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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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舍不得葉懷遙就走,都跟著勸,岑蕙又說也要先弄幾副藥給容妄涂抹,幫他穩(wěn)定狀態(tài),葉懷遙盛情難卻,也就笑著道好。 當(dāng)下容妄跟著岑蕙出去擦藥,剩下的人又說了一會話,也打算離開了。 管宛瓊磨蹭了一會,終于說:“我還以為師兄這次回來,能跟元獻(xiàn)把道侶契約解除了。這種人為什么還要跟他當(dāng)?shù)纻H啊,你們本來也沒在一塊過?!?/br> 她在葉懷遙這一輩中年紀(jì)最小,并不知道元獻(xiàn)和葉懷遙的道侶契約因何結(jié)成,只覺得看那個家伙不順眼好久了,喜歡師兄的姑娘那么多,就是人品端正的男子也不在少數(shù),真沒必要再把這段關(guān)系維持下去。 管宛瓊想著之前見到紀(jì)藍(lán)英那個德性就生氣,結(jié)果等來等去,竟然沒有人提這件事情,她實在忍不住了,就說了出來。 燕沉揉了揉眉心,一時沉吟不語。 他又何嘗沒有想過這件事,就沖元獻(xiàn)的所作所為,要不是葉懷遙的命格還靠他拴著,早就上門暴打一頓把婚給退了。 現(xiàn)在葉懷遙剛剛遭劫回來,也不知道他的命格是否會有所改變,道侶契約的解除又會產(chǎn)生怎樣的影響。 這些都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日,等葉懷遙的狀態(tài)穩(wěn)定下來再做決定,畢竟無論怎樣,都是他的安危更加重要一些。 此時誰也不知道,那契約的對象早已經(jīng)悄悄換成了他們更加忌憚的邶蒼魔君,要不還真不知道是喜是愁。 燕沉緩聲道:“讓我想想?!?/br> 葉懷遙的態(tài)度反倒比燕沉更加堅決一些,直接道:“退親是肯定要退的,但當(dāng)年是歸元山莊主動找上門來要做交易,現(xiàn)如今自然也不能什么好事都被他們占個全。等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找個正式場合把元莊主叫來,開誠布公地商議罷?!?/br> 對于葉懷遙來說,命格不命格他看的沒有那么重,如果真被所謂的命運(yùn)掌控,也不會有今日的云棲君。 過去元獻(xiàn)還算省心,那么有個沒什么影響的婚約他也無所謂,但現(xiàn)在,葉懷遙也不愿意再跟對方綁在一塊。 燕沉道:“你要是不愿意,那么這婚約咱們就解除,不過凡事穩(wěn)妥為主,實在不行,還得找一找其他能夠?qū)⒛忝駢鹤〉姆ㄗ印e太著急?!?/br> 眾人把該商量的事情都計議妥當(dāng)了,一向開朗的何湛揚(yáng)卻不知道為了什么心情低落起來。 幾個師兄弟叫他一塊喝酒都沒去,一個人跑到后花園里往墻頭上一坐,將上面的石頭一塊塊摳下來,往墻根底下扔。 眼看何司主快把半邊墻活生生摳塌了,分舵的人不敢上去攔他,只好將此事稟報給了調(diào)息完畢出來練劍的明圣。 葉懷遙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分舵的人果然沒夸張,墻根底下已經(jīng)疊起了一個小石頭堆,何湛揚(yáng)的背影被陽光拉的很長。 他也閃身上了墻頭,彎腰拍了拍師弟的肩膀,笑道:“怎么,是這沒眼色的矮墻得罪了我們何司主嗎?” 何湛揚(yáng)以往看見葉懷遙就兩眼放光,這回竟然不理他,扭了下身子甩開他的手,又摳了塊石頭,往地上一扔。 