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在追求你[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312
“什么也沒看?!?/br> “再等等?!?/br> …… 又等了五分鐘,一個小亭子陰影又矮下去幾分,只見一個人干脆地坐在了地上,用頭頂?shù)拇笕~子擋著逐漸耀眼的陽光:“我回去拿個墨鏡再來。” 另一人卻拽住了他,恨鐵不成鋼道:“你巴不得別人知道你是明星嗎?明星口罩是明顯標配。我們律所的宗旨是,不顯眼,要低調(diào)?!?/br> 被拽住的明星顯然就是屈暮晅,他無語地指了指他們仨頭頂?shù)木G葉子:“你覺得這個低調(diào)嗎?” “我們這叫和大自然融為一體?!?/br> 屈暮晅忍不住望天,娛樂圈果然是個大染缸,不過一年的光景,好好的二世祖就被染成了沙雕青年。 見左楷還執(zhí)著地藏在草叢之中,屈暮晅嘴角直抽搐,他錯了,左楷不是沙雕青年,是智障青年:“勞駕您想跟大自然融為一體先把你身上番茄醬色的衣服換掉行嗎?” 左楷低頭瞧瞧自己的衣服,很是無辜:“這是張狄給我挑的,不好看嗎?” 屈暮晅:“……”好看,但是紅配綠還想要低調(diào),穿著對象送的衣服還想要對象發(fā)現(xiàn)不了,屈暮晅誠摯地建議左楷先對張狄的智商做了移除手術(shù)后再來做這件事。 正想著呢,屈暮晅又被一把拽回到樹叢后面,左楷“噓”了一聲,指了指草叢外面,外面的沙地上開始逐漸布置拍攝設(shè)備。屈暮晅剛想開口,就見左楷瞪了他一眼,低聲道:“你就不能跟他一樣嗎?”說著話,手指向自己的左手邊。 就見左楷的左手邊安安靜靜地坐著一個人,跟他們一樣,頭頂著大葉子,壓得很低看不清表情??伤炔幌犹枱幔膊幌幼罂囊路t,這會兒連半個音節(jié)都沒有發(fā)出來。 屈暮晅眨眨眼,沒想到趙嶺還有這個耐性啊。 要說這三人怎么會在這里呢?說來話長,屈暮晅和趙嶺完全是被左楷抓壯丁的。昨天他們幾人一起吃了燒烤,順便就把孤身一人的左楷給收留了,結(jié)果一大早打開房門的兩人就被左楷擄走了。 話又說回來了……為什么度假狀態(tài)的屈暮晅和趙嶺會醒那么早,完全是因為兩位的枕邊人一起去開一個跨國會議。所以落單的兩人就跟著左楷狼狽為jian,來到張狄出發(fā)前就已經(jīng)敲定的拍攝地點等候張狄的到來。 屈暮晅瞄了瞄趙嶺,覺得自己確實不太地道,就連和左楷沒啥交情的趙嶺都能做到這個地步……正想著,他就聽見左楷的身邊傳來的歡快的小呼嚕聲。 左楷:“……” 屈暮晅:“……” 不過畢竟是睡在外面,草叢外的人一多起來,喧鬧聲自然也就大了。趙嶺腦袋向前一點,頭頂上的綠,整個人就醒了??戳艘谎鬯闹?,砸吧砸吧嘴抱著膝蓋打算繼續(xù)睡。左楷趕緊拉他:“你昨晚去干嘛了?做賊了?!?/br> 趙嶺一臉的生無可戀,他揉了揉泛紅的雙眼,就是跟著銀蒼蘊開通宵會議也沒有這么累,這也就是為什么今天的會議是簡少鈞去的。一是因為今天的會議確實涉及到談判,涉及法律問題,二是因為……他根本就是被折騰了一個通宵!剛睡著就又被折騰醒了!循環(huán)往復(fù)也就夜色逐漸消退時才小睡了一個鐘,根本就沒有精力再去開會了?。?! 其實這事要是放在平常,犯了銀蒼蘊的大忌,但是這次是在休假,銀蒼蘊也不強求,不能去就好好休息。但是去開會的銀、簡二人并不知道應(yīng)該好好休息的兩個人此刻正貓在在草叢里當蚱蜢。 “沒事,我就繼續(xù)睡了。”