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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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什么手段,無論如何溫情對待,她都不會淪陷,她不是凡人,她是比他這個天君還要自在逍遙的仙人。 若有一天,他徹底認輸淪陷,想要留住她,哪怕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無濟于事。因為決定云念念去留的,永遠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樓清晝笑了起來。 云念念這個女人,對他而言,就是個永遠解不開猜不透的迷,就如天道一般,永遠參悟,永遠求索,永遠得不到答案。 入夜,樓清晝咳了起來,他從睡夢中醒來,發(fā)覺魂魄疼得厲害,使他視線模糊,滿喉血腥味。 突然,他意識到了問題的根源。 他翻身起來,把手搭在云念念的額頭上,guntang。 是她病了! “念念……”樓清晝咳著,推了推她,“念念?” 云念念昏昏沉沉,好半晌才虛弱應了一聲,燒的眼睛都睜不開。 樓清晝披衣而起,叫來守夜人,請郎中來看了。 他親力親為,換巾帕,煎煮藥,一勺勺喂給云念念,說了好幾聲對不住。 云念念倚在他懷里,稍微有了些力氣,閉著眼睛嘿嘿笑了起來,說:“樓清晝,真被你說中了。”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賞風賞月,夜色那么美,想同你走走,一起說說話?!睒乔鍟兝⒕蔚?,“我并不是要你真的生病。” 云念念歪在他身上,輕輕點了點頭,皺著眉睡。 樓清晝抱住她,換了巾帕,捂在她額頭上,說道:“是我的錯,涼夜勿談心,言語太沉重,容易讓風邪鉆了空子。” 云念念低低笑他的說法奇怪,自己從未聽說過。 樓清晝自己咳著,卻將她抱得更緊。 血沾在云念念的衣襟上,樓清晝盯著那點點殷紅,發(fā)起了呆。 到后半夜,云念念退了燒,中間迷迷糊糊醒過一次,耳邊聽見樓清晝的低語。 “我其實是想留住你,如果你已經(jīng)離世,回去,就是孤魂野鬼。我會遵守諾言送你回去,可我不愿你如此……” 云念念昏沉沉的大腦掙扎了好久,說出了一句話,一歪腦袋,睡了過去。 “我不會認命的……是死是活,我想看個明白,就算是去畫句號,也要我親手畫?!?/br> 樓清晝聽不明白,但他卻能聽懂她的韌勁。 她的身體像一團火,不屈不撓烘烤著他的仙魂,止住了他因傷而起的寒氣。 書院第一天的課,云念念全曠了。 好在嬤嬤的重點觀察對象并非云念念這個嫁給商戶的成婚女子,但因云念念之故,嬤嬤重點敲打了云妙音。 原文中,在品鑒身材這環(huán)節(jié)中,因該有的都有且不過分妖媚而被嬤嬤大加夸贊的云妙音,這次卻受到了嬤嬤的惡評。 司嬤嬤甚至直言:“嫁商的,還是上不來臺面?!?/br> 聽起來像指責云念念,實則是在告訴云妙音,不必妄想什么正妃“臺面”了。 云妙音自己也在盤算。 云念念嫁樓家,是對她有利的,因為無論是哪個皇子,都需要樓家的財庫支撐,但又不能太明目張膽,故而都會要她云妙音嫁過去。 但她要正妃之位,嫁給商戶的云念念就拖她后退了,正如嬤嬤所說,是上不得臺面的。 云妙音藏在袖下的手緊緊攥著,嘴唇都恨白了。 她明白,要想一舉拿下正妃之位,必須要達到兩個條件,一個,是她從這群世家貴女們脫穎而出,獲得才藝比試的頭名,被皇帝稱贊。 另一個,就要在這三個月內(nèi),抓住六皇子的心,讓他眼中只有她一個人,認定她是獨一無二的! 云妙音看向司嬤嬤,眼里是跳動的精光烈火。 我不能做正妃?哼,等著瞧,我不僅要做正妃,我還要做太子妃,做皇后,做宗政信至高無上,唯一的寵后! 下了課,云妙音借口頭昏,甩開閨中密友們,獨自回房。 她從床底拉出箱子,又從里面取出一方匣子,打開鎖,里面是一尊白瓷善面的菩薩。 她對著這尊菩薩拜了拜,抬頭說道:“我要云念念繼續(xù)病下去,不要給我添亂!” 菩薩沒有半點反應。 云妙音焦急道:“怎無回應?仙尊還在嗎?” 菩薩的眉眼突然起了變化,如同旋渦一般,扭曲成結,而后,從菩薩腹部傳來沙啞的聲音:“小姑娘,我修為枯竭,再不拿心血修煉,就幫不了你了。怎樣,要不要與我做交易?取人血給我,我就幫你。” 云妙音咬唇糾結,說道: “你若不幫我,一輩子都要困在這尊瓷像中,是你自己說的,完成不了我的心愿,你就無法化形飛升,你休想威脅我!” 