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懷了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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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不敢當(dāng),貧僧法號釋心?!鼻嗄旰蜕幸恍?,“幼大善人無需這般客氣,畢竟歸元寺日后還要仰仗于您?!?/br> 幼老爺擺了擺手,“確實是沒什么大礙,我們家清清皮實著,打不疼摔不哭,讓釋心大師費心了。” 釋心只得詢問薛白:“王爺……” 幼清卻望著他脆生生地說:“你好漂亮?!?/br> 釋心的話音一頓,隨即偏過頭來,縱使一身素衫寡淡無奇,可他眉心的那點朱砂痣?yún)s是怎么也壓不住的艷色,“幼公子是在說貧僧?” 幼清點了點頭,認(rèn)真地說:“特別好看?!?/br> 薛白的余光掠過幼清,“本王的王妃的更好看?!?/br> 幼清眨了眨眼睛,連自己的壞話都說,“你的王妃才沒有他好看?!?/br> 趙氏與幼老爺面面相覷,要說不解風(fēng)情,幼清當(dāng)屬第一人。 “原來幼公子便是王妃。”釋心笑道:“王爺在山中這幾日,偶爾提起幼公子,只道幼公子玲瓏剔透、心思純澈,如今得以一見,果真如此?!?/br> 幼老爺追問:“釋心大師與王爺相識?” 薛白頷首,“本王常來歸元寺。” 幼老爺頓時心下一片惶惶然,他壓低聲音問道:“夫人,你說這佛祖會不會偏心?” 趙氏挑眉,“嗯?” 幼老爺說:“我們想求佛祖保佑,讓清清和從嘉王早日和離,但是這從嘉王常來歸元寺,說不準(zhǔn)他已經(jīng)和佛祖混了個臉熟,你說佛祖是會幫他還是幫我們?” 趙氏思忖片刻,和幼老爺商量道:“不若我們再多出些銀兩,再把這些個廟宇全部翻新一遍?” 能用錢來解決的,都不是什么大問題,何況還能求個心安。幼老爺立即豎起大拇指,“還是夫人高明?!?/br> 這樣決定下來以后,趙氏便用幼清身體不適作為托詞,把人推進客房,她的表面是愛子心切、無微不至,實則絲毫不給薛白任何與幼清獨處的機會。 幼清奇怪地說:“那個什么、什么王爺?shù)摹?/br> “從嘉王?!?/br> “就是他!”幼清睜圓眼睛,委屈巴巴地說:“你和爹爹都不許我跟他講話?!?/br> “你的嘴上沒個把門,說話也沒有分寸。”趙氏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輕聲細語地哄道:“我和你爹還不是為了能把你帶回金陵?你自己說說看,要是讓王爺知道你失憶了,而且肚子里還懷著他的骨rou,我們怎么走得了?” 趙氏問幼清:“還是說你又想留在京城了?” 幼清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留不留?!?/br> 趙氏便問他:“那你想和王爺說什么?” 幼清小聲地回答:“……就想問問他是不是打算留在歸元寺做和尚了?!?/br> “看起來冷冰冰的,一點兒溫度也沒有?!庇浊逑肓艘幌拢止局f:“而且、而且他就像是一個神仙,隔得好遠好遠,比這座山上的和尚都還要清心寡欲,好像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似的。對了,剛才他還摸了一下我的額頭,連手都是涼的?!?/br> 幼清自言自語道:“他真的是個王爺,不是仙宮里的神仙?” 趙氏尚還記得自己頭回見到薛白,也是這般的驚為天人,盡管后來只覺得幼清是讓鬼迷了心竅,才讓人哄到了京城。想到這里,她到底沒有多言語,只是憐愛地對幼清說:“上山也把你累著了,先睡一覺?!?/br> 幼清乖乖地點頭。 趙氏臨走前又摸了幾下幼清的額頭,確定他并未發(fā)熱,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從客房里退出去。 五方山上清靜歸清靜,林間的蟬鳴卻格外擾人,幼清就枕著這蟬鳴,扭頭便睡得不省人事。 再醒過來,月上枝頭。 閑寂的古池旁,蛙聲一片,而置于墻角的更漏水流汩汩,滴答作響。幼清捂住耳朵,卻始終遮不住泠泠然的笛音,那曲調(diào)里既挾裹著九萬里風(fēng)聲的肅殺,也有著江南梅熟日的潮濕與纏綿,他翻來覆去都認(rèn)定這是魔音灌耳,再三入睡失敗以后,幼清終于憤怒地爬起床,打算去吵架。 只是門一推開,他卻見到了薛白。 月色皎潔,薛白那身雪色的衣衫幾乎完全融入這冷清月色。他正閉目吹笛,白槿的花枝攀過院墻,紛紛揚揚地落滿衣肩,恰似風(fēng)雪襲人,又恍若置身冷落仙宮,徒增幾分可望而不可即的疏遠。 當(dāng)真是霞姿月韻、清風(fēng)霽月。 幼清決定暫時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