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錦衣衛(wèi)工作報告_分節(jié)閱讀_366
但是他并不死心,第二天又來探查,連續(xù)幾天后都無果,就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 這一日入夜,就見宋映白坐在桌前唉聲嘆氣,手里捧著一個金晃晃的東西,似乎是個長命鎖。 撫摸了一陣后,他起身打開一個書柜的暗格,將長命鎖放了進去,然后正常的叫進丫鬟伺候著漱洗,沒多久便上床睡熟了。 姜檔頭猶豫了片刻,決定入虎xue得虎子,便悄悄來到門邊,正想辦法開門的時候,卻猛地發(fā)現(xiàn)窗戶沒關(guān),他試著推了下,的確是開著的。 姜檔頭正納悶,這家伙睡覺都不關(guān)窗戶的么? 突然就聽里面道:“黎臻?是你嗎?” 姜檔頭趕緊躲開,此時北風(fēng)呼嘯,吹得窗子咔噠一響,而里面的宋映白似乎也認為是風(fēng)吹的,沒有再出聲詢問。 姜檔頭明白了,這窗戶是給黎臻留的,看來他倆真的有一腿。 他暗暗一笑,本來是為了jian情留的窗戶,卻給了他方便,等過了差不多半刻鐘,確定宋映白再次睡熟了,姜檔頭悄悄打開窗子,鉆了進來。 他的輕功很好,步子也輕,就算是貓都未必有他輕悄。 他看到幔帳放著,放心的來到書柜前,學(xué)著宋映白的樣子擰開機關(guān),看到了里面的長命鎖。 他并不認為這長命鎖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或許是宋映白想他娘了,拿出來看看。 姜檔頭想看的是藏長命鎖的暗格,有沒有什么別的重要的東西。 可是除了長命鎖之外,卻沒有任何東西,他不甘心的伸手進去摸了摸,摸到一點粉末,而且有一股子特殊的香味往鼻子里鉆。 突然脖子上多了一把匕首,“轉(zhuǎn)過身來?!?/br> 姜檔頭寒毛直豎,絕對不能回頭,不過很快,他釋然一笑,他在擔(dān)心什么啊,宋映白這廝如果不使下三濫的手段是打不過他的。 他哼了聲,突然轉(zhuǎn)身打飛了宋映白的刀,順勢又給了他一腳,接著便一步竄出去,從窗戶跳了出去,翻身上了房頂。 飛奔的過程就聽宋映白追了上來,咒罵道:“你是什么人,連錦衣衛(wèi)百戶家也敢闖?”但很快咒罵聲越甩越遠,等他再看時,宋映白已經(jīng)在身后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他這才放慢速度,并將手指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這是?” 翌日,姜檔頭剛一進東廠衙門,就被曹祥給叫了過去,劈頭蓋臉一陣罵,“我不讓你去招惹宋映白,你怎么偏去?他今早來咱們東廠,指名道姓的要見我,說我派人偷他的家,我問你,是不是你干的?” 沒想到姜檔頭毫無在意的承認了,“是我?!?/br> 曹祥冷冷一笑,他竟然覺得有些意思,畢竟公然違背他的命令,還毫不掩飾承認的實在是少數(shù)。 “是我不假,可是我覺得這次冒險值得,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秘密?!苯獧n頭拿出一個紙包,打開來放到桌上,“督公您看,這些粉末是我從宋映白家的暗格內(nèi)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我就聞到一股子特殊的香味,一時想不起來?;厝ズ?,我小心將的手指上沾染的粉末刮下來,小心進行比對,您猜,這是什么粉末?” 曹祥將鼻子放到粉末前,嗅了嗅,目光一冷,“不用你告訴我,我聞得出來,這是曼陀羅花粉。難道說宋映白他們想……如果是那樣,那可就有意思了?!?/br> 姜檔頭挑眉,亦笑道:“看來咱們得去找首輔大人好好說道說道了。” 這時候伍知英走了進來,先拜見了督公和檔頭,才畢恭畢敬的道:“督公,您叫我查的事情,我查了,還是沒有結(jié)果……” 曹祥很是失望,瞟了伍知英一眼,“你到底用沒有心啊?” “我用心了,雖然這件事沒有眉目,但是我卻得到了另外一個重要消息?!蔽橹⒐H罪般的慌忙道:“有人聽到宋映白管裴懷珹叫哥哥?!?/br> 曹祥哼笑道:“這也叫重要消息?叫他哥哥不是很正常嗎?”關(guān)系要好,稱兄道弟再正常不過了。 伍知英道:“其實宋映白在公開場合從未叫過裴懷珹哥哥,反倒只叫他裴鎮(zhèn)撫裴大人。而且假設(shè)裴懷珹真是宋映白的親哥哥,那么就能解釋很多事情了,比如為什么黎臻看似被裴懷珹橫刀奪愛卻不嫉妒,反而處處讓著裴懷珹。” 這是一種代入法,如果帶入一種假設(shè),能夠使讓事情變得十分合理,那么假設(shè)就不是假設(shè),而是事實。 曹祥一琢磨,低喃道:“有幾分道理?!痹倏次橹?,不由得越發(fā)順眼起來,他雖然現(xiàn)在還比不上小川,但是塊好苗子,“那你也來吧,隨我們一起去見首輔?!?/br> “謝督公!”伍知英笑容燦爛的道,眼中含著認識大人物的期待。 —— 常良渚以為來拜訪的人只有姜檔頭,沒想到竟然還有曹祥跟一個小太監(jiān)。 “我以為督公已經(jīng)準(zhǔn)備袖手旁觀不管我這個糟老頭子的死活了?!背A间巨揶淼馈?/br> 曹祥笑道:“首輔大人春秋鼎盛,何必妄自菲薄呢。我之前不插手,只是因為看不清裴懷珹的目的。” 常良渚強作鎮(zhèn)定的品了口茶,“難不成你現(xiàn)在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