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拿槍托砸了一下他的臉：“快點！”

    小丑沒有停止他的大笑，他在韋德的手下扭動，終于把自己的太陽xue擠到正對著他的槍.口，才滿意的停住了動作。

    “開槍呀！”他咯咯的笑，“可好玩啦！不試試嗎？”

    韋德強忍住自己的情緒。有個聲音在對他說：這么輕松，那是因為他篤定他不敢開槍。如果韋德開了槍，那么杰森，或者說迪克的壓力就會減少很多。殺死一個超級罪犯不會讓人良心不安，尤其是他已經懲罰了那么多人……

    他曾經懲罰過那些罪惡多端的人嗎？

    韋德精神有點恍惚，他難以置信這句話在他的腦海中憑空的出現(xiàn)，就像下了一場小雪，寒意擊穿了他。

    這會是又一次記憶錯亂嗎？

    韋德剛開始從冥河邊上醒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住在洛杉磯。但等他過去的時候，卻根本找不到家的位置，他記混了。

    “……和老蝙蝠混的人都是一個樣，就像他教出來的那些可愛的鳥兒一樣！”小丑用超級失望的語氣說，“我都要感到厭倦啦，虧我還期待了你好久呢?！?/br>
    下一刻，韋德的后腦勺傳來風聲，他反應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了，他被球棒擊中。這次鈍擊讓他幾乎是立刻就失去了反應能力，他大腦一片嗡鳴，緊接著，又是一棒，這次他終于陷入了黑暗中，無力的扎進雪里。

    小丑女哈莉在他背后收回了動作，將球棒扛在肩膀上，撅起嘴：“真失望，他根本就沒注意到我。”

    小丑從地上站起來，他安慰的拍拍哈莉的肩膀：“等下多給你玩玩啦?！?/br>
    接著，他拉起韋德的手臂，將他往外拖，在雪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帶著血跡的拽痕，韋德后腦勺在流血，他又開始哼歌：“圣誕快樂！致以圣誕節(jié)最誠摯的祝福。我們祝你圣誕快樂，愿你有一個白色圣誕，愿和平、快樂與你常伴！——”

    哈莉跟在他背后，撒嬌道：“我要給單飛的那個羅賓寫賀卡，問他今年乖不乖！有沒有想我們啦。真狠心，這么久都不回哥譚?！?/br>
    “當然可以了，我的哈莉。不要忘記寫上這是來自小丑、小丑女的佳節(jié)問候。哦，記得，要用紅色的蠟筆，我最喜歡的那支。”

    “好的，愛你，小布丁?！惫蛴H了一下小丑的臉頰。

    他們走到卡車面前，哈莉踢開了司機的尸體，爬上了副駕駛。小丑將韋德放在了后座，把他擺的端正，欣賞了一下。然后才來到他的主駕駛，哼著亂七八糟的童謠。

    “我想要點音樂?！毙〕笈蚓锲鹱炫ら_了車載音樂，隨后，她驚喜道，“是圣誕快樂！——這真是最棒的節(jié)日了！”

    第39章謎語

    “想出出不去,想進進不來，提問，這是什么？”

    韋德幾乎沒法控制自己的動作，他努力了很久才終于睜開眼睛。入眼是一個陌生人的臉龐，他看上去有點好奇，透過柵欄看向囚牢里的韋德。準確來說，這不算個囚室,只是韋德被銬起來了，而有道柵欄隔開了兩人。

    這個出現(xiàn)在韋德面前打量他的人穿著綠色的衣服，帶著紫色絲帶裝飾的綠色帽子,拿著頭柄為問號的金色拐杖，是謎語人。

    他不算個暴力的超級罪犯，但依舊是哥譚市的頭號反派，因為以愛德華·尼格瑪?shù)拇竽X,足夠將任何人玩弄在手掌。他曾經欺騙過蝙蝠俠和小丑，推斷出二代羅賓是杰森陶德,他也是少數(shù)知道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的反派之一。

    他一只手捉住柵欄，靠的離韋德更近，眼睛幾乎不眨：“知道答案了嗎？”

    韋德勉強自己坐了起來，靠在墻上喘氣。他感覺手背一陣刺痛,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道劃痕。有人在他昏迷的時候拿小刀在上面寫了個“JH”。傷口已經結了血痂，顏色暗紅，這表明他可能失蹤了有兩天左右了。

    “這里是哪里？”他問。謎語人保持著他大大的微笑。

    “最炫的地方，最可愛最迷人的女士——我們在哪里？”

    好的,韋德知道他們還在哥譚了。小丑夫婦調轉了車，將他帶回了哥譚某處。韋德沒有再理謎語人，他開始打量這里的環(huán)境。

    視線昏暗，頭頂?shù)臒艄鈳缀蹩梢院雎圆挥?，整個房間沒有任何裝飾，墻壁原本應該是潔白的，但已經呈現(xiàn)出泛黃的色澤，墻角有污漬，看上去像是干涸的一大灘血跡?？孔∷氖咒D另一端連著一個柜子，他用力扯了扯，它紋絲不動。

    房間充斥著一種難聞的氣息，像是嘔吐物和臟器腐爛的混合味道。但有一陣氣流……他細微的注意到了，韋德立刻看了看頭頂，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環(huán)境，他的頭頂有鎖死的通風管道口。這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因為整間房間連窗戶也沒有，這可能不是房間，而是某處倉庫。

    “你是前天被帶進來的?！敝i語人突然說，成功引來了韋德的注意，他朝韋德再次露出虛偽的笑容，“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好室友了?！?/br>
    他一邊說，一邊舉起了手，他也正被拷著。這一發(fā)現(xiàn)讓韋德有些吃驚。本來，他以為謎語人和小丑夫婦是一起的，而他負責看管他才會留在這里，但現(xiàn)在謎語人用事實告訴他真相不是這樣，他們不是合作關系?？墒侵i語人為什么會和小丑鬧崩了呢？這是一個陷阱嗎？

    “生活在幾乎讓人窒息的傻瓜群中，就連小丑都會失去理智?！敝i語人有點不屑，他用拐杖戳了戳他們兩人之間的柵欄，“強盜充圣徒，瘋子做智者，我在說誰？——”

    韋德試探道：“小丑?！?/br>
    “答對了，有獎勵，”謎語人說，“門外守衛(wèi)一刻鐘輪一次班，他們會進來，打暈他們，拿到手銬鑰匙?！?/br>
    疑惑幾乎貫穿了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