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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說朕是暴君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9

    他說著話,回過頭看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暗衛(wèi)一眼,那暗衛(wèi)立刻打了個呼哨,四周大殿的屋頂上突然就多了許多的人,將長樂宮團(tuán)團(tuán)圍住,無數(shù)的利箭直指空地,只等一聲令下。

    游禮捏緊了手中的劍柄,目光掠過一個又一個屋頂,而后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些惶恐的手下,雙唇緊緊抿起,他抬起手腕,劍尖直指游彥的胸口。

    游彥站在原地,目光平靜地看著他,視線甚至沒有分給那個隨時會要了他性命的長劍。游禮握劍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許久之后,他手腕一松,長劍落地,游禮發(fā)出一聲自嘲般的輕笑:“叔父不愧是叔父,我們是不是除了束手就擒,再無退路?”

    游彥抬起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天還沒亮,這晨間的風(fēng)也冷的很,進(jìn)來吧,我們叔侄也該談?wù)劻?。?/br>
    “那他們呢?”

    “繳械投降的話暫且留下性命,待后續(xù)交由三司審判。但凡負(fù)隅頑抗者,格殺勿論。”游彥說完話,便頭也不回地進(jìn)到了正殿之中。

    片刻之后,腳步聲響起,游禮也走了進(jìn)來,大殿門緩緩地關(guān)上,將叔侄二人與外面的喧囂隔離開來。

    游彥端起桌案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朝著游禮看了一眼:“坐吧,你我已經(jīng)刀兵相見。也不用再談什么禮數(shù)?!?/br>
    游禮也不推諉,徑直坐了下來,還端起其中的一杯茶盞,送到唇邊輕輕喝了一口:“不愧是宮里,到了這種時候,還能有這種好茶?!彼f到這兒,朝著游彥看了一眼,“您是從何時開始懷疑我的?”

    “也算不上太早,”游彥微微閉了閉眼,“如若能早點發(fā)現(xiàn),也不會讓你一步一步走到今日?!?/br>
    “愿賭服輸,我沒有怨言。”游禮聲音平淡,語氣里卻帶著嘲諷,“誰讓我的親叔父,到了最后這個地步,都還是選擇站在他心愛之人那邊。哪怕那人到了這種時候,都還藏在您身后,不敢露面?!?/br>
    “他不想露面是因為他想給你個活命的機(jī)會?!庇螐┒似鸩璞K,輕輕喝了一口,“其實一切早有端倪,早到當(dāng)日你因為我上交兵符,懷騁同意娶妃與我大吵一場開始,我就應(yīng)該察覺,你對他早就有不滿。不過我那日斥責(zé)之后,大概讓你覺察到了我的態(tài)度,從此以后再不肯泄露一點的端倪,讓我只以為你那一日是小孩心性,再沒深想,更不會料到我的侄子會有如此大的本事,布下如此縝密的計劃,還差一點就讓你得手了。”

    “其實不止那時候,應(yīng)該更早?”游禮聲音和緩,就仿佛只是叔侄之間最尋常不過的一次談心,“小到你與他相識之后,便整日與他廝混在一起,極少有空閑陪我玩,大到那個在我心中如謫仙一般的叔父因為他去了西北在刀光血海之中滾了一圈,滿身是傷的回來。一樁樁一件件累積到一起,讓我沒有辦法拿他當(dāng)一個君王來敬畏?!?/br>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蓋,低垂著眼簾,似乎是在回憶:“起初的時候我只是厭惡他那個人,到后來,不知哪日開始,就生起了取而代之的念頭。這天下姓什么不都可以,為何非要姓藺?當(dāng)年諸子奪嫡,他是最不被人看好的一個,最后坐上了皇位,還不是因為有您的輔佐,那既然他都可以,我為何不行?”他說著話,突然抬起頭看著游彥,“叔父,這么多年來,您就從未想過,讓這天下改姓游嗎?”

    游彥用一種近乎陌生的眼光看著游禮:“我倒是沒想過,我游家,按照父親跟我的脾氣秉性,最后會教出一個你這樣的人?!?/br>
    “世人誰不覬覦那個皇位?只是他們大多沒有機(jī)會,也沒有那個本事?!庇味Y道,“說起來,反倒是祖父與您,明明在朝中舉足輕重,卻一心都浪費在那些毫無用處的山水田園之中,才是這天下的另類吧?”

    游彥微微垂眸,端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你這副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先帝那幾個兒子,為了皇位不擇手段,眼里沒有骨rou親情,更沒有天下大義?!?/br>
    “叔父眼里倒是有天下大義,但又何嘗有過骨rou親情?”游禮道,“原本我還以為,將您拖延在西南,等把都城這些亂攤子都料理干凈,等您回來之時,只剩下一座不會說話的棺槨,死無對證。到時候,就是樂昌公主與那個內(nèi)侍謀害圣上,而我是替圣上報仇的功臣,而您作為我的叔父,手里又掌握著這天下的兵權(quán),圣上并無子嗣,您難道還不會輔佐我這個內(nèi)侄嗎?”