葉懷遙倒被他給逗笑了:“喲,看來沒眼色得罪人的是我了。怎么啦,說來聽聽,我也好知道自己錯哪了啊。” 他這樣好聲好氣,把何湛揚(yáng)當(dāng)小孩子一樣哄,反倒叫何湛揚(yáng)心里更加難受,抿了抿唇,有點想哭,還是沒說話。 葉懷遙一提袍子下擺,在他身邊坐下來,用折扇抬了下何湛揚(yáng)的下頜,笑吟吟俯身去看他的表情。 何湛揚(yáng)實在繃不住了,又有幾分惱羞成怒,將手里攥熱了的兩塊小石頭往地上一扔,氣呼呼地說:“你回來之后,都沒有以前關(guān)心我了!” 葉懷遙之前的話聲音不高,何湛揚(yáng)這一句嚷倒是讓附近分舵的人聽的清清楚楚,不由目光詭異。 沒想到在外面囂張跋扈的何司主,到了明圣面前簡直跟個幽怨小媳婦似的。 葉懷遙真是很想笑,但看師弟氣成那樣,只能拼命憋著,溫言道:“我怎么沒有以前關(guān)心你了?我很關(guān)心的。你看,你喜歡喝三鍋頭汾酒是不是,我還特意給你留了一壺溫著,沒讓他們都喝光,走,跟師兄去喝兩杯啊?!?/br> 葉懷遙越是這樣,何湛揚(yáng)越是不舒服。師兄一直很好,但是想到這么好的師兄,要一輩子跟元獻(xiàn)那個王八蛋綁在一塊,他就覺得心里面過不去那個坎。 何湛揚(yáng)想想紀(jì)藍(lán)英那副扭扭捏捏討厭人的樣子,覺得元獻(xiàn)眼睛瞎了,本來就又急又氣。 再加上不知道為什么,他見著容妄就覺得心里莫名其妙的不爽快,偏生不能跟這個小孩子計較,師兄又對他十分關(guān)心,不帶自己出去,反倒要帶容妄出去,這就是氣上加氣。 何湛揚(yáng)心里知道不該跟個小孩子計較,這番心思要是說出去,小師妹都要笑他,只好在心里面憋著,抑郁到酒都喝不下去,就一個人跑過來摳石頭。 他一方面是心疼葉懷遙,一方面是吃醋,被這樣哄了幾下終于抵擋不住了,哼哼唧唧地道:“你才回來就要走,還不帶人,都沒有不舍得我們嗎?還有……” 他本想說還有元獻(xiàn),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事說了也沒用,還會給師兄添堵,就又咽回去了。 何湛揚(yáng)道:“反正我……我不高興。” 葉懷遙扇了他后腦勺一巴掌,笑道:“呦呵,還來勁了,行了啊你?!?/br> 他話是這么說,心里也不由暗暗反思了自己一番。 對于他來說,恢復(fù)記憶沒有太久,而后也很快就回家了,但是對于何湛揚(yáng),以及師門中的其他人,他卻是死而復(fù)生。 大家一定傷心也擔(dān)心了很久,自己卻來去匆匆,沒有多陪伴他們一陣,以作彌補(bǔ)。 葉懷遙斂了笑意,說道:“湛揚(yáng),我跟你解釋一下,我之前跟邶蒼魔君在瑤臺上說話的時候,神志就不太清醒,后來發(fā)生了意外又失憶,很多細(xì)節(jié)記不清楚,中間的一些疑點,只有我們兩人當(dāng)面溝通才能厘清。而且你也知道,他性情古怪,更不喜與人交談,咱們整個玄天樓里面,就我跟他還算說得多一些,所以我必須要去,而且不能帶人太多,反倒不方便說話。” 他頓了頓:“總之師兄向你保證,會盡快回來?!?/br> 道理何湛揚(yáng)都明白,但葉懷遙愿意這樣親自跟他耐心說上一遍,卻讓他心里面暖洋洋的,說不出的熨帖。 他不由抓住葉懷遙的袖子,說道:“我知道了。師兄……對不起?!?/br> 作者有話要說: 遙遙擦把汗:幸虧我嘴甜,要不然后院就失火了。 第31章 小葉風(fēng)嬌 葉懷遙笑道:“跟我道什么歉?你對不起的是這面墻, 一會給人家恢復(fù)原狀, 酒給你溫著, 快點去喝啊。” 何湛揚(yáng)沒有像往常一樣樂顛顛跑到葉懷遙房間里喝酒,他抬起頭, 鄭重地說:“師兄,你以后可別再遇上什么意外了。