夫人為人潑辣大膽,一心只想從中多撈些油水兒,如今這十五匹以次充好的布料,都是出于她手筆。 張員外悔不當(dāng)初,若是沒有貪圖這點銀兩,幼老爺也不會輕易發(fā)現(xiàn)不對。 這般想著,他畏畏縮縮地望了陸廷尉一眼。 只要證實這夾帶有鹽的十五匹絲綢并非出自江南布莊,便能洗清幼老爺?shù)南右?,陸廷尉?dāng)然不會坐視不管,他略一思忖,說:“既然如此,王爺,下官這就派人到江南布莊取些布過來,一驗究竟。” 陸廷尉已經(jīng)打算好,既然江南布莊的布料都有此印記,那么便吩咐自己的人馬到別的布莊取布,再命令他們私下買通幾個江南布莊的伙計,若是薛白不肯善罷甘休,便讓這幾個伙計出面,表明這幾匹布的確是從江南布莊買來的,便可瞞天過海。 “不必勞煩陸大人?!?/br> 薛白淡淡地說:“本王來此途經(jīng)春熙街,順陸取來了幾匹江南布莊的布料?!?/br> 說罷,他擊掌幾下,江南布莊的掌柜抱著布匹擠開人群,走入公堂。 薛白意味深長地望向陸廷尉,“陸大人說得不錯,畢竟幼有為是本王的岳丈,本王多少都應(yīng)避嫌,是以特意請來了江南布莊的掌柜,讓他來向諸位證實這幾匹布是取自江南布莊,以及江南布莊的確會在每一匹布的相同位置,寫上一個“幼”字。” 薛白的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幾欲堵死陸廷尉,讓他無處發(fā)揮,只能恨恨地皺起了眉。 劉大人忙道:“既然如此,來人——上水!” 捕快提來一桶水,掌柜將每一匹布都展開以后,立到一側(cè),劉大人給自己的下屬使了一個抬手一淋,不多時,所有的布匹被完全浸濕,掌柜抱來的布匹在右下方紛紛顯出一個“幼”字,而張員外帶來的那十五匹布唯有一片濡濕。 幼老爺壓根兒就不意外,“我們布莊的絲綢,最次等的都比這要好。” 說著,他拽來一匹沒有顯出字跡的布料,存心擠兌陸廷尉,“陸大人,這幾匹布浸了水便褪色,怎么會是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