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朕是暴君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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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朝老臣尚書李埠貪污一案在早朝之上正式交由大理寺、刑部、御史丞三司審理,僅僅早朝之上呈現(xiàn)出的罪證就足夠證明,此案涉及金額之大,牽扯范圍之廣,都是南魏開國至今上百年來前所未有的程度。 李埠貪圖的不僅僅是金銀,更有權(quán)勢,為了達(dá)成自己目的,簡直稱得上是無所不用其極,從隆和帝繼位初勾結(jié)廢太子到現(xiàn)在干涉后宮選妃,甚至勾結(jié)宮中內(nèi)侍,為自己傳遞消息,將魔掌伸到藺策身邊,這是任何一個帝王都無法忍受的事情。 “陛下,”高庸推開殿門,朝著正坐在書案前的藺策施禮,而后回身關(guān)上殿門,將料峭的寒風(fēng)隔絕在室外。 藺策合上手里的奏章,喝了口熱茶:“名單上的人都查仔細(xì)了?” “稟陛下,宮中所有與李埠有過聯(lián)系的宮人奴婢都親自查了一遍,其中有幾個確實在長樂宮待過,但因為先前的事,陛下命奴婢徹查了長樂宮的內(nèi)侍,所以已經(jīng)提前料理干凈了。至于剩下的,宮中各處雖都被李埠安插了人,但都還算是無關(guān)緊要的位置,只是昭陽殿里……太后身邊有幾個近侍,都被李埠收買,有這些人在太后身邊整日里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也怪不得她老人家前段時日……” 高庸話說了一半,便沒再繼續(xù),但藺策卻立即意會。前段時日吳太后跟李埠一樣對藺策的婚事開始格外的上心,更重要的是,她開始特別主動地去找游彥的麻煩,看來少不得這些人的教唆。事關(guān)游彥,當(dāng)然犯了藺策的忌諱。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案,抬眼看著高庸:“這些人現(xiàn)在都在哪?” “其他處的內(nèi)侍奴婢都已命人收押,只不過太后身邊的……按著奴婢的身份,不好去直接去動?!备哂勾故谆氐馈?/br> “不好去動?”藺策輕笑,“別人將手都伸到朕身邊了,你瞧瞧那名單上的人,朕的衣食住行都在別人的眼里,如果他李埠膽子再大點,想要朕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這種時候你還有什么顧忌?” 高庸咬了咬唇:“那奴婢這就去辦。” 藺策想了想,突然開口:“等等,已經(jīng)收押的人就由你按宮規(guī)處理,至于昭陽殿的人,捉拿之后,就在昭陽殿門前,當(dāng)場杖斃?!?/br> 高庸愣了愣神,結(jié)巴道:“杖,杖斃?在昭陽殿門前?陛下,這樣是不是有損于太后的顏面?” “顏面?”藺策收斂了面上的笑意,一雙眼緊緊鎖在高庸臉上,“放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太后她不當(dāng),非要聽信外人的蠱惑給朕一再的添麻煩,母后她老人家也應(yīng)該收些教訓(xùn),也省的以后朕一時不查,再被自己的娘親所害。”說完,他擺了擺手,“去吧,將殿門打開,一會她老人家找過來,不用通傳,直接將人請進(jìn)來,朕倒要看看,她還有什么話要與朕說?!?/br> 高庸應(yīng)聲:“奴婢遵旨,這就去辦?!闭f完,匆匆退了下去。 藺策盯著關(guān)上的殿門看了一會,將注意力又轉(zhuǎn)回書案之上。自李埠案發(fā)之后,堆在他案上的奏章又多了無數(shù),又后知后覺來舉報李埠罪行者,有曾受李埠欺侮敢怒不敢言者,又上書力求對李埠嚴(yán)懲不貸者。人人都想與李埠擺脫關(guān)系,趁機(jī)向藺策訴忠心,生怕被牽扯其中,性命不保。 藺策一本一本地翻過,卻只覺得可笑,每個人都說自己無辜,說自己與李埠并無關(guān)聯(lián),說自己為官清正,忠心耿耿,可是如果真的追究起來,這滿朝上下,真的無辜者,又有幾個? 藺策抬手按了按額角,將手里的奏章扔下,又順手拿起一本。大殿之外寒風(fēng)呼嘯,讓這偌大的皇城顯得格外的寂寥蕭索,藺策一向不喜歡這種時節(jié),若是身邊有游彥在倒也還能接受,只不過自從他病愈,李埠案事發(fā)之后,游彥就搬回了游府。 此事是他主動提出的,因為他素來清楚,那人有多討厭這些朝堂的紛爭。這些年來游彥因為他已經(jīng)被牽扯到太多事情里,那時候他年少能力有限,沒辦法獨(dú)當(dāng)一面,不得不牽連愛人。而現(xiàn)在,他不想再讓這些事去煩擾游彥,他因為他不知道哪一件事就會成為游彥無法忍耐的觸發(fā)點,讓游彥回想起這些年來因為藺策而帶給他的麻煩,最終抽身離開。 