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懷了崽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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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如此?”幼枝笑眼彎彎,“本宮想打就打,有何不可?” 莊絮照咬住唇,并未答話。甫一進門,她就讓幼枝打懵了,此刻才來得及打量四周,當余光瞥見好端端的幼清時,莊絮照面上的血色盡失,她略微思索片刻,跪倒在幼枝的面前,楚楚可憐地說:“jiejie,臣妾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才會討得如此對待。” 說完,她狀似不經(jīng)意地望過薛蔚,淚珠滾落兩腮,“這一年來,jiejie始終對臣妾有所不滿,臣妾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br> 薛蔚見狀于心不忍,他上前一步,攬過幼枝勸道:“枝枝,她惹你不順心,你也打回去了,這便兩清了?,F(xiàn)下她還懷著身子,不若就……” “兩清?” 幼枝似笑非笑地覷向莊絮照,“既然你聲稱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那么本宮倒是問一問你,為何買通本宮下人,污蔑本宮?” 薛蔚皺了皺眉,“什么?” 幼枝不答,只是吩咐道:“帶點翠和梅妝進來。” 候在外面的宮人把梅妝推搡進來,她于柴房關了幾日,是以頗為畏縮,目光閃爍不定,而點翠則鎮(zhèn)定自若地請安道:“奴婢見過陛下、王爺與王妃。” 點翠并不多加言語,開口就把事情的始末講述了一遍,“奴婢隨娘娘一同進京前,家母為奴婢縫制了一個香囊,是以這香囊奴婢極為愛惜,幾乎貼身不離,只在晚間取下?!?/br> “瑤華宮走水的前兩晚,奴婢在夜里悠悠轉醒,看見梅妝手里正拿著奴婢的香囊,只是奴婢隨口問起時,她說是自己喜歡香囊上的繡花,是以奴婢并未多心,因為往日她便愛女工?!秉c翠頓了頓,“現(xiàn)在想來,香囊應當就是那一晚被她換掉的?!?/br> 說罷,點翠恭恭敬敬地呈上香囊,“娘娘召來太醫(yī)辨認過,這粉末是十年紅,遇水即溶,無色無味,無法察覺,并且會使人昏睡不止,是以娘娘那日昏睡了過去,其余的一概不知?!?/br> 幼清瞄了幾眼點翠手里的香囊,扭頭瞪大眼睛問薛白:“你不是說你給我保管,為什么又回到了阿姊那里?” 薛白眉梢輕抬,片刻后神色不變地答道:“這是她們仿制的?!?/br> 幼清不太信任地問道:“真的?” 薛白微微頷首,深黑的瞳眸望向幼清,他的語氣沒什么起伏地問道:“本王何時騙過你?” 自己都失憶了,哪里會記得以前他騙沒騙過自己? 幼清張了張嘴,可是不敢亂講話,只能在心里悄悄地犯嘀咕,然后老老實實地看戲,壓根兒都沒有注意到薛白眸中掠過的笑意。 又給人糊弄過去了。 薛蔚接過點翠手里的香囊,沉思不語,他向來自詡憐香惜玉,更何況如今莊絮照身懷六甲,即使當真如此,自然也難以處置。幼枝顯然是知道這一點的,她稍一思索,輕聲問梅妝:“是誰指使你更換點翠的香囊?” 梅妝的額頭叩在地上,怯生生地說:“是、是莊妃娘娘?!?/br> “又是誰指使你放火的?” “……莊妃娘娘?!?/br> “陛下,臣妾冤枉?!鼻f絮照當即就矢口否認,“你這奴婢為何滿口謊言?本宮何曾見過你?又何曾指使過你放火燒瑤華宮?” 梅妝急忙道:“娘娘,您那日遣了身邊的雪生來找奴婢,而且是您親手把十年紅的粉末交給了奴婢?!?/br> “你、你……” 莊絮照的眼中盈滿淚水,好似受到天大的冤屈,她搖著頭說:“陛下,臣妾不曾?!?/br> 幼枝偏過頭來,笑吟吟地開口道:“既然你不曾如此為之,那么莊妃莫不是暗指本宮教她如此說辭?” 莊絮照低下頭,“臣妾不敢?!?/br> “你有何不敢?” “臣妾、臣妾真的沒有指使梅妝放火燒掉瓊瑤宮,也不曾要她換掉那香囊?!毖ξ狄谎圆话l(fā),莊絮照故作可憐道:“娘娘不慎飲下十年紅,昏睡了過去,而小貴子也說他只是睡了一覺而已,毫不知情。倘若是臣妾所為,小貴子昏睡的時候被人從西所帶到瑤華宮那段路,定然會讓巡邏的禁衛(wèi)軍看見的,娘娘大可問一問他們,可曾瞧見奴婢身邊的人?!?/br> “禁衛(wèi)軍自然要傳喚過來?!辈辉_過口的薛白抬起眼,語氣沒有什么起伏地說:“本王的王妃無故遇刺,本王倒想問一問禁衛(wèi)軍副首領,本王的王妃究竟是何時得罪了他與他的主子?!?/br> 莊絮照的眼睫倏然一顫。 怎么回事? 陳文瀚分明向她保證過,派去刺殺幼清的人即使刺殺失敗,也絕對不會供出他們二人,更無法牽連至自己。先前她如此有恃無恐,抵死不認,無非是仗著這一點,而她派人將小貴子從住處挪到瑤華宮一事,也有陳文瀚替自己遮掩,莊絮照聞言不免稍有慌神。 幼枝冷冷一笑,意味深長地說:“真是有意思。本宮才同莊妃說了一些體己話,晚些時候,本宮的弟弟便遭人教訓一通?!?/br> 說完,幼枝側過臉來詢問薛蔚:“陛下可覺得臣妾咄咄逼人?” 薛蔚答道:“朕知道你心里不舒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