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錦衣衛(wèi)工作報(bào)告_分節(jié)閱讀_99
這小丫鬟才十歲出頭,總不至于“喜歡”兩個字也有別的意思。 都怪自己那兩個碎嘴的隨從,給了他不好的暗示,而他自小沒朋友,根本不知道擁有一個喜歡的朋友是什么感覺,還以為自己跟那些狎戲子的一樣,有另類的癖好。 其實(shí)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挑選一個人做朋友,當(dāng)然要選個喜歡的。 沒錯,沒錯,一定是這樣,而且朋友之間也可以互相嫉妒。 他對宋映白根本沒什么,是自己被暗示,然后想偏了。 都怪趙崇,胡說八道,亂他心緒,罪魁禍?zhǔn)拙褪撬?,就算他老婆生完孩子也別回來了。 黎臻宛若新生,對那嬤嬤道:“你再好好查查這件事,別冤枉了人?!闭f完,心情煥然一新,高高興興的出了門。 糾結(jié)別扭了這么多天,此時此刻心情終于順暢,不由得神清氣爽。 既然這樣,也不用再躲著宋映白……啊,不,讓宋映白避開自己了。 他不是受傷了么,理直氣壯的去看他就行了。 但是沒等到錦衣衛(wèi)衙門,黎臻就看到宋映白那條黑斑點(diǎn)子丑狗嘴里含著什么,優(yōu)哉游哉的走在路上,方向跟衙門相反。 黎臻不由得納悶,這狗平日里,都是被宋映白帶在身邊的,怎么這會就它獨(dú)自在外面溜達(dá)。 黎臻讓隨從先進(jìn)去,自己掉轉(zhuǎn)馬頭,跟在了那狗后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 宋映白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繼續(xù)倒酒,仰脖又一飲而盡,酒辣得他幾乎流出眼淚來,不過別說,猛灌了這么多烈酒,現(xiàn)在心里痛快多了。 壓抑感減輕了不少,神經(jīng)病黎臻,保護(hù)不力會被問罪的駙馬,突然冒出來的新爹…… 統(tǒng)統(tǒng)去他的! 這時候,他聽到門口有動靜,回頭瞅了眼,見幺零幺叼著銀子走了進(jìn)來。 它把銀子往地上一吐,又噴了好幾下口水,然后一臉“你怎么還在喝”的看宋映白。 “你……就別這么看我了……就這一次……最近實(shí)在煩心事太多了……就這一次……”宋映白撐著額頭,迷迷糊糊的喃喃自語。 他覺得周圍的事物離自己遠(yuǎn)離越遠(yuǎn),頭越發(fā)昏沉,就在醉過去的瞬間,他感到有人進(jìn)了屋,他努力睜眼看,就看到一角大紅色的飛魚服衣擺。 他抬起沉重的頭,仰頭一瞧,正是黎臻,嚇得他酒醒了三分,但因?yàn)閷?shí)在醉得厲害,去了三分,還剩七分,仍舊醉醺醺的。 他跑這兒喝悶酒,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黎臻,此時他還跑來抓他“逃班”,宋映白只覺得煩死了,一句話也不想說。 但是稍微清醒那部分意識又告訴自己不說不行,“……黎大人,我今天給自己放假了……” 黎臻見他沒有明顯的外傷,暫時松了一口氣,坐到他旁邊,勸道:“翟駙馬的事,你不用太擔(dān)心,那怪鳥的事情,過幾天我跟你一起查,會弄個水落石出的。”他以為他擔(dān)心翟駙馬出意外,怕受牽連,壓力太大才跑來喝悶酒。 宋映白一聽黎臻這么好心,不由得撲哧一笑。 黎臻反而不懂了,“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黎大人您又正常了……”宋映白再次倒酒,低頭嘲諷的笑,“但是下一刻又會突然變臉?!?/br> 他因?yàn)樽砭?,眼睛周圍的皮膚泛了一層胭脂紅,像哭過似的。 黎臻有些尷尬,“以后不會了?!?/br> 宋映白嘆氣,垂頭咬唇,像在醞釀著什么,突然間,他橫眼看黎臻,抓過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求你了,你看我哪兒不順眼,你就打我一頓吧,往死里打都行,別再搞冷暴力了,我他娘的受不了了?!?/br> 黎臻掙脫他的手,他醉成這樣,什么都說不清楚,便奪過他的酒杯,“你先醒酒了再說,走,回去。” “回哪兒去?” “還能去哪兒,當(dāng)然是回家,我還能把這樣的你送回去辦理公務(wù)嗎?” “回哪個家?” 黎臻強(qiáng)行扶起他,“別說胡話了,你喝得太多了。” “我不走!”宋映白硬氣的掙脫他的攙扶,又抓起黎臻的手往自己身上打,“除非你打我一頓,求你了,黎大人,給我一個痛快吧,你揍我一頓,走出這個門,咱們兩清,行不行?” 黎臻把手掙出來,“我不會打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