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君情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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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曦佯裝痛心地說:“這本是兒臣要列的第三罪,此罪難恕,只怕是……這事還是由大哥向父皇親口轉(zhuǎn)述昨日我與大哥在那東郊的竹芝園發(fā)生的事情吧,否則駙馬和長姐該疑心臣弟對他們處處針對了?!闭f完,秦曦跪在了地上,向著秦正天行了一禮。 秦曦這一句話恰到好處,他之所以這么說,一個好處是秦正天也知道秦曦這事牽扯甚廣,由秦曦來說所有的事情,難免會惹人非議,另外就是昨日派秦肅一同前往,就是希望兩個人可以互相牽制,一個字也不改,也不少的把事情匯報上來。 秦肅深感壓力,這事說出來,當真就半分余地未能留下,怕是連秦顏都難保性命了,秦正天見秦肅也是一臉的為難,當下冷聲說:“不必有所顧忌,但說無妨?!?/br> 聽秦正天這么一說,秦肅只好行禮道:“啟稟父皇,昨日奉命與二弟一同前往東郊查看那座行宮,確如二所說,砌墻所用皆為龍紋磚,屋頂修葺所用皆為水晶琉璃瓦,除此之外,我們還在竹芝園中發(fā)現(xiàn)一條密道……密道……里……” 說道這里,林左仁滿臉的震驚,他的竹芝園里什么時候有過密道了?聽秦肅這么說,密道里似乎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林左仁心中有不詳?shù)念A(yù)感但是他也不知道事到如今有什么可以挽救這個敗局。 秦肅看了眼秦正天,接著道:“密道里……是遁甲和一系列的兵器……兒臣并不知是作何用的……”秦肅說完,秦正天的眼神都變得很微妙,看著林左仁,像是在極力地忍耐,問:“你在你的行宮里放那么多的兵器鎧甲做什么?”這時,秦正天回想起剛剛看到的林左仁的震驚的臉,也就說得通了,從秦正天的視角看來,林左仁剛剛的表情就是被人捅了馬蜂窩,所以極度恐懼。 林左仁雖然不精于算計,但是一聽也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了,原來秦曦剛剛要說的第三罪說大不逆之罪,這罪他可擔不起,連忙磕頭,在欽安殿上發(fā)出“砰砰”的聲響,道:“父皇!父皇明鑒??!兒臣決不敢有造反謀逆之心!這一切都是有人算計兒臣的!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兒臣這一句!兒臣真的沒有謀逆!”十惡之罪中,謀逆是重罪,即便是士大夫位及丞相,也會因此牽連九族。 秦正天冷聲道:“那你告訴朕,是誰栽贓的你?又是誰在算計的你?那竹芝園到昨日才被人發(fā)現(xiàn),是誰!要害你?又為什么要害你?”秦正天完全冷靜不下來,冷聲變成怒吼,特別是那一句“是誰!”之聲,響徹皇城,眾侍衛(wèi)侍從皆跪在地上,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這時,駙馬府中尚且是一如既往地安靜,雖說安靜之下暗藏著些許的黑暗。 椿笙照著汐楓的吩咐,將那一副藥熬好,端到了秦顏所躺的臥房,汐楓正在內(nèi)施銀針。 椿笙進到臥房時問:“這藥里都是些什么草藥啊神醫(yī),用來干什么的?”剛剛她聞這藥的時候,就覺得藥物極其不正常,聞起來的味道似乎很熟悉,很像…… 汐楓站起身來,接過那碗藥,放在桌上,對著椿笙微微笑道:“墮胎?!毕珬髡f完椿笙才反應(yīng)過來,在宮里的時候德妃給其他不受寵的妃嬪在與皇上云雨之后強行灌下去的藥就是這個味道,那個時候她還只是勤德殿里的一個小宮女,負責在小廚房里熬藥,那些益母草的味道跟這個味道像極了。 椿笙馬上就怒道:“什么?你敢?來人吶!你這個賊狗,憑你也敢……”椿笙一向是仗勢欺人的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身份也不過只是一個侍從,總是狗眼看人低,覺得自己更秦顏是齊平的身份。 尚未等椿笙說完,汐楓將手中藏好的銀針靠近椿笙扎在椿笙的身上,不過瞬間椿笙就感覺到全身的筋rou都擰在一起,痛苦萬分,當下就癱倒在地上,嘴里不甘地問:“這……這是……什么……” 汐楓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仍是一臉文弱書生的樣子平淡說道:“這個啊……絕筋草之毒,也沒什么的,不過是片刻能讓你筋脈寸斷,痛苦而死罷了?!?