而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一日來臨之時,拿什么能夠留住游彥。所以他只能盡可能的讓他輕松自在,遠(yuǎn)離紛擾,讓那一日晚點到來。 藺策起身走到窗邊,順手推開窗子,讓冷風(fēng)卷進(jìn)殿內(nèi),呼嘯的寒風(fēng)席卷而入,藺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天氣似乎又冷了幾分,應(yīng)該離下雪不遠(yuǎn)了,也不知道這幾日游彥在府里是否安好。 正思索間,有人叩響殿門,藺策關(guān)上窗,淡淡回道:“何事?” “稟陛下,太后到了。” 游彥勾了勾唇,轉(zhuǎn)身回到桌案前坐了下來:“朕不是說了,母后若是來了不用通傳,直接請進(jìn)來?!?/br> 殿門被緩緩地推開,吳太后裹著厚厚的貂裘,怒氣沖沖地進(jìn)到殿內(nèi),跟在她身后的是垂著頭的高庸,進(jìn)到殿內(nèi)立刻朝著藺策使了眼色。 藺策給自己倒了杯茶,偏著頭看向吳太后:“這天寒地凍的,母后不在寢宮好生休息,怎么大清早的到長樂宮來,還這般,怒氣沖沖?” “皇帝如此的云淡風(fēng)輕,難道高總管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吳太后憤恨道,“大清早的派人到哀家寢宮拿人難道不是皇帝授意?” “朕命高庸徹查宮中所有與李埠一案有所牽連者,那名單可是大理寺呈給朕的,定然不會有冤屈,怎么,查到了昭陽殿?母后久居深宮,識人不清也是可以理解,那李埠手段了得,連長樂宮也被他染指過,昭陽殿中了招也沒什么關(guān)系,朕也不會跟自己的親娘做什么計較,母后就好生休養(yǎng),此事交給高庸去辦好了?!碧A策側(cè)過視線,看向高庸,“高庸,在昭陽殿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稟陛下,昭陽殿中涉事之人有三,其中有兩個是太后的貼身侍女,還有一人是昭陽殿的內(nèi)侍總管,在他們房間也都查到了與李埠勾結(jié)的證據(jù),奴婢已經(jīng)將人拿下,正要按照宮規(guī)杖斃,卻被太后阻攔?!备哂拐f著話跪倒在地,“奴婢辦事不力,還望陛下降罪。” “母后對高庸的處理有何意見?朕知道貼身近侍涉及此案母后心中一定極其不好過,但包藏禍心之人是萬萬不能留的。”藺策站起身,走到吳太后面前,“李埠居心叵測在昭陽殿安插這些人,指使他們挑撥母后與朕母子之間的關(guān)系,母后難道還要維護(hù)這種人?” “哀家,哀家只是覺得,此事說不定有隱情,這幾人跟在哀家身邊多年,對哀家一直忠心耿耿,照顧哀家也算是勞心勞力,并沒有皇帝所說的挑撥你我母子情誼的舉動。當(dāng)廷杖斃太過倉促,還應(yīng)好生調(diào)查才是?!睂ι蟽鹤拥哪抗猓瑓翘蟮臍鈩莶挥啥躺先?,這么多年以來面對藺策這個兒子,她這個為人母親的卻始終拿不出母親的威嚴(yán)。 藺策盯著吳太后看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母后,有些話兒子其實并不想說的太明白。若是沒有這些人的挑撥,母后為何會對選妃一事突然如此上心,又為何朕登基四年,母后明明可以忽略某些事,卻突然,對子卿發(fā)難,一再挑撥子卿與朕的關(guān)系,又甚至,開始試圖去讓人,干涉朕的日常?如果不是這些人的挑唆跟蒙騙,那難道是母后,有意與李埠勾結(jié)?” 說到這兒,藺策突然拍了下手:“朕倒是想起上次李埠壽辰,前去祝壽的名單里可是有幾個吳家的人,難道母后您借由吳家和李埠聯(lián)合,妄圖顛覆您兒子我的江山?” “哀家與那李埠,連面都沒見上幾回,又為何會與他勾結(jié)?”吳太后倉惶道,“至于那李埠在朝中素來人脈極廣,他的壽辰滿朝文武去了大半,難道都是與他有勾結(jié)?哀家,哀家對選妃一事上心是為了我南魏的江山社稷,也為了皇帝你好,難不成就因為哀家與那游彥直接有矛盾,你就要給哀家扣上這等罪名?” 藺策笑著搖頭:“母后沒有做過的事情,朕自然不會誣陷。既然母后與那李埠沒有關(guān)聯(lián),那高庸處置幾個李埠的內(nèi)應(yīng)母后也沒必要惋惜。這些人的罪證是大理寺親自呈交給朕的,母后不必?fù)?dān)心會有冤屈?!闭f完,他朝高庸抬了抬下巴,“這些人畢竟是跟在母后身邊,母后不忍看他們被杖斃也是情有可原,那就將人帶到長樂宮來,朕陪著母后親自督刑。” 吳太后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藺策,藺策卻伸出手,動作和緩地扶著她坐下,覆在她耳邊輕聲道:“母后放心,朕雖親緣淡薄,但您畢竟是朕的親娘。只要您不觸及朕的底線,朕就保您在這后宮之中安享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