    “雖然你這假設(shè)不可能成立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不會。”游彥淡淡道,“在我眼里,這皇城不過是個牢籠,若是連懷騁都死在其中,我更不愿意讓游府有人牽扯進(jìn)來。你只看得到那皇位上的人是如何的尊貴,如何的權(quán)勢滔天,卻從未想過那背后有多少的無可奈何?!?/br>
    游禮笑了一下,仿佛游彥說了什么有趣的話:“罷了,做這種假設(shè)也沒什么趣味,反正已經(jīng)到了這種境地,叔父您無論如何都不肯幫我就是了。”

    “的確?!庇螐┯趾攘丝诓?,“那便繼續(xù)說吧,這大概是你我叔侄之間最后一次促膝長談的機(jī)會,那就索性一樁樁一件件,一并說清楚。”

    “其實也沒什么可說,畢竟依著叔父您的本事,也該清楚個大概?!庇螐┑溃捌鸪跷也贿^是有些想法,暗中養(yǎng)了幾個人,做了一些查探之事,倒是掌握了不少朝中這些大人的把柄。還曾經(jīng)想跟那個李埠李大人合作,但李大人似乎嫌我年少,并未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便在叔父您調(diào)查李埠案的時候趁機(jī)攪和了一番,也沒做什么事情,只是從他那兒找到了樊國國主寫給他的密信。那李大人雖然膽大妄為,但勾結(jié)外敵的事兒他卻不敢,反而是給了我機(jī)會?!?/br>
    說著,他突然笑了笑:“說起來,終究還是借了不少叔父您的力。我雖年少,人微言輕,但畢竟是赫赫有名的上將軍的內(nèi)侄,游府未來的繼承人,背后是一整個游府。叔父您在朝中的聲名您自己也該清楚,不知多少人忌憚您,覺得您妄圖欺君罔上意圖謀反,您從來不去反駁,反倒讓我在行事上方便了許多?!?/br>
    “公主與鄔晟之間,也有你的助力?”

    “自然。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只是讓公主“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鄔晟私藏的她的小像,剩下的事情就是順?biāo)浦鄱?。”說到這兒,游禮笑了起來,“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二人不過是兩個被感情沖昏頭腦的蠢貨,若是沒有他們,我在西南的計劃大概也沒有那么順利。畢竟那個郭準(zhǔn)心機(jī)重的很,又畏首畏尾,不是鄔晟那日的冒失導(dǎo)致零陵城大敗,郭準(zhǔn)大概還下不了決心與我合作?!?/br>
    “你在西南設(shè)了那么大的局,就只是為了將我引離都城,方便你對懷騁發(fā)難?”游彥的喉頭哽了哽,“甚至,不惜犧牲陶姜的性命?”游彥說到這兒,眼眶微微發(fā)紅,聲音也提了起來,“你可還記得當(dāng)年陶姜帶你去郊外騎馬,陪你玩樂,你就是如此回報他的?!”

    游禮的表情微微的凝滯,輕輕地?fù)u了搖頭:“陶將軍的事,本不在我計劃中。我原本以為,西南出現(xiàn)危機(jī),就會是您去解決,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陶將軍?!彼f著,低低嘆了口氣,“我本不想害他性命,但,也沒有別的什么辦法,所以便傳信給了郭準(zhǔn),讓他幫我解決。”說到這兒,他突然抬起頭來,朝著游彥笑了一下,“成大事者,總會有些犧牲,不能拘泥于那些舊情?!?/br>
    “所以,哪怕是我戰(zhàn)死在西南,你也不會在意,是嗎?”

    “叔父您與他們又怎么會一樣?”游禮搶白道,“我想做的只是將您騙去西南,但我知道,不管西南是什么樣的情況,您都能解決?!?/br>
    “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多謝你的信任?”游彥站起身,垂眸看著他,眼底滿是失望,“所以你娶那孫家小姐,也不是什么一見鐘情,而是為了拉攏她的父兄。她那個哥哥雖然不怎么樣,卻極其擅長在朝中拉攏朝臣,而她親爹畢竟是寧遠(yuǎn)將軍,手下還有那么一丁點的兵權(quán),到最后逼宮應(yīng)該足夠了?!?/br>
    “我總是要娶妻的,那自然要娶一個最有利的?!闭f到這兒,游禮放輕了語氣,眉眼似乎也溫和了許多,“但,我待她也算是真心實意的?!?/br>
    游彥看了他一會,各種情緒涌上心頭,最終只是抬手從懷里摸出那個錦囊,從中拿出那張殘破的沾滿血污的紙張,“這張紙,你可還記得?”

    游禮朝那紙上看了一眼,看清了上面的內(nèi)容:“這應(yīng)該是我在大婚之前,寫給玉瑤的。為何會在您手里,又如何落得這副模樣?”

    “果然如此?!庇螐┌l(fā)出一聲輕笑,輕輕抖了抖那張紙,“或許當(dāng)日遲徹看見這半句詞時,只覺得符合自己的心境,便將它貼身攜帶,以解相思之意。只不過,他大概不知道,這首詞的后半句,才更符合他的境遇?!?/br>
    “長相思,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闭f完最后幾個字,游彥閉了閉眼,面上的表情幾近嘲諷,“我始終想不明白,到底為何,我會把你教養(yǎng)成這副樣子?!?/br>
    游禮盯著那張紙看了一會,半晌,才低低地開口問道:“他怎么了?”

    “妄想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攬到自己身上,而后‘畏罪而死’?!庇螐⒛菑埣埡湾\囊一并塞到游禮手里,“這是他身上唯一的東西?!?/br>
    游禮接過那個錦囊,上面的血污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他捏著錦囊猶疑了一會,才攤開那張紙,看見上面熟悉的自己的字跡:“原來您就是憑著這張紙,確認(rèn)了所有的事皆由我所為?!闭f著,他將那紙隨意折好,又塞到錦囊之中,“沒想到最后倒是他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