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朕是暴君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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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鄔晟的罪責(zé),想要免去容易的很。因為行軍打仗,疆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即使是久戰(zhàn)之人,也難免會有所失誤。鄔晟不服將令是真,但大敗的緣由更是敵人狡猾。鄔晟雖有錯,但總不至死,公主根本不必如此。”游彥淡淡地說道,“只是,他若是連承擔(dān)自己過失的擔(dān)當(dāng)都沒有,在這種時候還想讓你以公主身份,以你與圣上血脈親緣作為要挾來保命,這種人,微臣勸公主還是不要嫁了?!?/br> 第67章 藺秀對上游彥的眼睛,急忙搖頭:“我今日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他授意,自從他去西南,戰(zhàn)事緊急,他從來不敢疏忽,就算偶有書信也是報喜不報憂。我們之間身份地位雖然懸殊,他從來沒有想過利用我公主的身份來謀取些什么,不然他也不必遠赴西南投身行伍,他只是想憑借自己的努力來娶我,就算失敗了,游將軍也不必如此輕視于他?!?/br> “我輕視他?”游彥笑了起來,他看著藺秀輕輕搖了搖頭,“如若我的話算是輕視于他,那公主此時的行為又算是什么?” 藺秀愣了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如此,就在她猶豫間,游彥朝著候在一旁的侍女示意,讓人將藺秀扶起,自己也站直了身體,擺了擺手:“圣上心疼公主不假,但畢竟他是一國之君,這家國天下自有它的章法,軍中也自有軍規(guī)。鄔晟鑄下大錯,就應(yīng)該為了自己的過失而承擔(dān)后果。而公主,你身為當(dāng)今圣上的meimei,南魏皇室的血脈,對這天下的蒼生也有責(zé)任,凡事是不是也當(dāng)以大義為先?” 藺秀低著頭看著地面,半晌,抬起頭來,直視游彥緩緩道:“游將軍此言說的容易,但是本宮歸根結(jié)底不過是一個凡人,在心上人危機之時,還能想著什么大義。本宮承認是他的過失,也明白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他并不無辜,此事自當(dāng)遵循律法和軍規(guī)來處理。只是,人在涉及到自己所關(guān)切之人時,總會變得自私一些。” 藺秀說著話,似乎找到了幾分底氣:“我以為游將軍能夠理解我,還是說在游將軍心中,就算是為了我皇兄,你也不會為了他違背原則和大義。可是以我對皇兄的了解,在他心中,游將軍可是要比這萬里河山重要的多?!?/br> “公主又何必說這種話,這算是什么,挑撥我與圣上的關(guān)系?”游彥輕笑,“我們對彼此的心意并不需要用家國天下做賭注來證明,也輪不到旁人來置喙?!庇螐┫蚝笸肆艘徊?,淡淡地看著藺秀,“還有就是我游彥生來自負,所以從來不會惹下自己無法處理的麻煩,更不會將我的心上人置于如此難堪的境遇。” 話落,他轉(zhuǎn)過身,朝著藺秀揮了揮手:“既然圣上說了不會見公主,公主還是回去吧。鄔晟是你的愛人,圣上也不是你的仇敵,仗著別人對你的愛而肆無忌憚,讓他因你而為難,公主未免太自私了。” 說完,他不再理藺秀,而是徑直走進大殿,順便再一次關(guān)上了殿門。 藺策聽見聲音從書案前抬起頭來,看見是游彥,緊繃的表情松緩了不少:“今日回來這么晚,是又陪著你的寶貝侄子談了什么要緊事?” 游彥聞言笑了起來:“他能有什么要緊事,無非是跟我抱怨他祖母最近往他院里又送了兩個侍女,暗示他可以收到房中。殊文他生性單純,對男女之事本就遲鈍,加上我們府里上至我父親,下到大哥和我,都沒有這種先例,所以他無法接受,卻又不知該如何拒絕,所以才來求助我。” “游禮的婚事還沒有著落?”藺策微微皺眉,“看起來游老夫人倒是真的急了,當(dāng)年對你都不曾如此過。” “你怎么知道她沒想過?”游彥隨口道,“大哥自幼體弱,娘親可是一度將振興家業(yè)的希望寄托于我身上,但卻沒料到我脾氣秉性都像足了我爹,素來不按常理出牌,她一直拿我無可奈何,加之后來殊文出生,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zhuǎn)到殊文身上,再也不提此事?!?/br> 藺策微微瞇了瞇眼,沉默了稍傾,抬眼看向游彥:“所以,游老夫人往你房里送過人?” 游彥抬手在他臉上捏了一下:“你那時候時不時地就到我府里,我房里有沒有人你還不知道?連這種陳年老醋你都要嘗嘗嗎?” 藺策彈開他的手指,不接他的話,而是自顧道:“說起來還是秀妹她沒有福氣,原本該有一樁上好的姻緣,她卻執(zhí)意退親,現(xiàn)在反而落到這樣的地步。” “既然不是兩廂情愿,又算什么上好的姻緣。世人皆有宿命,即使她貴為公主也是一樣。”