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錦衣衛(wèi)工作報告_分節(jié)閱讀_49
等歇得差不多了,宋映白道:“我去問問她家有沒有草藥,她住在這種荒山野嶺,少不了遇到各種蛇啊蜈蚣什么的有毒性的東西?!?/br> 黎臻看著他,欲言又止。 宋映白擦了擦額頭的汗,起身到了對面屋前,“夫人,我朋友被毒蜈蚣咬傷了,不知您家有沒有治療的藥粉?能不能幫幫我們,感激不盡。” 屋內(nèi)寂靜無聲。 “夫人?”宋映白提起了警惕,敲了敲門,這一敲不要緊,他立刻就發(fā)現(xiàn)這道門,從門板到門坎布滿了灰塵,完全沒有開闔過的痕跡。 他登時冒了一身冷汗,驚慌的低頭一看,就見屋內(nèi)的地面何嘗不是布滿了灰塵,只有他和黎臻的腳印,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的腳印。 他壯起膽子,慢慢推開門,隨著吱嘎一聲,就見屋子盡頭的床上躺著一具干枯的女尸,被子蓋在腋下,露在外面的衣服,和那個夫人一樣。 這一瞬間,宋映白不覺得可怕,只覺得悲涼,一個女人為什么孤身一人死在這荒郊野嶺,她沒有丈夫和親人嗎? “……對不起……對不起……”宋映白將門關(guān)好。 他馬上回到西屋,把門關(guān)好,將發(fā)生的事情跟黎臻說了,末了問:“咱們要離開嗎?” “如果按照你說的,她已經(jīng)允許咱們住下了,之后不打擾她,兩不相干。我感覺她沒有惡意,而且今晚上肯定要下雨,咱們沒地方去。” 宋映白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的確無處可去,就是有女鬼的屋子也得將就,總比在野外淋雨強。 “……那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彼斡嘲纂m然怕鬼,但饑餓也很可怕。 黎臻雙頰因為發(fā)熱,微微泛紅,聲音沙啞的道:“你要是害怕,我可以坐在廳里陪你。” “……不必了,我根本就不怕?!彼斡嘲子仓^皮出了屋。 廚房里鍋灶布滿了灰塵,打開鍋蓋,空空如也。 碗架子有剩飯,早已經(jīng)爛成了一堆干枯的白毛,米袋子里的米也爛得不能吃了。 他回到西屋,黎臻的狀況看起來并不好,斜靠在小榻上,閉著眼睛,眉心皺起,呼吸略顯急促,能看得出他在壓抑痛苦。 他看了眼窗外,雖然云層很低,但到天徹底黑前還不至于下雨,他大概還能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大人……我去后山看看,看能不能打到個野兔子什么的?!?/br> 黎臻瞅了眼窗外,“你別去了?!?/br> “不行,這屋里沒吃的,您得吃東西才有抵抗力,如果天黑前沒獵到東西,我會回來的?!彼斡嘲椎溃骸澳粋€人沒關(guān)系吧?” “……我沒關(guān)系,反倒是你,別往林子深處走,沒有發(fā)現(xiàn),立刻回來?!崩枵榈溃骸皠e遇到毛人?!?/br> 宋映白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邁出門的時候,就聽黎臻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優(yōu)秀得多。” 正是上次黎臻夸獎他的話,宋映白回頭笑道:“大人,這次我可真記住了!” 黎臻微笑點點頭。 宋映白得意的揚揚眉,將門關(guān)好,飛步出去了。 他剛出門,黎臻便一側(cè)身,不再忍著,捂著嘴不停的咳嗽,再拿開手的時候,一掌心的黑血。 他跌回小榻,手背放在guntang的額頭上,第一次切實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 在森林里,人很容易失去方向感和時間感,宋映白不敢走得太遠(yuǎn),約莫走了一刻鐘就伏下身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尋找獵物。 忽然,他發(fā)現(xiàn)樹干后面露出一角灰絨絨的皮毛,他看準(zhǔn),抬袖放箭,結(jié)果不幸偏轉(zhuǎn)了下,射到了樹干上。 宋映白豈能善罷甘休,拔腿就追,又發(fā)了兩箭,終于將兔子釘死在了地上。 他走過去,拎起兔子耳朵,腦海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鍋熱氣騰騰的燉兔rou了。 一邊在心里演練如何燉這兔子,一邊往回走,漸漸的,他因為打到獵物而高興上揚的嘴角,慢慢垂下。 他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他快步走到一棵刻著記號的樹干前,這是他剛才一邊走一邊刻下的,但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旁邊的樹干,前方的樹干,視線內(nèi)所有的樹干全部被刻了記號。 他腦袋嗡的一下脹大,這是鬼打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