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本事養(yǎng)的龍_分節(jié)閱讀_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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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周和皺了皺眉,眼前的房間不是陳教授在研究所的辦公室,也不是正常的住所,正對面有擺放著各類試管和工具的實驗臺,側(cè)邊是雪白的手術(shù)床,還有其他零零散散的東西。 像是個簡易的實驗室。 這到底是哪里,他怎么會被綁著?教授呢,教授又在哪里? 禹周和雙手左右扭動,試圖擺脫手腕上捆著的繩索。還沒等成功,喀嚓,門鎖轉(zhuǎn)動,有進(jìn)來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頭頂白熾燈的開關(guān)被打開。 “你醒了?!笔煜さ穆曇繇懺谘矍?。 因此燈光刺激,禹周和瞇起眼,不過沒能掩飾眼里的驚訝,“教授?” 陳教授穿著實驗服,聽到問話,抬頭看了眼他,說道:“我以為你能睡更久的?!?/br> 那種迷藥的作用看起來對人龍混血來說還是很微弱,或許還沒有龍眠草來得有效,不過能把人帶回來就算是達(dá)成目標(biāo)了。 禹周和臉色變得難看,陳教授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自己被綁在椅子上,“教授,你怎么在這里?” 陳教授穿著實驗服,走到實驗臺前cao作,聞言停下手頭的動作,偏頭輕聲道:“是我把你帶到這里來的,周和,我想請你幫個忙?!?/br> 禹周和動了動雙手,繩索緊緊綁了死結(jié),扯也扯不開,聲音有點冷:“教授,我不覺得這是要幫忙的態(tài)度。” 陳教授并不介意他的語氣,淡定地拿著針筒過來,將里頭的透明液體注入禹周和的靜脈。禹周和掙扎,卻因為渾身無力,沒有辦法掙脫對方的鉗制。 “別緊張,就是點肌rou松弛劑?!标惤淌谡f。 他放下針筒,站在一步外靜靜看他,臉上掛著慈祥的笑,以往溫暖的笑容此刻卻讓禹周和覺得渾身發(fā)冷。 “教授,我不懂你到底是要做什么?為什么把我綁到這里,還給我注射肌rou松弛劑?” 陳教授沒回答他的話,只笑笑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br> 禹周和眉頭皺得死緊,“什么?” 陳教授慢慢道:“給你講個關(guān)于幼龍和監(jiān)護(hù)人的故事,講完你就知道了?!?/br> 禹周和聽到幼龍兩個字,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心跳加速。松弛劑漸漸生效,他原本就四肢無力,現(xiàn)在更是提不起一點勁,沒辦法伺機(jī)反抗,只能先聽對方要說什么,希望能夠盡量拖延時間,尋找破綻。 陳教授說:“從前有只剛破殼的幼龍,新生期特別粘人,每天都要和監(jiān)護(hù)人待在一起,分開一會兒就會掉眼淚,眼淚鼻涕連著下來,特別臟。它還很笨,監(jiān)護(hù)人說什么它就信什么,被騙了也不生氣,還是會傻乎乎地貼上來,睜著大眼睛撒嬌,聲音細(xì)細(xì)的,哈嗚,哈嗚,叫個不停?!?/br> 在山上待膩了的十八歲男生指著幼龍的鼻子,不客氣地說:“你在這里等,我很快回來。如果中途我發(fā)現(xiàn)你跟著下山了,晚上就不給你飯吃。” 幼龍含著淚花,拽著男生的褲腿,委屈地說就算沒有晚飯吃,它也想跟著一起。 可是男生聽不懂,甩開它的爪子就興沖沖地下山玩去了。 幼龍縮成一團(tuán),孤獨不安地待在山洞里,從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再等到第二天清晨,才等到睡眼朦朧的男孩回來。它瞬間忘卻了那些難過的情緒,興奮地哈嗚一聲,邁開小步子奔到男生面前,叫喚著對方的名字。 阿遇你回來啦,我好想你哦。 “可惜它的監(jiān)護(hù)人從來聽不懂它在講什么,也沒有興趣去聽懂,他只是把幼龍當(dāng)成煩人的任務(wù)。” 聽到這里,禹周和突然開口:“這是你和那只銀龍的故事?” 他曾經(jīng)與陳教授交流,對方說自己也曾當(dāng)過監(jiān)護(hù)人,養(yǎng)過一只銀色的幼龍。 陳教授看他一眼,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繼續(xù)說道:“那個監(jiān)護(hù)人對幼龍并不好。他隨心所欲慣了,突然被要求留在空無一人的山上,心情很差,對幼龍的態(tài)度不怎么耐煩。與其說是在照顧幼龍,不如說是在看守,只想它快點離開?!?/br> 幼龍喜歡賴在男生身上,喜歡用爪子抱他的腿,喜歡用頭頂蹭他的腰。 可男生不喜歡,每次都會用嫌棄的、嚴(yán)厲的語言呵斥它。 “煩不煩,別碰我?!?/br> “一邊去,別在這里礙事?!?/br> 幼龍被踢開,在地上滾了兩圈,沾了泥。它晃晃悠悠爬起來,用爪子拍干凈身上的臟東西,才小心翼翼繼續(xù)靠近男生,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 不要生氣啦。 我只要待在旁邊就好哦。 不碰你。 “只想它快點離開……”陳教授輕輕吸口氣,也許是因為太累了,他摘下眼睛,捏了捏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