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君情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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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安流著淚走出秦尊的臥房,低頭擦了擦臉,又笑著對顏卿道:“一同去國子監(jiān),把宇兒接回來吧?!?/br> 本來秦宇安這么大,進出國子監(jiān)也是多有不便,該給他配一個伴讀書童的,只是秦曦一心只顧著念安,許多事情考慮不周,念安反而覺得秦宇安這個樣子挺好的,能夠自己快點獨立長大,也能少讓人cao一點心。 遠遠地走進國子學(xué),國子學(xué)是翊國最高學(xué)府,三品以上的官宦子弟才可在此求學(xué),所學(xué)課程有《孝經(jīng)》、《小學(xué)》、《論語》、《孟子》、《大學(xué)》、《中庸》、以及《詩》、《書》、《禮記》、《周禮》、《春秋》、《易》等。博士:“國子、太學(xué)、四門各五人,書、算各二人,”助教:“國子、太學(xué)、四門各五人,書、算各二人,”學(xué)生:“國子一百四十人……”。 那紅磚碧瓦,金碧輝煌,也曾是念安小時候求學(xué)的地方,只不過才十二歲,便學(xué)好了這里所有的課程,在所有的學(xué)生里都可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才子,說得夸張一些,能將那些經(jīng)典都倒背如流。 今日的念安頭戴淺藍色發(fā)帶,將頭發(fā)都梳理在腦后,并未束發(fā)帶冠,身上相配一身的淺藍色薄衣,秋日剛到,還未曾把風(fēng)都變冷,烈日過后,空氣里還帶著一股悶熱的氣息,這樣穿反而清爽。 站在國子學(xué)一處學(xué)堂之外,念安聽著里面道:“克明俊德,以親九族?!北愀溃骸熬抛寮饶溃秸掳傩?。百姓昭明,協(xié)和萬邦。” 顏卿好奇道:“這話似乎聽過,只是從來不知是什么意思?!?/br> “這話出自《尚書》,意思是說公正能發(fā)揚才智美德,使家族親密和睦。家族和睦以后,又辨明百官的善惡。百官的善惡辨明了,又使各諸侯國協(xié)調(diào)和順。” 正說著,便見里面的夫子道:“外面的公子說得好,可要進來給我這些學(xué)生好好解釋一下?!?/br> 念安本靠著外面的木門,對著顏卿說著,被人點了名,只好匆匆轉(zhuǎn)過頭去,發(fā)帶隨著頭發(fā)在空中飄散,看呆了里面幾個已經(jīng)成年的書童,秦宇安看到是念安,高興起來,揮起手:“父親~我在這里!” 一室的人都盯著秦宇安看起來,眼里滿是羨慕,一個年紀尚小的,脫口而出就是:“哇,你父親長得真好看?!?/br> 念安對著夫子恭敬地就是一個作揖禮,“不敢,驚擾了夫子講課,念安在此賠禮了。” 那夫子看起來已經(jīng)五六十歲的樣子,眼睛亮了亮,道:“你便是那個蘇公子?天下第一才子蘇念安?” 念安臉上閃過一絲的不安,道:“并非……” 顏卿忙道:“正是我家公子?!?/br> 那夫子也行了一禮,道:“不敢,公子多年前所述家國之情,真乃古今著作,還需要稱公子一聲大師?!?/br> 念安這才想起來多年前曾寫過一本家國之情,不過是小小寫了幾句,當(dāng)時也曾引起熱議,那時他還年少,未曾想到會在多年以后被人重新提起,念安臉紅了紅道:“謝謝夫子美言,如不介意,不如讓念安在旁邊聽講?!?/br> 夫子笑著讓書童拿了條椅子,道:“公子盡管坐。”便轉(zhuǎn)頭接著講去了,顏卿小聲道:“公子,沒想到你還寫過那樣的著作啊?!?/br> “沒什么好提的,年少時的一些看法?!?/br> “只是看那個夫子的樣子,似是寫得很好,才會這樣喜歡,又對公子這樣恭敬。” 念安的心外的冰像是被化了一層,臉上的笑都溫和起來,兩人也不再說話。 “我們常說:‘家和萬事興。’說的就是人人友愛,家庭和睦,才能萬事興盛。以家見國,以小見大,道理相同……” 秦宇安心不在焉地挺好了這一節(jié)家國之情,先生一說下課,便見他撲通撲通地跑過來撲進念安的懷里,道:“父親,今日怎么是你親自來接宇兒,爹爹怎么沒來?” 念安笑著道:“爹爹他許是有事忙著?!?/br> 秦宇安拉起念安的手,道:“父親,我們快走,要不然爹爹該等急了?!闭f著,便拉起念安的手,往外走去。 顏卿看著兩人的背影,越發(fā)覺得兩人像是夫子,秦宇安對念安的依賴,向來是勝過對秦曦的,秦曦的面冷,連秦宇安都不大敢跟秦曦依賴,只有對著念安才會這樣肆無忌憚,要是秦曦在,萬事都會是端端正正的。 念安道:“聽顏卿說你喜歡外面那一家的糖人,父親去買給你吃?!?/br> 秦宇安聽了都高興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念安,“真的嗎?那我們快去,等他們都來了,那里會有好多人?!?/br> 等念安跟秦宇安來到糖人的攤前,買了他心心念念的糖人,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畫糖人的人,頗為眼熟,那人也是突然抬眼看到念安的時候,也很快就回避了眼神,念安顫抖著伸出手去,道:“凡……凡闊……是不是你……” 那人起身推了放著糖人的車就要走,連宇安手里的碎銀子也不收了,一邊匆忙道:“你……你認錯人了……” 念安拉住他,道:“凡闊……你真的沒死……” 凡闊愣在原地,“凡闊死了,凡闊早就死了!” 秦宇安愣住了,握緊了念安的手,道:“父親……怎么了……” 凡闊低頭看了一眼秦宇安,沒有說話,念安站到他跟前,看清了他的臉,道:“你就是凡闊……” 凡闊流下了眼淚,道:“念安……我沒臉見你……又怎么敢說自己是凡闊……” 顏卿道:“既然都見到了,就好好聊聊吧?!鳖伹湓缭诘谝淮螏е赜畎不丶业臅r候,秦宇安說要來買糖人便已經(jīng)知道了他是凡闊,只是她也奇怪凡闊為什么還會活在世間,這幾日想盡辦法,在秦宇安面前提糖人,又讓念安跟她一起去國子學(xué)接秦宇安,就是為了確定他是不是凡闊,也為了解念安一個心結(jié)。 要說起來,念安對秦曦感受到絕望,并非一朝一夕,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其他人也許以為只是念安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死在自己面前,無能為力,怨恨自己的同時也恨上了秦曦,她卻很清楚,念安的失望是從一開始就積累的。 要想念安的心結(jié)解開,就必須要從一點點地消融,他對著她們的時候,都跟以前一樣,笑得開心,可是對秦曦,卻像是全身都穿起了保護衣,拒秦曦與千里之外,禮貌而不失穩(wěn)重,卻不那么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