菩薩桀桀笑道:“還不是因為你,沒能把修煉魂氣的秘籍尋來,我想要恢復修為,就只能走野路子咯。你自己選,我拿這尊菩薩像做身子,也快活逍遙,可是你若做不了皇后,你可甘心?你jiejie如今嫁的,比你好吧?” “胡說,不過是嫁了個生意人,還是個病秧子,哪里好!” “哈哈哈哈哈,女兒家的心思?!逼兴_壞笑道,“你肚子里那點酸水,我比誰都清楚,你害怕的不得了,怕你以后還不如你那嫁給病秧子的jiejie,怕你被你的姐妹朋友踩在腳下,要對她們卑躬屈膝,怕你的夫婿要做臣奴,匍匐在她們的夫婿腳下,怕你自己不能高居人上,俯視你的朋友們……云妙音,你怕得很呢!” 云妙音恨恨咬牙,指甲在掌心留下彎月痕。 她道:“好,你說要我怎么做?!?/br> 菩薩得逞一笑,說道:“聰明丫頭,終于想通了。不踩踏著萬人頭顱,你又如何能高居人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點,最近用眼過度,眼睛不舒服,所以只好打一點歇一點。 讓我想想今天的題。 我們來壓云妙音給鬼仙找人血,誰是第一個遭殃的吧。 a 嫁給六皇子做側妃的秦香羅 b 淮陽侯嫡女蘇白婉 c 司嬤嬤 d 婢女丫鬟們 第38章 做回自己 夫子們的課都定下了固定的時間,謄寫了幾十份, 派書童們送去。 給云念念送課表的書童先到了春院, 雪柳說人在秋院住,東西放下, 她送去就是。那書童性子軸,偏要自己來送。 雪柳無奈, 只好領著書童到仙居閣送課表,那書童叫踏進秋院仙居小樓的院子, 就想起了有關樓清晝“謫仙”的傳聞, 當下好奇不已, 伸著腦袋想看看謫仙長什么模樣。 雪柳推開門, 垂眼側立, 報:“少爺少夫人,書院送功課來了?!?/br> 那小童勾著腦袋向內(nèi)瞧了一眼, 只見一個紫衣男人,長發(fā)垂床, 梳在腦后,用一條發(fā)帶纏在尾端, 臉沒看清,但只這草草一眼, 就覺賞心悅目。 再定睛細看時,才發(fā)覺,這男人手中端著一只藥碗,舀起一勺, 輕輕吹了,附身給床上的人喂藥。 他舉止優(yōu)雅有度,連喂藥都能入畫。 書童當即呆住,捧著功課表,竟聽不見雪柳的催促。 樓清晝轉頭來,慢慢瞥了一眼,不緊不慢拉起寬大的衣袖,將床上的女人遮住。 “就放那里吧?!彼麥芈曊f道,“辛苦。” 雪柳心領神會,上前接過功課表,又聽樓清晝說:“雪柳,桌上的青齋墨替我拿給這位學生?!?/br> 青齋墨是聞名京城的好墨,價高難得,書童聽了,又是一愣,忙擺手推辭。 “拿著吧,都是讀書人,有勞你跑一趟了?!睒乔鍟兟朴拼盗舜瞪字械乃?,喂給云念念。 書童接過墨塊,千感萬謝。 雪柳輕車熟路,也告辭了去,還替樓清晝掩上門。 樓清晝垂眼,又舀起一勺藥汁,吹了吹,送到云念念嘴邊。 云念念臉一歪,嚶嚶道:“我不想再喝了?!?/br> 樓清晝也不勉強,從袖中摸出一塊糖,塞進她口中。 云念念吧唧吧唧了味道,說道:“甜的太粗糙?!?/br> “甜就好了?!睒乔鍟兂脵C又塞了一勺藥,說道,“再來一勺,固本?!?/br> 云念念伸手搶碗,苦哈哈道:“算我求你了,你給個痛快,讓我一口氣干了行嗎?” 樓清晝笑得得意,手微微一抬,躲過她的偷襲,搖頭道:“藥要仔細喝才有效,一口氣喝了,過沖,你受不了的?!?/br> 于是,他又親手,一口口吹著,喂給云念念。 晚間,之蘭之玉來探病。 可進了門,見桌子上是樓家剛剛送來的晚膳,探病就自然而然變成了蹭飯。 樓之玉抓起筷子饞道:“爹竟然只給你們送吃的,不管我和之蘭。啊,瞧瞧這菜,燕窩雞絲湯,海參燴豬筋,金絲雪花羹……” 他說著,掃蕩了桌子上一半的食物。 樓之蘭向家宅方向拜了拜,道:“請父親明日派人送飯時,莫要忘了他有三個兒子,而不是一個?!?/br> 樓清晝淡淡打消他們的幻想:“想多了,他心里只有一個女兒?!?/br> 樓之蘭撩衣坐下,磕了磕筷子,搶走樓之玉碗里的rou片,笑道:“大哥說得對,爹現(xiàn)在只惦記著嫂子,哪里還有兒子們?” 云念念咳了幾聲,因風寒,聲音變的奶聲奶氣,慢慢說道:“胡說八道,老爹要是心里沒你們,會送這么多?” 之蘭之玉笑了起來。 樓之玉說:“嫂子,你與我哥在書院出名了?!?/br> “哈?”云念念歪了眉毛,“因何出名?” “我哥一口口喂你喝藥傳遍了書院?!睒侵裾f道。 云念念不懂:“就這?出名的點在哪?” 樓之蘭笑說:“恩愛。” 樓之玉反駁:“不,是我哥一口口喂你喝藥,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