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朕是暴君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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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條小命交給您都行,”陶姜收斂了面上的笑意,正色道,“我知道您為什么上交兵符,這一切其實都在我預(yù)料之中。您本來就不喜歡行軍打仗,如果可以的話,當(dāng)年從西北回來,您就會立刻把兵符還給陛下。 但那時陛下初繼皇位,分身乏術(shù),駐守邊關(guān)的那些個將軍看似安生,其實各懷鬼胎。您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將他們料理干凈,將兵權(quán)收回自己手中,更不顧朝中非議,也要將咱們這些人都留在都城,是因為從一開始我們就是您為陛下所鑄的一支利箭,現(xiàn)在利箭已成,您自然要把它送給陛下了。” 游彥仰起頭與頭頂明晃晃的陽光對視,笑道:“其實也沒你說的那么夸張,一開始我只是想替他收拾一下爛攤子,讓他那個皇位坐的安生一些。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即使兵權(quán)收回手中,也收不回人心,邊關(guān)遠離都城,常年不歸,人心難辨,誰又知道時日久了他們會不會生起什么不安分的心思。所以只有他手里有一支足夠強悍的軍隊,才能讓那些人有所忌憚,幸而,能有你們?!?/br> 第15章 兩個將軍堂而皇之地坐在校場的中央,一個仰頭看著天,一個低頭看著腳下,良久,陶姜才突然開口:“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嗯?”游彥轉(zhuǎn)過頭看他,“什么挺好的?” “離開軍中,回去當(dāng)你的貴公子嘛?!碧战従徧痤^,朝他露出個笑,“雖說我當(dāng)初是為了你才留在這兒的,但也不得不說,你不屬于這里。” 游彥好笑道:“我不屬于這里?那我屬于哪兒?” 陶姜皺眉思考了一會,而后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哪兒都不屬于。你這人跟我們這些武夫都不一樣,越國公家的公子,從小矜貴地長大,何必來這兒吃苦?!彼f著話,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笑道,“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dāng)初咱們剛到西北打第一仗的時候,你一個主將提劍沖在最前面,雖然武藝不怎么樣,但是氣勢十足。我跟在你身后真的是心驚膽戰(zhàn),生怕護不了你周全,將來回來陛下要我小命倒是無所謂,就怕連他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 游彥歪頭看著他,敏銳地抓住了他話里的關(guān)鍵:“武藝不怎么樣?” 陶姜語噎,解釋道:“就,就在你過去一起玩的那些公子里自然是好的,但跟我們這些人比起來肯定差一些。”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塵,“不過回來之后你這身子骨就一直不太好,軍務(wù)繁雜一直不得閑,現(xiàn)在最起碼可以好好的在家里養(yǎng)著了。軍中的事有我和幾位將軍,不會讓你失望的。” 游彥默不作聲地看了他一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差不多可以了,你突然這么正經(jīng),讓我覺得自己是來交代后事的。咱們還是來說點正事兒吧,”他朝著四下里看了看,他們這個位置還能清楚的聽見旁邊校場練兵的聲音,他側(cè)耳聽了聽,才繼續(xù)道,“讓你的人去給我查一個人?!?/br> 當(dāng)初陶姜在游彥的授意之下從自己手下的親兵中選了一小隊人,他們中的每一個都身手高強,精明強干,平日里隱藏在大軍之中看起來與普通兵士無異,只有被需要時才會出現(xiàn),完成一些極為特殊的任務(wù)。 