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穿古之夫父有為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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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擔心屠安調(diào)皮或者出什么意外,而是因為村子里的人,尤其是小孩子,對屠安并不十分友好,他怕屠安被欺負。所以最后還是阮堂自己去的,他簡單的洗了洗臉和手,然后又換了一件外衣,才出了門。 屠林留在家里,但他也沒閑著,在也洗漱了一番并換了衣服后,他便把自己和阮堂換下的臟衣服拿到溪邊洗了。他們的衣服上都只是些泥土漬,并不難洗,在溪水里漂洗幾遍也就干凈了。 作者有話要說:主角本來啥都不會,但他有個啥都會的隊友,所以他也就啥都會了..... 第7章說分家 另一邊,阮堂到了屠家后就直接去了廚房。此時廚房里已空無一人,但灶臺旁邊的大木桶里卻有一堆臟污待洗的碗碟。 阮堂只看了一眼便繞了過去,走到了灶臺前,然后掀開了鍋蓋,只是往里一看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只見灶臺上的大鍋里糙米飯已所剩無幾,只怕加上半糊的鍋巴都盛不滿一碗,別說他們?nèi)齻€人了,就是他自己都未必夠吃。 但阮堂只嘆了口氣,便拿了木鏟把這些糙米飯盛了出來。他沒有打算去和屠父、李氏或者其他的屠家人爭論什么,因為那根本就沒有用。 虎毒不食子,屠父或許還做不到餓死親子的事來,但屠家日常三餐都是李氏來管,苛待屠林便成了順理成章的事。只是李氏表面功夫做的很好,屠父又一向不管家里這些柴米油鹽的事來,是以也看不出來什么,更何況他本就對癡傻了的大兒子不怎么在乎了。 而雖然自己可以告訴屠父李氏的行為,但只要李氏一句疏忽無心,比起自己一個外人來,屠父自然是更相信李氏,若他說得多了,反倒成了污蔑長輩惹是生非,最后被屠父訓斥。 這是他在屠林祖母去世后不久就已經(jīng)明白的事,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收下屠新梅私下里給自己錢,并且賣柴或山貨藥草的錢,還有偶爾抓到的獵物,他也從來不給屠家這里送來。 好在今天抓到了一只山雞,雖然飯有些少,但也不會又餓肚子了,而且想到自己來之前屠林對自己說的那番話,阮堂抿了抿唇,看著手中堪堪裝滿一碗的糙米飯,又看向了墻角的米缸,眼中的遲疑疑慢慢散去...... 回到老宅,屠林正好拿著洗干凈的濕衣服在晾曬,阮堂有些驚訝,但看著屠林隨意自然的樣子也就沒說什么,反倒是屠林對他問道:“拿了嗎?” 阮堂點了點頭,然后掀開蒙在竹籃子上的布,讓屠林看到了籃子里頭。只見竹籃里竟裝得滿滿當當?shù)?,里頭除了一碗黑白相間的糙米飯和六個包子外,還有一袋子的生大米以及十來個雞蛋并一條臘rou。 阮堂自打來到屠家,不管是曾經(jīng)還在屠家住著,還是后來搬到老宅,哪怕是再餓,再難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私自從屠家拿過東西。但是在今日他去屠家拿晚飯之前,屠林卻讓他順便從屠家拿些米面rou蛋的吃食回來。 一開始阮堂自然是拒絕的,他從小的教養(yǎng)讓他做不出這種近似偷盜的事情來,但屠林卻對他說,屠家的田地里有好幾畝是屠林母親的嫁妝,如今自然是屬于屠林的,而這些田地又都是他在耕種,長出來的糧食也都是他收割的,所以這些糧食本就應是屬于屠林和他的,既如此他們拿自己的東西,又怎么能算是偷呢?而且家里的雞和豬也都是阮堂在喂,整個屠家再沒有人比他有資格吃這些,拿一些也沒什么不應該的。 阮堂雖然隱隱感覺哪里有些不對,但又覺得屠林說得話也有道理,便應了下來。只是等到了屠家,想著要瞞著屠家人從廚房拿吃食,便不免還是有了些躊躇,但當看到大鍋里屠家人給他們?nèi)肆粝碌哪屈c糙米飯后,心里那點遲疑不安便瞬間消散了個干凈。 他盛好飯后,便拿出帶來的布袋子從米缸里裝了大半袋差不多有三斤多的大米,然后又打開柜櫥,從里頭數(shù)了十來個雞蛋裝進籃子,見有蒸好的包子便也拿了幾個,最后又從房梁上取下了一條臘rou。放好臘rou后,竹籃已經(jīng)滿得再也裝不下什么東西了,阮堂這才提著比以往重很多的籃子離開屠家回了老宅。 