如果有一天, 真想找個人代替我們陪你,也一定要是個很好的人,千萬要……能配得上你?!?/br> 何湛揚(yáng)遲疑了一下, 是覺得自己的條件似乎有些苛刻, 最起碼在他目前心中能想到的人選里面, 并不覺得有人能配得上葉懷遙。 如果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師兄要打光棍了。 何湛揚(yáng)轉(zhuǎn)念一想, 又覺得光棍也挺好的,反正他也是光棍,大師兄他們也都是光棍,大家一起作伴唄。還跟從前一樣。 這樣想著, 他又簡單地重新高興起來。 葉懷遙敲了何湛揚(yáng)的腦殼一下,含笑道:“好,都聽你的?!?/br> 雖然心中的委屈已經(jīng)在師兄的關(guān)愛之下煙消云散,但何湛揚(yáng)依舊對某些跟他爭寵的臭小子耿耿于懷,心里盤算著要沖他示威一番。 終于,在葉懷遙出發(fā)的前一天,何湛揚(yáng)逮到機(jī)會, 悄悄把在花園里面轉(zhuǎn)悠的容妄給堵在了墻角,像專門欺負(fù)小孩的惡霸一樣,兇神惡煞地恐嚇?biāo)溃?/br> “你小子知不知道,這回要不是為了你,我?guī)熜指揪陀貌恢鴰е鴤疾ǎ绺覀兓匦鞓橇?。他為你可費了不少的心!” 容妄真誠道:“是。葉大哥的心地最善良不過,總是為別人著想,更不嫌棄我出身卑下,身有隱疾。連累他如此奔波,我心里很過意不去,有朝一日,如果他需要,我愿意用我的命,為他做任何事情。” 何湛揚(yáng):“……” 他自己心里清楚,葉懷遙要親自前往離恨天,還有親自一見邶蒼魔君的打算,如果但只是為了帶一個人前去治病,那可用不著明圣親力親為。 何湛揚(yáng)這樣說,原本是想嚇唬一下無知小孩,結(jié)果沒想到容妄的語氣情真意切,簡直好像比自己對葉懷遙還要敬慕。 何湛揚(yáng)噎住了,反倒有點不知道怎么接茬,片刻之后才道:“那……也罷了。反正師兄現(xiàn)在身子不好,你跟著他出去,多注意著點?!?/br> 容妄不卑不亢:“衣食住行我都會上心的,請何司主放心?!?/br> “嘖嘖嘖?!?/br> 何湛揚(yáng)發(fā)現(xiàn)這孩子似乎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樣,稀罕地打量著容妄:“我說你這小子,不木也不呆,人還挺會來事的嘛?怎么著,原先是故意在我?guī)熜置媲把b乖?。俊?/br> 容妄此時才抬眸看了他一眼,黑色的眸子中仿佛不帶任何情緒,語氣依舊溫和淡然: “我仰慕葉大哥,便在意他對我看法,在他面前的時候自然緊張。就如同何司主你,要找我的麻煩,不也是背著葉大哥才敢來嗎?” 何湛揚(yáng):“……” 這個兔崽子!還會反問?! 容妄不慌不忙,又慢悠悠地補(bǔ)充道:“所以說何司主應(yīng)該對我更加放心才是,只有我這樣既聽話又不木訥的人,才適合跟在葉大哥身邊照顧他,幫他料理雜物。” 其實他的話還真是實話,容妄面對葉懷遙的時候患得患失,那是因為對這人太過在意,以他的智謀情商,忽悠個把小傻龍可完全不在話下。 何湛揚(yáng)果然無言以對,主要是容妄的邏輯環(huán)環(huán)相扣,說的實在太有道理了,他想找茬都找不出來。 搜腸刮肚地想了一陣怎么懟回去,沒找到合適又威風(fēng)的說辭,何湛揚(yáng)倒是猛然驚覺自己竟跟這樣一個孩子較上了勁。 他原本只是想示威一下就走人的!自己少說都要比人家大上幾百歲,這樣糾纏不休未免也有點太沒品了。 