/br> 這時外面?zhèn)鱽砹饲瞄T之聲,前面聽到椿笙叫喊聲的管家在外小心翼翼地問道:“椿笙?出什么事了嗎?” 椿笙剛想叫喚管家?guī)诉M來,見汐楓仍是笑著看自己,小聲道:“你要是想死,盡管讓人進來,別怪我不救你,也不給你機會。”汐楓雖然語氣平淡,但是眼神里的每一個光亮都寫著威脅二字,椿笙一咬牙,對著外面喊:“沒……沒事!你們忙去吧!” 那管家聽椿笙的聲音也不是特別對勁,還是多問了一句:“當真沒事嗎?”管家自小就在家中當差,做事比起旁人來說,確實謹慎得多。 汐楓道:“嗯?算起來你應(yīng)該只有一刻鐘了。”說完,汐楓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放到唇邊,極其悠閑得吹了一口氣,然后喝了一口。茶葉的香氣在口中蔓延開來,帶動著唇舌都有不一樣的感受,也讓汐楓的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 其實,汐楓今天忍耐著的是巨大的傷痛,他接下來要問的事情,和做得事情,都會讓他想起正源死的時候雖然帶著笑臉,但是不能掩蓋的凄慘。 椿笙看著汐楓的樣子,思量了不過幾秒鐘,便再次忍耐著朝外大喊一聲,“說了沒事,滾!” 管家也知椿笙一向仗著長公主的庇護,在家里為非作歹慣了,對林家的家仆一向都是不太尊重。這時也不太在意,既然說了沒事,就不多找茬了,省得公主怪罪下來,總是自己要挨打挨罵。 椿笙掙扎地爬到汐楓的腳旁邊,對著汐楓勉強地擠出諂媚的臉道:“神醫(yī)……神……醫(yī)……你救救我吧……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神醫(yī)……” “你能為我做什么?” 被汐楓這么一問,椿笙自己都有些愣神了,真的要說起來,自己其實什么也不會做,對汐楓來說好像并沒有什么用。見椿笙沒有說話,汐楓一腳把椿笙踢到一邊,蹲到她的旁邊,俯瞰著椿笙問道:“我要你告訴我,十五那日,在宮里死的那個少年,是怎么死的?!?/br> 椿笙不敢置信地看著汐楓,“那不是一個孤兒嗎……你……”那日在宮中出了那樣的事情,秦顏也是個周密的人,一回駙馬府就派人去查了那宮人是誰,查回來的記錄只說那死掉的少年是一個無父無母的人,秦顏這才放心,椿笙也以為什么事也沒有了。 汐楓拿起手中銀針,再將一根刺入椿笙的xue道之中,椿笙疼得慘叫:“啊~”只可惜經(jīng)過剛剛椿笙的怒罵,外面的人即便是聽見了也不再肯理她了。 椿笙強撐著說:“我說……我說……”頓了一下,椿笙又對汐楓說:“這樣疼痛難忍……神醫(yī)……能不能給我解藥先?” 汐楓拿起一粒藥丸,塞入椿笙口中道:“這粒藥丸能夠助你多維持一刻鐘的時間,把所有的細節(jié)都告訴我。”汐楓真的很想知道,那一天在正源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什么讓他血流不止,直到死不瞑目。 藥丸入口,椿笙當真覺得全身的筋脈像是都還給自己了一樣,沒有那么疼了,剛剛的疼還讓她心有余悸,在汐楓陰冷的眼神下,她開始回想起那日在御花園中發(fā)生的事情。 椿笙緩緩地說:“那日我同公主一同從清心殿中出來,公主說要用毒害二皇子,接過在假山之后發(fā)現(xiàn)有人聽到了不該聽到了東西……” 那日,紫姬靠近假山,用威脅的聲音問:“是誰在那里?快出來!” 正源從假山中出來,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對著秦顏大聲說道:“你……這個壞女人!你……居然這么歹毒!我要到……官府去告你!” 說完,正源被秦顏和紫姬的眼神嚇到,馬上從西門跑了出去,秦顏盛怒,“大膽,哪來的野孩子,去給本公主抓住他!” 紫姬和椿笙聞聲馬上向著西門奔跑而去,西門一出,經(jīng)過一條小路,就到了玲瓏閣的后方,玲瓏閣后門無門無窗,故無人看管,這里的人是最少的。 正源往前跑,但是不熟悉宮里的路,只能見路就跑,但是他也畢竟害怕,而且也是小孩子,跑起來的速度沒有那么快。 椿笙顫抖著對汐楓說:“那日我害怕極了,我怕公主的事情敗露,我只能跟在紫姬姑姑的身后去追那個孩子……” 汐楓聽到正源那日的遭遇,想起那極度蒼白的面孔,還有脖頸之后被戳出的那一個洞,當下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鮮紅的雙眼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可怕。還未等椿笙從恐懼中逃離出來,汐楓就馬上暴躁地擒住還在瑟瑟發(fā)抖的椿笙的脖頸,用極度兇殘的聲音問:“然后呢?然后你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