見阮堂此行收獲頗豐,屠林不由得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對阮堂道:“今天有雞了,這雞蛋和臘rou留著以后再吃吧?!?/br> 阮堂也是這樣想到,自然沒有意見,正好屠林已晾好衣服了,兩人便一起進了屋。 灶上的雞湯已經(jīng)燉了一個多時辰了,原本在外面便已經(jīng)聞著十分馨香的雞湯的香氣進到屋里后頓時顯得更加濃郁淳厚,刺激的二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腹中的饑餓感也更加強烈了。 “阮叔,爹,可以吃了嗎?”屠安也是饞的不行了,眼巴巴地看著二人問道。 阮堂揉揉他的頭,笑道:“去洗手吧,洗完就能吃了。” 屠安立時忙不迭地跑到屋外的水桶里舀水洗手。阮堂便提著籃子進屋擺飯,屠林則去弄滅了灶膛里的火,然后找了塊抹布隔著手,將裝著燉山雞的瓦罐端進了東屋里頭。 屋里阮堂已經(jīng)擺好了碗筷,那碗夾雜著不少糊鍋巴的糙米飯被他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屠林和屠安則是一人碗里一個大包子,另外四個包子也裝在一個大碗里放在離屠林和屠安更近的地方。 屠林將瓦罐放到了桌子的正中,然后才笑著對阮堂道:“我也挺喜歡吃糙米飯的,分我一半吧?!闭f完不等阮堂有所反應,便拿起他的碗將里頭的糙米飯撥了一半到自己的碗里,然后又拿了一個包子放進阮堂的碗里。 阮堂阻止不及,剛要說什么,屠安便進來了,而屠林說完就坐下開吃起來,像是沒有要在理會他的意思,阮堂便也只得咽下了要說的話,也坐了下來。 因為家里沒有刀,所以山雞是整只在瓦罐里燉的,但山雞本就極鮮極燉,又經(jīng)過了一個多時辰的燉煮,已經(jīng)是骨酥rou爛,讓阮堂很是容易的便拆下來了一只雞腿,然后放到了屠安的碗里。另一只雞腿他原本是打算給屠林的,但沒想到屠林卻先他一步,將雞腿放到了他的碗里,自己則只夾了一個雞翅膀。 阮堂不是個矯情的人,也不想辜負屠林的好意,所以雞腿他沒有再還去給屠林,只是從瓦罐里夾了一大塊雞胸rou放進了屠林的碗里。雖然比不上雞腿,但也是整只雞身上僅次于雞腿的好rou了,屠林也沒有拒絕,笑著端著碗接下了。 一只雞去了兩個腿還有雞脯rou,也就沒有什么rou多的地方了,兩個成年人加上一個孩子很快就吃的只剩下了三小堆碎雞骨,但這離吃飽還是不夠的。好在還有包子,再加上燉雞時阮堂往里面加了不少的野蘑菇和木耳,侵足了濃郁鮮香的雞汁,滋味也十分不錯。 最后,等瓦罐里的蘑菇木耳都撈凈,雞湯也一人兩碗分喝了個干凈后,三人才終于放下了筷子。屠安整個人吃的都打起了嗝,阮堂臉上也難得有了饜足之態(tài),屠林食量比阮堂還大些,倒是只吃了□□分飽,但晚飯吃多了容易積食,對睡眠也不好,如此也就夠了,所以雖然還剩下三個包子,他也沒有再吃。 因為家里沒有睡眠蠟燭、燈油之類照明的東西,所以阮堂他們一般趁天還亮的時候吃飯,等吃完飯收拾收拾,在洗漱過后天也就黑了,也就到了該睡覺的時候。 只是今晚因為有屠林一起幫忙的緣故,等一切都收拾好了,三人也洗漱完后,太陽才剛剛完全落下,離著完全天黑還得好一會兒。 雖然難得空閑,但阮堂卻是個閑不下來的人。屠安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幾乎每隔幾個月身上的衣服就穿著不合身了。雖說鄉(xiāng)下的孩子沒那么多講究,但如今天氣越來越冷了,衣服不合身很容易受涼凍著,所以他便打算趁著現(xiàn)在還有些光亮給屠安改改小了的衣裳。 只是他才從屋子角落的木箱里取出衣服和針線,卻聽到屠林突然對他道:“明日再改衣服吧,屋里太暗,對眼睛不好,而且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也想和你商量一下?!?/br> 阮堂抬頭,看到屠林神色認真的模樣,頓了頓,便順從地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和針線,然后走到桌子邊坐下,對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屠林問道:“怎么了?” 屠林沒有多鋪墊什么,他看著阮堂的眼睛,直接說道:“我打算分家,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