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慕良卿_分節(jié)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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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七擰過腦袋,加快了腳步,把張良甩在身后。 望著那越來越遠的背影,張良的笑容逐漸收起。隨后回首,深深望了一眼百級階梯上的黑色木門。一片青葉飄過,打著旋落下,竟有些凄涼。 韓非是他敬重又欣賞的人,如若繼續(xù)被誤解下去,不受重用,甚至慘遭非議,對于韓國,委實是滅頂?shù)臑碾y。 想見東皇釋并不容易。晌午,他們果不其然的又被拒在門外。 “我家主人尚在午睡,你晚上再來罷?!?/br> 那時,張良已經有點著急了,一拖再拖,不知多久是個頭,“那先生一般午睡多久?在下等著?!?/br> 門童的態(tài)度仍舊不可商量,“主子的事,我一個作奴才的怎好過問?你傍晚的時候再來罷。” 張良邁上最后一級石梯,“東皇先生好像一直在睡覺?!?/br> 門童退了一小步,聲音拔高,“你有意見?” “這倒沒有?!睆埩脊Ь凑局]有逼近他的意思,“在下只是想,既然先生的起居如此不定,那在下便候在門口了。待到先生何時起身,何時想見在下,在下再進門?!?/br> 門童愣了愣,然后扔下兩個字,“隨你!” 再將門碰的關上——我滴個娘誒!剛剛張良上前的那一步,仿佛要打架一樣,太可怕了!(張良無辜飄過) 門外,衛(wèi)七在一旁抱著劍,等了片刻,見張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于是問:“不走么?” “沒辦法了。要想還韓兄清白,我們沒有其他選擇。”張良搖頭,“東皇釋不見我,只是覺得我夠不上見他的資格。現(xiàn)在只能用最笨的辦法,磨到他肯開門,肯開口,肯出手相救。” 百余級階梯之上,張良青衣飄飄,挺立在翩躚的山風中。他的身形消瘦,在偌大的山谷和蜿蜒的石階之上,只有小小的一點。 傍晚的時候,面前緊閉的木門仍舊紋絲不動。 衛(wèi)七遞給張良一袋水,張良搖頭。 衛(wèi)七晃了晃水袋,微惱,“喝水。” 張良道出緣由:“我現(xiàn)在有求于人,求見之時飲水,心不誠?!?/br> 衛(wèi)七不悅,“你大病初愈,不吃不喝,熬不過他?!?/br> 張良輕輕瞥他,“你如何得知我生病了?” 衛(wèi)七避過他的眼神,“韓非說的?!?/br> 張良笑話他撒謊的水平拙劣,索性把話攤了開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露出好多破綻了?” 衛(wèi)七不語。 夕陽下,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張良背對晚霞,面朝暗影,看不到表情,聲音低到了塵埃里:“一,你是韓兄的暗衛(wèi),他為主,你為仆,你不喚他‘主人’,卻直呼其名。二,暗衛(wèi)一職,都是在暗中保護主人,講究無聲無息,出人不意,只在主人危險的時候出面。韓兄怎可能會與你閑談,還說我的病情?三,自從我說過你走路像我一個故人之后,你就故意在行走的時候擺手,還改了握劍的姿勢。要是你問心無愧,你為何要改動?你知不知道,這反而欲蓋彌彰?” 衛(wèi)七轉過身不看他,微微抬了抬頭,蒼白地辯駁:“你想太多了?!?/br> 兩人背向而立,張良凄涼地笑,“我之所以站在這里,是因為我相信,東皇釋并非不想見我,只是在考驗我?!彼腴]著眼,幽幽道,“你呢?你是在考驗我,還是......壓根就不想見我?” 衛(wèi)七僵硬著脖子,站了半晌,沒有可以反駁的地方,狼狽地往下走。 “厭師兄!”張良叫住他,喉嚨顫抖,已經開始哽咽,“你若還有一絲良性,就給子房一個答復?!?/br> 衛(wèi)七頓了頓,仍舊頭也不回地離開,“你認錯人了?!?/br> 這句話飄散在山風中,卻在張良心里扎根,刺破肌理,鮮血淋淋。 他緩緩閉上眼,身心俱碎。 蒼山的晚上很冷,像一根尖銳的寒針,刺進骨頭深處。張良那晚才知道,夏蟲在后半夜是不會叫的??帐幨幍纳焦燃澎o得可怕,只剩下一片肅殺。在他身后的百級階梯之下,一棵百年的楓樹之后,衛(wèi)七抱著劍,一動不動地瞪著長門外的那抹瘦削的身影。如若張良體力不支,不慎暈倒甚至是踉蹌,他肯定第一刻就沖上去。 但是張良始終站得筆直,倔強又固執(zhí),宛如一個被種群遺棄,卻仍然要引吭長嘯的孤狼。 衛(wèi)七惱怒,一拳擊上樹干,枝頭上的葉子隨之洋洋灑灑飄落,仿佛三九天的鵝毛雪。 ................................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