陶姜坐直了身子聽著游彥將后面的話說完:“去查一下尚書李埠的字畫為何突然名冠都城,還有,都有誰在什么時候請李尚書題過字,又給了他多少潤筆費。” 陶姜應(yīng)聲:“是,屬下立刻派人去查。” “查到的結(jié)果直接送到我府里,不要讓旁人察覺?!庇螐┱f完,慢慢站起身,抖了抖衣擺上的灰土,低下頭看了陶姜一眼,“歇夠了陪我在營中轉(zhuǎn)轉(zhuǎn),要是還起不來我可以叫兩個人來抬你。” 陶姜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衣衫站在游彥身邊,一臉的神清氣爽,全然不見方才的疲憊。游彥看了他一會,笑著拍了拍他肩膀:“走吧。” 在城外待了大半天的時間,日薄西山,游彥才騎著馬返回都城。正是傍晚時分,倦鳥歸巢,在外勞作了整日的人們也都回了家,街巷之上空蕩蕩的,只有游彥一人一馬還在漫無目的一般游蕩。 等到達游府的時候,天色將暗,游府門口的燈籠已經(jīng)點亮,隨著微風(fēng)搖晃,在暮色中讓這偌大的游府平添了幾分寂寥。游彥盯著那燈籠看了一會,上前去拍門,府門打開,瑞云先迎了出來:“公子,您總算回來了?!?/br> “你怎么在這兒?” 有小廝上前接過馬韁,瑞云自顧引著游彥往府里走:“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所以出來迎您。老爺白日里回來了,夫人吩咐等您回來一起用晚膳?!?/br> “這夏天才過了一半,爹居然就舍得回來了?”游彥笑,“我先去更衣,你去告訴娘親我馬上就到。” 或許因為游湛這個家主性格使然,加上游俊的身體羸弱,平日里都是各自在自己房里用膳,也只有年節(jié)或是像今日這種久未團聚的日子,大家才會湊到一起,卻也沒有太多的規(guī)矩,其樂融融。 今日卻也還是有些例外的,比如往日里總是十分活躍的游禮這一日格外的安分,偶爾與游彥目光對視,也會立刻挪開視線,一副做了錯事之后的心虛模樣,讓游彥不由覺得好笑。 到底是他一手帶大的孩子,他也不至于因為前一日言語上的一些不滿,就對游禮記仇,順手盛了一碗湯放到游禮面前,游禮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頭,對上游彥的視線,小聲道:“謝謝叔父。” 用過晚膳游彥便回了房,沒過多久,有人輕輕叩響他房門,游禮探頭進來:“叔父,我能進來嗎?” “看起來禮記讀的不錯,來我這兒都知道客套了?!庇螐┱谲浰洗碉L(fēng),對上游禮有些忐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進吧?!?/br> 游禮這才慢吞吞地走了進來,站到游彥面前,將手里的一厚疊紙張遞了過去。游彥挑眉:“這是什么?” 游禮道:“罰抄的禮記?!?/br> 游彥伸手接了過來慢慢地翻看:“有一段時間沒看你練字了,倒是有長進,寫了這么多也不見繚亂,可見是沉下心來所寫?!彼粡垙埖胤^,然后又遞回給游禮,“不過我可不記得我有讓你罰抄?!?/br> “是我自己愿意的,平白惹了叔父不高興,總該做點什么?!庇味Y咬著下唇,“昨日的事,是我一時太過沖動,我對陛下了解有限,卻妄圖干涉你們二人的事情,還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叔父你怎么罰我都可以,就是,能不能原諒我?” 游彥嘴角噙著淺笑:“那如若我不原諒呢,你打算怎么辦,像小時候那樣去找你祖母告狀?” 游禮急忙搖頭:“本就是我的不是,我怎么會去告狀?”話說完他察覺不對,又更正道,“我什么時候去找祖母告狀?” 游彥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軟塌邊空著的位置:“既然你已經(jīng)罰過自己了,我這個當(dāng)叔父的總不能太小器。”見游禮還愣著,游彥伸手拉他挨著自己坐下,“更何況咱們游小公子馬上就是要當(dāng)駙馬的人了,我一個賦閑在家的人還應(yīng)該多討好一下駙馬才是?!?/br> 游禮小心地看了游彥的表情,確認了他是真的不再計較前一日的事才松了口氣,放心地在軟塌上坐下,長長的舒了口氣。 長樂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