趙嶺打了個哈欠,他當然知道房間里舒服,但是他心里有數(shù),這個會議最多也就是開兩個小時,等那混球回來還不知道要怎么折騰自己呢,還不如換個地方踏踏實實地睡一個上午。 至于草叢里蚊子多? 趙嶺冷笑,再多能有房間里的毒嗎?短袖下面全是房間里那只大蚊子折騰出來的紅印子。怎么比都還是草叢里好,嗯,草叢里好。 趙嶺此刻并不知道自己這么一睡,睡出了事。 有些事簡少鈞晚上回房的時候跟他說了,但是別人不知道。所以當屈暮晅看見群演中有個眼熟的纖細男生時,僅僅只是皺起了眉頭。雖然簡少鈞的猜測是一種可能,但是并不是沒有第二種可能的—— 比如說那個男孩子,為什么盯著帶著婚戒的同性戀,但是見到自己也帶著婚戒就放棄了,很可能他原本以為銀蒼蘊是有家室,而自己是他在外面養(yǎng)的小情人。而男孩專挑這種下手,一是好挖墻腳,二是可能單純地是想充當那個婚外情人的角色。而且能養(yǎng)小情人的,經(jīng)濟條件多半不錯。不管是銀蒼蘊、趙嶺還是簡少鈞,那個男孩搭訕的對象看起來都是有顏有財?shù)摹?/br> 再結(jié)合這個男孩前來參加了群演,屈暮晅覺得,也許男孩就是想出名,或者是急著用錢也說不準。至于簡少鈞說的年紀問題,第一次屈暮晅見那人的時候沒注意,所以只有簡少鈞轉(zhuǎn)述的第二手資料,也許這個男孩,常年混跡于酒局夜店,日夜顛倒煙酒甚至可能還有毒品,這些都有可能讓人變得比自身的年齡看上去要老,甚至僅僅可能是因為男孩的化妝技術(shù)還不夠精湛…… 屈暮晅沒動,也因為這事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跟左楷解釋清楚,所以他也就沉默地盯著。雖然屈暮晅雖然有了另一種猜測,但他的目光還是牢牢地盯著那個男孩。 看他跟旁邊的人交頭接耳,看他和工作人員細聲細語地說話,沒有了那天的矯揉造作,再加上清晨耀眼的陽光灑在眾人身上,屈暮晅莫名地覺得那人身上的詭異感也淡了幾分。 看著看著,屈暮晅也有些困了。雖然他哥和簡少鈞比是個君子……那也只是相對的,而且簡少鈞那邊可能是相愛相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們這邊兩個都是主動派,芙蓉帳暖度春宵……自然也是睡眠不足的,所以他看著看著因為人太多了,聲音也嘈雜,很快注意力就不集中了。 但他心里還在瞎琢磨,究竟是簡少鈞的職業(yè)病犯了,還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想著想著,屈暮晅也就睡著了,一個瞌睡醒來后,再一抬頭,屈暮晅瞬間就清醒過來了,他一把抓住左楷的胳膊,五指抓得非常緊:“左楷……” 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家對象看的左楷因為吃痛趕緊偏頭,想把自己的手臂從屈暮晅的手中解救出來,卻沒想到屈暮晅的手指越抓越緊,指頭在左楷的胳膊上留下一道道紅印子。 左楷慌了:“怎、怎么了?” “那個人跟張狄說了多久的話了?” 左楷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張狄身上,并沒有分給別人一絲一毫的關(guān)注度,屈暮晅問了,他才注意到:“你是說那個女的?好像是徐家的二小姐,不知道她怎么跑來當演員了?!?/br> “不是,我是說那個人,跟張狄正說著話的男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