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否認：“還沒呢。”

    “還沒？”

    “你找我想說什么？”迪克立刻補上，不讓達米安繼續(xù)糾結(jié)這個話題，“是因為提姆不在嗎？你可以先去我的公寓，我在上班，小D。鑰匙在……”

    “我知道，消防管道里。”

    “原來它在消防管道里？”迪克震驚，“怪不得我找不到在哪里?！?/br>
    達米安翻了個白眼：“我本來想說，陶德和德雷克在瞞著你做小動作，但顯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已經(jīng)聯(lián)合在一起，我們需要一起對付他們?！?/br>
    “不，”迪克持續(xù)震驚，“你在想什么？這不是羅賓戰(zhàn)爭?！?/br>
    “那就是你們都瞞著我了？”達米安大為不滿，“好，我才不屑于加入你們?！?/br>
    “這也不是羅賓俱樂部，”迪克連忙朝他最小的弟弟解釋，“總之，小D，這就是一大沓的麻煩，像是……”

    “像是自己劈腿自己的麻煩？”達米安說，“‘格雷森警察和夜翼或成情敵’。我看了今天的報紙?！?/br>
    對于一個年僅十歲的男孩，達米安的目光稱得上是太過犀利了。

    “……像是吃面包片找不到果醬的麻煩?！钡峡似D難的補完了整個不對勁的句子。

    “我終于明白陶德說的有一點沒錯，”達米安抱著手臂，像個小大人一樣，“你是我們中唯一一個阿福沖麥片養(yǎng)大的?！?/br>
    “什么鬼？”

    “所以你營養(yǎng)不良，大腦萎縮，”他的弟弟說，“簡直不想和你說話?！?/br>
    迪克：“……”

    看到在關(guān)于伶牙俐齒方面后繼有人，迪克感到了一頭發(fā)絲的欣慰。起碼在爭先恐后氣死蝙蝠俠的道路上，羅賓們的口才一代勝過一代。

    “我要養(yǎng)狗，”達米安突然說，“在你的公寓養(yǎng)?！?/br>
    “什么？不，”迪克拒絕，“我的房間不能住狗?！?/br>
    “你讓我震驚了，格雷森，”達米安說，“狗窩不能養(yǎng)狗？”

    “養(yǎng)貓可以?！?/br>
    “貓不想住你的房間。”他說，“它配不上貓。”

    ……

    迪克終于朝他走了過來，韋德走上前，達米安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帶著勝利的趾高氣揚，轉(zhuǎn)身走了。

    “怎么樣？”他問。

    “我讓他先回家了，”迪克說，“他就是這么沒有安全感，原諒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吧?！?/br>
    達米安倒退回來，朝迪克攤開手，后者嘆氣，拿出錢包，放到他小手里。他看了韋德一眼：“你晚上是不是有個約會？”

    迪克防備的把手放在達米安肩膀上，略微一使勁，讓對方轉(zhuǎn)了個身，然后推著他走了幾步：“快去吧，你不是要把狗狗領(lǐng)回家嗎？”

    “我不會做什么的?！边_米安突然笑了，“但其他的人我不知道。”他這次頭也不回的走了。

    迪克好大聲的嘆了口氣。

    終于送走達米安，兩人坐在警車里，相顧無言。

    韋德想了想，開口問：“你還沒告訴我這次案子是什么？”

    迪克把手里的文件夾遞給他：“你可以看看，就是宗教的那一套。”

    韋德把文件夾放在自己大腿上，攤開看了。入目就是血腥的畫面，他看過這幾張照片，看上去就是羅伊拿走的那一份。大概是因為迪克和麥克原本是搭檔，所以兩人都有這份資料。在他和達米安說話的時候，羅伊埋頭發(fā)短信，而等迪克出來的時候，他也消失了。估計是和陶德匯合。他不太清楚羅伊和陶德準備做些什么，他準備看完資料，再決定要不要告訴迪克他的發(fā)現(xiàn)。

    死者都是年齡介于十五到二十之間的年輕女性，死因皆為胸前一刀，最后一具尸體，胸口的匕首沒有拔出，成為了唯一發(fā)現(xiàn)的犯罪工具。這柄匕首的照片很清晰，沾著血，將紋路全都印出來，像古老的花紋，也似一種邪惡詛咒。警方分析了這把匕首，沒有發(fā)現(xiàn)兇手指紋的痕跡，說明對方是個謹慎的人物。

    韋德直接翻到羅伊帶走的第八頁，入目是嫌疑犯的資料——臭名昭著的詐騙犯、連環(huán)殺手、反政.府人員，溫切斯特兄弟。而第八頁的背面就是受害者家屬的地址。

    ……

    看來這起案子并沒有表面那么簡單。但法外組和偵探，拿到這一張資料是為什么呢？為了找出溫切斯特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