游彥說著話,又摸了摸他的臉,“所以你也不用為她顧慮太多?!?/br> 藺策長長地嘆了口氣,游彥心中清楚,他處理一個鄔晟容易,但其實早就料到了藺秀的反應(yīng),所以顧慮良多。他為人兄長,便將藺秀視為自己的責(zé)任,尤其在她婚事上,更是謹慎非常,為了藺秀的感受,連游府的婚事都退了,為的只是藺秀能有機會嫁給一個自己心悅的良人,卻沒想到最后居然落得這樣的后果,他甚至忍不住歸咎于自己,為何選了這樣一種方法來考驗鄔晟。 藺策將游彥的手握在手里,轉(zhuǎn)過頭朝著殿外看了一眼:“她還在門外?” “你不是不想見,所以我將人勸走了?!庇螐┑?。 藺策抬眼看他,慢慢勾起了唇角,這人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總能用最為合理的辦法云淡風(fēng)輕地化解自己的困擾:“好。” 游彥挨著他坐了下來,依靠在他身上,輕聲道:“我知道公主當(dāng)年對你格外關(guān)照,你們兄妹情意深厚,所以這么多年以來,你盡可能地去呵護她關(guān)照她,但公主此生大概是過的太過順?biāo)?,所以在某些時刻太過自我,偶爾遇到些挫折,其實更是好事。畢竟即使你是這天下之主,也不敢保證讓她事事順?biāo)??!?/br> 藺策微微閉了閉眼,伸手摸了摸游彥的頭發(fā),長長地嘆了口氣:“秀妹自幼懂事乖巧,所以我以為并不需要擔(dān)憂?!闭f到這兒,他不由苦笑,“我只是想著她畢竟是女兒家,生母早逝,現(xiàn)在父皇也已不再,所以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要彌補于她。其實我倒是能夠理解秀妹,只是我自有我的立場,不可能再順?biāo)囊狻!?/br> 游彥歪頭看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你啊,看起來冷漠強勢,實際上卻心軟的很,這還只是你的meimei,若將來等你有了子女,還不知要如何的驕縱?!?/br> “子卿,你應(yīng)該清楚,我不可能有子女?!碧A策看著游彥,這還是這幾年來他們第一次聊到這個話題,雖然游彥的初衷并不在此,但藺策還是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他咬了咬下唇,看著游彥的眼睛,認真道,“我不會娶妃,不會讓任何的女子出現(xiàn)在這后宮之中,自然也不會跟別人生下子女。我從出生那日起就注定此生親緣淡薄,所以我不在乎什么子嗣血脈,我只要你一個就夠了?!?/br> 游彥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藺策將話題引到了這里,他們二人先前從未談?wù)撨^關(guān)于未來的打算,游彥自己離經(jīng)叛道,從來不在意什么子嗣血脈,但卻不至于狂妄到以為所有人都不在意,尤其是,藺策畢竟不是常人,普通人可以沒有子嗣,他一個帝王,苦心經(jīng)營的江山,又怎么甘心交于他人之手。 但游彥的性格如此,從來不會因為還未發(fā)生的事情而擔(dān)憂,他相信藺策對自己的深情,也相信,就算將來有一日,他們不得不面對子嗣問題之時,也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不過他一直以為那將是很久之后的事情,卻沒想到藺策會在這種時候,毫無預(yù)兆地提及了此話題。更沒想到在他心中預(yù)計會有些波折跟糾結(jié)的問題,卻被藺策說的如此云淡風(fēng)輕。 藺策對于游彥的錯愕只是笑了笑,繼續(xù)道:“過兩年,我會在宗室之中選一個孩子過繼過來作為未來的皇嗣,親自教養(yǎng),如若你擔(dān)心我驕縱他,就要幫忙多費些心思,畢竟他也算是你的孩子,你也總要盡些心思?!?/br> 游彥輕輕地摩挲著藺策的手背,輕聲道:“這個決定,你是什么時候做的?” 藺策皺眉想了一會:“大概從我知道自己要來奪這個皇位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只不過那時候還沒想那么遠,只想著就算我當(dāng)了皇帝也不會娶妃。近兩年皇嗣的問題一再被朝臣提起,尤其經(jīng)歷了李埠一案,所以才開始思考子嗣的問題,不過我跟宗室這些人都不算熟悉,也并不了解,所幸我現(xiàn)在還算壯年,還有機會慢慢觀察?!?/br> 游彥看著他,良久,輕輕地舒了口氣:“看來這個子嗣我要幫你好好選一下了,不然的話,我大概要成為南魏的罪人了?!?/br> “所以你后悔了嗎?”藺策抿起了唇,一雙眼緊緊地盯著游彥,“跟我在一起總是要面對這樣沒完沒了的煩惱,被置于各種各樣的境地,也要承擔(dān)許多你先前想都沒想過的責(zé)任,即使我想盡了辦法想要避免,但還是做不到?!?/br> “你連這萬里河山都可以視之如無物,因為與我一起,放棄了旁人都渴求的東西,我又有什么理由后悔?”游彥湊過去,在藺策唇上輕輕印下一個吻,“我已經(jīng)得到了我最想要的,所以,此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