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懷了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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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就得歸你了!” 說著,幼清瞄了一眼魂不守舍的趙氏,一顆腦袋枕在薛白的肩上,脆生生地說:“爹爹老說我是惹事精,他才是惹事精呢。” 薛白眉梢輕抬,似笑非笑地說:“清清從不惹事。只不過是懷有身孕瞞著本王,又想要回金陵養(yǎng)幾個月的胎而已?!?/br> “是的呀?!庇浊逡荒槦o辜地點頭,沒有聽出薛白話語里的揶揄,壓根兒都不心虛,“爹爹太不讓人省心了,還得要我給他收拾爛攤子?!?/br> 趙氏回過神來,被他這大言不慚的模樣逗笑,只好搖了搖頭,嘆著氣說:“……傻清清?!?/br> 回到王府,薛白先是召見了布莊的掌柜與伙計,他們的說辭聽來并無不同尋常之處,“那一日張員外為籌備女兒的婚事,來咱們布莊一口氣要了十五匹絲綢,因著他要的是真絲綢,僅用純桑蠶絲織成的緞料,時間又趕得急,我們特地前來問過老爺。” “老爺?shù)囊馑际窍劝咽诸^上不急的擱一擱,把這樁生意做了?!?/br> 薛白問道:“可是布莊的人直接將這十五匹絲綢交予張員外之手?” 商鋪的掌柜推了推同來的伙計,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王爺,是布莊的學徒鄧三送過去的,畢竟以往也遇上過一些潑皮無賴,是以這么大的一樁生意,實在不敢掉以輕心?!?/br> 薛白微微頷首,望向被掌柜推出來的伙計,“你就是鄧三?” 鄧三這是頭一回見到薛白,自然緊張不已,他囁嚅著答道:“是、是的?!?/br> “當日你把絲綢送往張員外的宅邸里,可有任何反常之處?” “應(yīng)該沒有?!?/br> 掌柜給鄧三使了一個眼色,他便磕磕絆絆地把當日的見聞?wù)f了鄧三遍,“王、王爺,是這樣的,小人把絲綢送至張員外的府上,他要小人進去喝杯茶,小人本想拒絕,但是張員外說才派人到錢莊取銀兩,這會兒未歸來,小人便進去坐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 趙氏出聲問道:“這一炷香的時間,只有你一人在用茶?” “張員外也在。”鄧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張員外與我閑聊,先是說我合他眼緣,問了問我的年歲,又問我如今是否婚配,還說日后若是有機會,再給我保個媒,正巧他府上……” 這鄧三的話倒是多,卻全是些可有可無的,趙氏皺了皺眉,頗有些無奈地問道:“張員外可曾與你提及過這十五匹布?” “提倒是提過?!?/br> 鄧三想了想,“只問了幾句咱們布莊的布與外面的布有什么不同,如何分辨出究竟是咱們布莊賣的,還是別處賣出來的?!?/br> 趙氏心思微動,“你是如何回答的?” 鄧三憨厚一笑,“咱們布莊的綢緞都是真材實料,說要真絲便不摻榨蠶絲與木薯蠶絲,摸起來絲滑柔順,冬暖夏涼?!?/br> 趙氏聞言心里已有幾分計較,瞟了薛白一眼,薛白見狀便讓王府里的管家打發(fā)走這兩人,趙氏這才輕聲道:“王爺,凡是出自我們布莊的緞子,都會用一種特殊制劑研磨而成的墨,在末端三寸處寫上一個“幼”字,這字跡唯有遇水才會現(xiàn)出,且洗滌不去,以防有人以次充好,上門敲詐勒索?!?/br> “這張員外既然買了我們布莊的絲綢,甚至沒有同其他布莊的絲綢逐一對比過,絕無可能,畢竟一分錢一分貨,我們布莊的絲綢比起別處所賣的絲綢,要價高了不少?!?/br> 說完,趙氏冷冷一笑,“說不定并非只是無事閑談,不過是借著小廝去錢莊作為幌子,意圖栽贓陷害罷了?!?/br> “末端三寸處?” 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敲擊著案牘,薛白思索片刻,緩緩開口道:“西洲。” 侍衛(wèi)聽令走入書房,薛白輕描淡寫地交待道:“此案已交予京兆尹劉大人定奪,速去確認一番,裹有粗鹽的布匹末端三寸處遇水可會顯出“幼”字?!?/br> “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只要告知劉大人是本王的意思即可,他不會攔下你?!?/br> 侍衛(wèi)點頭道:“是,王爺?!?/br> 他匆忙離去,趙氏的眉心卻是蹙得更緊,薛白心知原由,卻不主動提及,只不咸不淡地說:“劉大人與本王偶有往來,想必會賣這個人情?!?/br> 薛白說得淡,然而人情事有來有往,趙氏自然懂得這個理,她側(cè)過頭覷一眼幼清,少年托著腮滿臉都是懵懂,怎么瞧都是一個指望不住的,縱是想問他一些與薛白有關(guān)的事宜,怕是也問不出來什么,便又順手喂給幼清吃了一塊軟糕。 往日他們只當薛白一介閑散王爺,不得圣眷,卻不想連堂堂京兆尹都得給他幾分薄命? 更何況幼老爺被捕一事,人才被帶走,他便已找來官道,若非他們一早便離家出行,薛白應(yīng)當比那幾個捕快來得更早。 ……薛白當真只是一介閑散王爺? 趙氏細細思索幾分,竟是一怔,幼清放下軟糕不肯吃了,他以為趙氏這是放不下心幼老爺,一把抱住趙氏軟綿綿地說:“娘親,爹爹肯定不會有事的,他、薛白都說會把爹爹救出來了,你別擔心了。” 這還不夠,幼清又扭過頭來兇巴巴地對薛白說:“你快點說你會把爹爹救出來?!?/br> 薛白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幼清耍完威風,對著薛白吐了吐舌頭,假裝自己才不怕他,薛白一把捏住幼清的臉,即使明白趙氏憂慮的不止此事,卻還是順了他的意,向趙氏保證道:“岳丈定會平安歸來?!?/br> 見慣了沒心沒肺的幼清,結(jié)果這會兒這小東西卻還知道安慰人,笨拙歸笨拙,趙氏還是很受用,她輕拍幾下幼清的背,不曾解釋什么,只收回了復(fù)雜的眼神,勉強笑道:“倒是沒有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