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朕是暴君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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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二人來說,都是一個久違的吻,連日來所有的壓抑與忍耐都因為這個吻得到了解脫,所有的悸動與渴求也躍躍欲試地想要釋放出來。 情動之時,難以自控,二人在宴席之上又都飲了不少的酒,酒意上頭,更是不需再壓抑,唇舌糾纏之時,其他的位置也沒有得閑,很快就已坦誠相見,二人眼底的百般柔情已經逐漸被另一種感覺取代,只剩下對彼此的渴望。 游彥在此事上素來坦誠,對藺策也是百般縱容,這一日卻在藺策難以自控之時突然伸手按住了藺策的胸口:“雖然不用認錯,莫名地就被你冷落了這么多日,我心底總是覺得難過,只能向你討一樣東西作為彌補,你可答應?” 藺策呼吸急促,額前已滿是汗滴,別說在此時,就是平日里,游彥想要的東西他又何時拒絕過,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聲音低啞帶著一點難得的委屈:“你想要什么我又何嘗拒絕過?何必在這種時候討價還價?” 游彥笑了起來,溫熱的呼吸撲在藺策耳畔:“別的東西當然不用,我要的自然不是尋常東西?!彼氖致孛咸A策的脊背,“我今日送了你一幅畫,自然要討一幅回來,既然你答應了我,到時候可別抵賴?!?/br> 話落,再次吻上了藺策的唇。 第53章 小別過后,對對方的思念與渴求讓人難以自持,幸好不管是藺策還是游彥也從未想過克制。無論是激烈的侵占還是溫柔的討好,游彥都極盡配合,以至于到最后情事過后,他整個人都筋疲力竭,懶懶地靠在軟塌上,連手指都不想再抬一下。 藺策將他整個人圈在自己懷里,用厚厚的被褥將人裹了個嚴實,低頭看了一眼懷里那張還沒完全從情yu之中脫離出來的臉,忍不住低下頭又在游彥前額印下一個吻,才終于覺得滿足。 游彥半靠在他身上,由著他折騰,半天才掀起眼皮,睜開眼,正對上藺策溫柔的目光,不由失笑:“酒醒了?” 藺策搖了搖頭:“本也未醉?!彼f著話,在被子里的手自覺地找到了游彥的手,與他手指糾纏在一起,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他的手背,“倒是你,趁著我不注意,一個人悄悄喝了那么多酒,有沒有覺得哪里難受?我讓高庸把御醫(yī)傳來?” 游彥摟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前些日子,你派去我府里的那位御醫(yī)簡直任勞任怨,盡職盡責,每日早晚準時來診脈,到了服藥的時間還會親自端著藥到我房里,直到看著我喝下去?!彼瘟嘶晤^,在藺策胸口蹭了蹭,“所以,我真的沒有什么問題,也實在是不想再看見任何一位御醫(yī)了?!?/br> 藺策拍了拍他的背,嘴角揚了起來:“一會我就讓高庸去給太醫(yī)署送獎賞?!?/br> 游彥抬起頭,伸出空閑的那只手,在藺策唇畔點了點:“總算又看見這個笑渦了,就憑著這個,也確實該給太醫(yī)署賞賜。”他側過身,調整了自己的坐姿,讓自己可以靠在藺策懷里看著他的臉,“既然你現(xiàn)在心情這么好,那答應我的,是不是也該兌現(xiàn)?” 藺策眼帶困惑:“到底是什么東西,讓你一直這么念念不忘?!?/br> “當然是一件極好的東西,”游彥揚了揚眉,指尖沿著藺策的酒窩慢慢滑過,最終點了點那張薄唇,“很多年前,也是這種時候,我畫了幅畫給你,還沒看上幾眼,就被你收了起來,這么多年來一直不得見?!?/br> 藺策慢慢瞪大了眼,不知想起了什么,兩頰紅了起來:“這么久遠的事情,你怎么還記得?” “那是我這么多年來,畫的最好的一幅畫,自然記得?!庇螐┱f著,語氣里還帶著一點惋惜,“只是可惜,不能拿出去給別人看?!?