以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何湛揚(yáng)板著臉說道: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連本司主都敢頂撞,多虧本司主寬宏大量,從不和小孩一般見識。反正……算你乖覺,照顧好我?guī)熜郑易匀徊粫c你為難?!?/br> 他想了想,又補(bǔ)充了一句:“你那病癥,我?guī)熜终f了要帶你治好,我們玄天樓便一定會設(shè)法做到的,放心便是?!?/br> 容妄微微一笑:“多謝何司主?!?/br> 說完之后,他轉(zhuǎn)身想走,何湛揚(yáng)忽然心里有些好奇,又忍不住問道:“你是吃準(zhǔn)了我就是嚇唬嚇唬你,不敢真的動手嗎?就一點都不怕我?” 容妄回身,詫異說道:“何司主怎會這樣想,我不了解你的為人,自然不知道你只是出言恫嚇,還是會真的動手打人?!?/br>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但你如果打了我,我正好可以去跟葉大哥說。那么他覺得自己的師弟讓我受了委屈,自然也會更加照顧我了。這樣想來,似乎并非壞事?!?/br> 何湛揚(yáng):“……” 容妄眼尾一挑,看了他一眼,這個下意識的動作顯得他神情輕慢冷傲,出現(xiàn)在這副乖巧的面容上略有些違和。 容妄耐心問道:“何司主要打我嗎?又可還有其他問題?” 何湛揚(yáng):“……不打,沒了?!?/br> 容妄神色紋絲未變,沖他略一頷首,施施然離開了花園。 “真的是……什么人吶!” 何湛揚(yáng)徹底沒了脾氣,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師兄在外面認(rèn)識的人,無論是大是小,怎么都那么討厭啊!” 盡管再怎么放心不下,第二天仍到了葉懷遙要啟程出發(fā)的日子。玄天樓其他的人也跟著一早起來了,輪番在他面前轉(zhuǎn)悠。 修真之人不用進(jìn)食也無需洗漱,葉懷遙本來沒有什么需要帶的東西,偏生燕沉他們無端生出許多事情來,一會讓他帶好了各種靈石符箓,傷藥神丹,以備不時之需,一會又說出門帶藥,太不吉利,讓他放下,有需要再沿途令人送來。 好歹都已經(jīng)是一方大能,居然連吉利不吉利都冒了出來,葉懷遙哭笑不得,最后胡亂將滿桌子的東西往乾坤袋里一掃,帶著容妄落荒而逃。 他這幾日被養(yǎng)的很好,靈力恢復(fù)不少,風(fēng)馳電掣一般地御劍而去,倒留下眾人在門口目送許久,一如當(dāng)年在斜玉山上,目送著他下山去尋邶蒼魔君算賬,心情既忐忑又不舍。 邶蒼魔君所在的離恨天自稱一界,所處的環(huán)境極為特殊,到了臨城,魔氛漸濃,便已經(jīng)不適合再御劍而行了,葉懷遙便帶著容妄步行而入。 離恨天周邊的一片城鎮(zhèn)山巒,全都是玄天樓所轄之地,這也是阻擋魔族進(jìn)犯的最后一道屏障。 雙方算得上是比鄰而居,平日里的大小沖突不斷。偏偏奈何不了對方卻又無法分開,如同一對怨偶,只能打打鬧鬧把日子湊合過下去。 燕沉這回是生怕他的寶貝師弟再出半點岔子,在葉懷遙還沒有進(jìn)城之前,就已經(jīng)說到做到,通知了當(dāng)?shù)胤侄娌灰睹?,暗中照?yīng)。 此時正值春日,街道兩邊遍植花樹,柳長鶯飛,桃花緋紅,路上行人如織,道邊商鋪鱗次櫛比,時有食物的香氣伴隨著店家的吆喝之聲傳出。 能在魔域旁邊看見這樣一派的繁華景象,可見此地被玄天樓庇佑的不錯。 葉懷遙帶著容妄進(jìn)了一家酒肆,點菜落座,不多時,桌上就擺滿了當(dāng)?shù)馗鞣N特色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