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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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清晝說:“看來我的確沒能盡力討你歡心……這種時候,你還能空出心思想東想西?!?/br> 樓清晝十分不悅,并認為這是凡軀拖后腿的緣故,屬于凡人的那點執(zhí)拗也泛了起來,讓他拼著一口氣,像報復(fù)自己一樣,更賣力了些。 云念念打了個哆嗦,被他堵了嘴,便再也問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害,演員們再堅持一下,明天繼續(xù)。 第61章 化姻緣 又是一夜花艷艷, 似人在窗棱旁私語, 明月嬌花更漏, 香風(fēng)拂花蕊,抖落一地芳春。 云念念很是喜歡這種感覺,和她曾經(jīng)想象的不同。沒有排斥感,也無陷進泥沼的黏連感, 并不是動作的無趣重復(fù)和赤條條的打樁。 她能感覺到情愛的脈動, 像春泉般流淌著,滋潤著她的新田。 云念念閉上眼, 張開手,每一根手指每一根發(fā)絲都能感覺到微風(fēng)拂動,熾熱又溫柔, 有天空的清澈,有田野的清香, 她每一次的呼吸,與這清風(fēng)同頻, 跳動也逐漸合為一束,紫煙纏繞上身體, 在她的掌心指尖,在她的發(fā)間頸項中開出美麗的小花, 每一朵,都似寫著他的名字。 直到風(fēng)突然停駐。 云念念這才回魂,漸漸的,她看到了床頭的雕花漆金, 嗅到了樓清晝的氣味,還有揮散不去的血味。 身上沉甸甸的,耳邊是他的呼吸聲,輕輕的,像是不愿打擾她,但卻因無序暴露了他的傷勢。 “你……”云念念擔憂的話被他堵在了喉嚨,攪碎在舌下。 樓清晝慢慢起身,手指輕輕擦去她嘴邊的晶瑩,低低噓了一聲,抖著手給她系著裙帶,自己卻笑了起來,嘆道:“心為身所役……” 他給云念念整理罷,翻身躺下,握住她的手,閉著眼說道:“……抱歉?!?/br> 她正是意猶未盡時,他卻不得不停下。 樓清晝蹙著眉,在極其不愿的狀態(tài)下,進入了修復(fù)。 瑩藍色的魂光再次從他眉心浮出,似月華流轉(zhuǎn),微光浸入凡軀。 云念念蹭過去,挽著他的手臂,倚在他身上,閉上了眼。 “也挺奇怪的……”云念念自言自語道。 仿佛覺得他更親近了,或者,換個方式說,自己更想親近他了。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離近了會更安心。 身體和精神都很疲倦,云念念閉上眼,很快睡了過去。 她的意識似乎進入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云霧繚繞的仙山,一片片淡紫色的煙竹,影影綽綽見竹林深處的石桌旁,坐著一個少年。紫衣玉帶,長發(fā)未束,散在地上,蜿蜒在落葉群花上。 “哦,樓清晝。”云念念的意識回答了自己的疑惑。 樓清晝說過,仙魂的陰陽相交,是會共享一部分,夫妻間越是親密,挖掘到的秘密就越多,越是親密無間,越是了解對方。 原來是通過這種方式了解。 云念念的意識稍稍伸出些好奇的觸角,紫衣少年就離她越來越近。 他在看書。 云念念剛疑惑這樣子的他年紀會有多大,答案就冒了出來。 “哦,七百歲。”她嘖嘖了兩聲,吐槽道,“神仙的年紀還真是數(shù)著玩呢?!?/br> 樓清晝翻了一頁書,眼睛忽然張大了些,轉(zhuǎn)頭向“云念念”這里看來。 他的目光越過她,看向更遠的地方。 少年時的他,眼睛要更大一些,杏仁一般,那漂亮的眼睛走勢已有了雛形,臉也更潤些,靈氣逼人。 他站起身,只是隨手合上書,那姿態(tài)都與眾不同,云念念找遍詞庫,也無法恰當形容這種出塵的優(yōu)雅。 他腰間的玉帶浮動著,玉佩碰撞在一起,幾只青鳥飛來,天邊遙遙傳來好聽的鐘聲,數(shù)量眾多,回聲像落入水面的玉石,一圈圈向天外擴散。 樓清晝笑了起來,說道:“好時辰?!?/br> 紫竹夫人為天帝誕下第二個孩子,占天地后,賜名玄信。 樓清晝隨手拿起石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喜上眉梢,拋茶入林。 茶水滋潤了一旁的一截?zé)熥现窆S,隨手就得了機緣,舒展成竹,抖開枝葉,開了心竅,叫他:“玄樓天君?!?/br> “巧了?!睒乔鍟円恍?,說道,“待我千歲時,你若能開智慧,我便再給機緣化形。” 他看起來,是在準備賀禮,左右手一邊一個,一藍一紅兩顆丹珠,還未動身,見一仙子側(cè)騎一長相奇特的白毛獸飛來。 “殿下要去云宮?”那仙子腕上纏著許多紅繩,細看了,額發(fā)遮擋著,臉上沒有眼睛。 “仙子來得正好,我想給我這弟弟送件誕生禮,辟火玉和鳳凰離丹,不知哪個做生辰禮,更合適些?” “司命星君算得二太子六千歲時有一劫?!?