/br> 藺策握住他那只越來越不安分的手:“你想都不要想?!?/br> “所以啊,”游彥坐直了身子,湊過去跟藺策貼了貼臉,“不能給別人看也就算了,總不至于連我都不能看吧,而且不管怎么說,我才應該是那畫的主人吧?” “畫上的人是我,畫自然也該歸我?!碧A策道,“更何況當年你已經把畫送給了我,哪有現(xiàn)在討回去的道理?” “照你這么說,畫上的人是我的,所以那畫應該也是我的才對?!庇螐┼咧σ饪粗A策,“再說,你留著自己的畫,還是,嗯,出浴圖,是打算沒事的時候翻出來,自己欣賞一下嗎?” 藺策在口舌之上永遠都不會是游彥的對手,只能低頭吻上他的唇,用一個繾綣親昵的吻來掩蓋自己的羞赧。游彥在這種事上從來都不會拒絕,順水推舟地回應了這個吻。 一吻過后,游彥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那點力氣仿佛又被抽干,他朝藺策身上又靠了靠:“所以,連幅畫都不舍得給我看嗎?” 藺策無可奈何,伸手揉了揉他微微發(fā)紅的唇,又在上面落下一個吻,才放開游彥:“我去給你找?!?/br> 游彥斜倚在榻上,看著藺策隨意地披了一件中衣,繞到自己的書案后,從那下面拉出一個紅木雕花的木箱,找出一個卷軸,盯著看了一會,才起身拿到游彥面前。 游彥已經太久沒有見過這幅畫,都已經忘了這卷軸最開始是什么樣子,他慢慢地將畫打開,記憶里那個身穿單薄中衣,長發(fā)如墨的少年慢慢出現(xiàn)在眼前,游彥盯著看了一會,又忍不住抬眼看向身邊這個也只披了一件中衣的青年。 藺策雖然一直收著這幅畫,但也很多年都未曾打開過,此刻驀然看見幾年前的自己,并且還是這副樣子忍不住怔愣,而后耳根慢慢地紅了起來,又對上藺策看過來的視線,忍不住道:“你怎么……也不知道當年你怎么想著畫了這么一幅畫。” 游彥的手指從畫上慢慢地撫過,最后落到那少年的臉上,眼里生起溫柔的笑意:“難道不應該說,幸好我當年畫了這么一幅畫,不然我怎么還有機會在現(xiàn)在再見到十幾歲的你?” 藺策看了看游彥,又看了看紙上的自己,他記憶里關于自己當年的面貌已經模糊不清,此刻再看見,倒是覺得陌生:“一轉眼已經過去這么久了,我再不是十幾歲時候的樣子了。”他閉了閉眼,再看向游彥,“但是你好像和當年比起來并沒有什么變化?!?/br> “變化?”游彥抬起頭看了看藺策,算起來也已過了六七年,從一個少年變成一個青年,從一個不受人待見的皇子到君臨天下的帝王,自然會有變化,畫上的少年雖然少年持重,但也難掩面容上的青澀,大概是因為與心愛之人相處,原本淡漠的表情里也帶著幾分笑意。至于身邊的這個青年,褪去了所有的稚嫩,一張臉也愈發(fā)棱角分明,身形更是強壯了不少,不再像當日那般清瘦,變得愈發(fā)的冷峻堅定。 游彥看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確實是有不少的變化,不過也總還是有沒變的?!?/br> “嗯?”藺策挑眉,沒有明白游彥話中的含義。 游彥收起手里的畫,湊到藺策面前,看著他的眼,慢慢地靠近:“七年前也好,現(xiàn)在也好,這雙眼看向我的時候,永遠都飽含著愛意。”他的唇湊過去,輕輕地落在藺策情不自禁閉起的眼睛上,“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br> 這一吻格外的溫柔,藺策剛剛感覺到游彥溫熱的呼吸,對方就已經抽身離開,藺策的眼睫抖了抖,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游彥溫柔的眉眼,在那一刻,他感覺很多被他刻意隱藏的情緒全都涌了上來,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游彥的臉。 藺策在心底跟自己說,就這樣吧,不管以后會如何,最起碼此刻,就現(xiàn)在,這個人眼里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