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懷了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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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擰起眉心,“怎么又是他!” 不開心歸不開心,幼清是絲毫無半點印象。 趙氏見狀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問老郎中:“我兒可是得了失魂癥?” 老郎中并未立即答話,他又給幼清重新把了一遍脈,過了片刻,搖了搖頭道:“應(yīng)該不是。但是其個中緣由,我卻是也瞧不出來,夫人還是另請高明?!?/br> “有勞大夫親自登門?!?/br> 趙氏倒未責怪老郎中,她處事周到,塞了幾錠銀兩到老郎中手里,末了又愁眉不展地說:“還望大夫千萬莫要向旁人提起我兒懷孕一事,畢竟……不太光彩。” 老郎中對此已是見怪不怪,大戶人家為了保全臉面,大都選擇瞞下,鮮少有人放到明面上。他收下銀兩,當即應(yīng)允道:“夫人大可放心?!?/br> 老郎中才走,趙氏覷向面色紅撲撲的幼清,那身鵝黃色的夏衫正襯得少年膚色白皙,更何況幼清本就生得漂亮,瞳眸烏黑,又晃著濕漉漉的水光,看起來就干凈又純粹。趙氏恨聲道:“天煞的從嘉王。” “從嘉王?”幼清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問道:“是不是我的夫君?” 趙氏不愿同他提及薛白,便只輕描淡寫道:“大概。” 幼清歪著頭問趙氏:“娘親,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王爺?” 何止是不喜歡。 趙氏捏了一把幼清的臉,左顧而言他:“還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小零嘴兒?娘待會讓人給你送過來?!?/br> 幼清稍微想了想,脆生生地回答:“話梅?!?/br> 隨即他低下頭來,這會兒還什么也瞧不出來,只能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幼清皺著一張小臉,慢吞吞地問道:“娘親,我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他不確定地問道:“……所以我是不是以后再也不用去學堂了?” “……” 趙氏居然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好生數(shù)落他一頓,半晌只得無奈道:“你呀,真是——” 真是被寵壞了。 饒是離了金陵,提起幼家來,有這么一首連三歲小兒都耳熟能詳?shù)耐{:“上有老蒼天,下有幼百萬,三年不下雨,陳糧有萬石?!?/br> 金陵的幼家,商號開遍大金陵北,富甲一方。時常有人打趣道:“金陵的那幼百萬,家宅的瓦鋪的是琉璃,地上踩的是金磚,連入了宮的大女兒,當初可是百里紅妝,一路敲敲打打、浩浩蕩蕩地從金陵送到皇城根下,羨煞旁人?!?/br> 女兒幼枝出嫁以后,幼老爺?shù)南ハ轮皇O掠浊暹@么一棵獨苗苗,他待幼清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中又怕化了,打小用蜜糖給他喂大,半點苦頭都沒吃過,把幼清養(yǎng)成了如今這幅不諳世事,又天真得過了分的性格。 否則也不會讓人三言兩語就拐帶到了京城。 思此及,趙氏不禁埋怨道:“都怪你爹?!?/br> 幼老爺再寵自己,幼清還是分得清家中到底誰是說話算數(shù)的那個人,他忙不迭地附和趙氏道:“就是怪爹爹?!?/br> 趙氏被他逗笑,遭人埋怨的幼老爺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怪我什么?” 他倒是排場大,幾個小廝跑前跑后地擋太陽,侍女又是在旁邊搖扇,又是提著冰鑒,還在冒著絲絲寒氣。幼老爺扯開水晶簾,鉆進涼亭問道:“京城這天可真是熱,夫人,咱們不如回去避避暑?” 趙氏嗔怒道:“枝枝怎么給你說的?本來我們就受人非議,惹得多少人眼紅,現(xiàn)下又是待在這皇城根下,你還不知道收斂一二?!?/br> 幼老爺向來懼內(nèi),聞言連忙一揮手,身邊的人魚貫而出,連冰鑒里凍著的酸梅湯都沒敢要侍女留下來。他摸了摸鼻子,問幼清:“郎中是怎么說的?” 幼清慢吞吞地回答:“郎中好像說我懷孕了,而且、而且……” “我還失憶了。” 幼老爺手上的力道一時失了輕重,好幾條琉璃珠串被拽下來,骨碌碌地滾落一地。他勃然大怒道:“那勞什子的從嘉王居然敢碰你?” 幼清偏過頭來,“爹爹你也不喜歡從嘉王呀?!?/br> 而后他好奇地問道:“從嘉王有這么討人厭?” 幼老爺正尋思著要不要趁機詆毀那從嘉王一番,趙氏掐上他的腰,狀若隨口道:“從嘉王還不知道清清懷孕了,至于郎中那邊……我已經(jīng)打點好了,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會說出來。” 她瞟一眼幼老爺,幼老爺立刻了然于心,這兩人一拍即合。 幼老爺說:“從嘉王?那就是一個棺材臉、陰險狡詐、混吃等死、沒有多大出息的閑散王爺?!?/br> 趙氏不咸不淡地說:“把你哄得服服帖帖,就跟被鬼迷心竅了似的,吵著鬧著要跟他到京城,結(jié)果真來了又整日不在府上陪著你。一個游手好閑的王爺,又不需要日理萬機,卻會抽不出來多少時間陪自己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