/br> “命劫還是情劫?” 那仙子手指纏著腕上的紅繩,末了,一笑:“是情劫?!?/br> “那就把鳳凰離丹給他,也算我這個做哥哥的,給六千年后的他,一線渡劫機緣?!睒乔鍟兪忠晦D(zhuǎn),紅色的丹珠燃了起來。 騎白獸的仙子道:“二太子剛誕生,日月崖已有了他的名字,情劫也已定下。只是殿下你的,小仙無眼,仍然沒能算出端倪?!?/br> “司命可有算出我的命劫?” “不曾算出?!币鼍壪勺诱f道,“可見天機不能窺探,大殿下必是要承繼天地三界了?!?/br> 云念念聽了個滿腹疑問,意識追著他們往最高的云宮飄去。 只聽樓清晝說:“父親搶來的姻緣倒也是美滿,從前是我多慮,百年前母親棄了天后之位,我以為她是真的要離開父親,能有生緣,便知父親和母親之間,只是小小的波折?!?/br> “天帝天后的姻緣早已渡了大劫,不會了斷。”姻緣仙子道,“此姻緣,緣起天帝的驚鴻一瞥,糾纏紫竹仙萬年,強行斷繩成結(jié),早年為此也吃了不少苦,整整渡了九世才將劫化去,就是有了殿下,天帝天后也還在劫中……” 樓清晝微微一笑,說道:“這次,應(yīng)該是真的渡化了過去,還是我這弟弟更好命些?!?/br> 云念念恍了個神,再一轉(zhuǎn)念,就見眼前玉臺上懸一竹筐,有嬰兒啼哭聲傳來。 樓清晝捏碎手中的鳳凰離丹,輕點在嬰兒眉心。 紅光入體,嬰兒止了哭聲。 樓清晝道:“賜名玄信嗎?” 他伸出手,抱起嬰兒,笑道:“我是你哥哥?!?/br> 云念念就這樣云游了樓清晝的記憶,小憩了會兒,再睜開眼,樓清晝的魂光還在不停歇的修補,那顆懸在眉心的小光珠像個忙碌的紡織姑娘。 “也不知回來了幾成?!痹颇钅罘^身,支起手臂托著下巴,好奇地看著他梳順修為。 她很好奇那顆光珠,十分想去戳一戳,又怕給他戳沒了,還要再補一次。 她猶豫著,最終蜷起了手指,說道:“這應(yīng)該是補藍?也不知道補了有多少,能有一半嗎?” 一個孩童般的聲音從床邊飄來,說道:“自然全部都回來了,只是天君被凡軀所累,不敢全放進去,每次只敢取三成,再多,這身子就撐不住了,剩余七成,都又放回恩人身體里了,每天取用一點。” 云念念嗷的一聲,縮進了被卷,好半晌,她才冒出腦袋,瞇眼道:“竹童?” 床邊站著一小豆丁,兩三歲孩子的模樣,腦袋上扎著一沖天揪,穿著金燦燦的肚兜,光著兩條白胖胖的腿,眼睛賊大,金色眼線糊了一圈,富貴得很。 “沒錯,是我!”竹童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一笑,小牙齒金燦燦的。 云念念一言難盡道:“樓清晝這是什么品位……” 三歲孩童鑲滿口金牙。 竹童說道:“我本就是富貴竹,竹皮金里?!?/br> 云念念:“你這是……好了?” “因為天君把所有修為都拿回來了,我當然好了?!敝裢昧ε郎洗?,坐到樓清晝身上,晃著腿,“只是我和天君都只能用三成?!?/br> 他抓著沖天揪苦惱道:“怎么辦呢?今晚妖獸再襲,我跟天君要怎么辦才好呢?” 云念念一愣,看向樓清晝。 這家伙的身子,可是連普通的床上運動都撐不了多久,晚上的群妖打架,確實不能再去了…… 可他若不去,就放任那群妖食人嗎?人間本就艱難了,樓家今日忙了一整天,安置傷者,開倉放糧救濟災(zāi)民,再過幾日,那些遭天災(zāi)的流民也要到這里來了。 怎么想都是一團糟。 云念念和竹童相對著憂愁起來。 竹童:“唉!天君還是心軟了?!?/br> 云念念:“唉……怎么辦呢?” 床上的樓清晝疼吟起來,云念念這才看到竹童在哪里坐著,抓住他的小揪揪,將他扔下了床。 竹童摔成了一團,抱著肚子道:“唉喲!” 云念念跳起來,跑出去拿藥。 竹童滾起身,展著肚兜,揉著肚子自言自語道:“怎么辦呢?天君也沒有辦法,總不能這么拖下去……可是我也不舍得念念,嗚嗚,好難選!” 云念念捧著一大堆藥瓶繃帶回來,給樓清晝換藥,她撕開樓清晝的衣服,自己看著那些傷不住地嘶嘶吸氣。 “今晚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去野了?!痹颇钅钫f道。 她回頭看了眼太陽的位置,一把拽起竹童,問道:“鳳凰離丹是什么?” “鳳凰涅槃十次流下的一滴血淚煉成的丹?!?/br> “有什么用?” “若是受了情傷,傷不及本魂,不會有撕心裂肺之痛。” 云念念:“……” 看來沒什么用。 “恩人問這個做什么?”竹童說道。 “我本以為天君給他弟弟的寶貝能夠讓他弟弟覺醒或是厲害起來,去代替他干活。”云念念吐槽道,“結(jié)果是沒心沒肺忘情水,半點用都沒?!?/br> “這恩人就不懂了?!敝裢f,“天地之間,最傷魂魄的,就是情傷。重則痛徹心扉,魂飛魄散,最輕也要丟掉幾分魂魄,扭轉(zhuǎn)心境。二太子一出生,天君就把鳳凰離丹埋在他心脈中護他心魂,即便二太子再怎么被情所傷,也不會有輕生之意。唉……我家天君后悔極了,總是說應(yīng)該把鳳凰離丹留給紫竹夫人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