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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笑我沒有說完,但眾人已經(jīng)猜到他下邊的話。如果復城真是在元春那天出的事,那么特意邀請他們繞道而行的風無晏,才是最悔恨的人。 柳清弦忙問:“風無晏現(xiàn)在如何?” 刀笑我眼中疲憊神色更重,搖了搖頭:“在丹霞宮中不肯出來。這……都怪我?!?/br> 如果不是風無晏為了討他歡心,也不至于在路途逗留許久,要是他們早早御劍飛回,說不定一切都還來得及。 可造化弄人,這種事情又如何能猜得到? 柳清弦想去勸他,但刀笑我在說完后就又鎮(zhèn)定神色,抬眼朝他看來:“你們怎么樣?” “什么我們怎么樣?”柳清弦莫名道,“我還想問問你怎么樣?!?/br> 刀笑我最不耐煩解釋,嘖了一聲,道:“我是問天魔!現(xiàn)在墮魔塔都沒了,該如何是好?” 裴寧韞也走過來,提議道:“可否能用其他物品代替?天下也不止有墮魔塔能夠煉化魔物??倸w是要先把這個問題解決掉的,否則天魔遲早會再有可趁之機。”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绷逑肄D頭去看殷玄弋,一時間挫敗不已。 刀笑我見狀便心底明白,柳清弦辛辛苦苦尋覓多年,如今功虧一簣,心情一定十分糟糕,只不過以復城百姓的安危為先,他才一直強撐著沒有提及。 “殷玄弋?!钡缎ξ野档刈鞒鰶Q定,轉頭吩咐道,“陪你師尊找個地方休息下,我和其他人再繼續(xù)搜救。” 柳清弦不悅反駁:“為什么就我要休息,我半點事都沒有?!?/br> “叫你休息就休息!先想想你們之后的路!” 溫錦鸞也拍拍柳清弦肩膀,朝他安撫地笑了下:“沒關系,我們算輪流休息,等會兒我累了,你可要來頂替師姐的位置?!?/br> 溫錦鸞慣常會替旁人找臺階下,如此一說,柳清弦也無法反駁,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裴寧韞已經(jīng)在那頭找到了尚且能遮蔽的殘垣,略作清理,叫殷玄弋領著柳清弦過去了。 他一邊拿手帕擦拭被弄臟的探測銀針,一邊有些納悶:“我們是不是少了個人?刑衍燭呢?” 刀笑我方才似乎在丹霞宮中看到他身影,不過如今面臨劇變,他也沒心力去關心門中弟子在何處忙碌,只搖搖頭:“估計還在搜尋未歸?!?/br> 柳清弦聽后,也頷首不語。畢竟此處慘案同飲風城有些相似,估計刑衍燭也是想到了曾經(jīng)的血海深仇,才不愿露面,讓眾人見到他失態(tài)的一面。 他找了空處坐好后,身體里緊繃的弦這才松弛下來,一下子心累得無可復加。 他這二周目的任務就是為了煉化天魔,以助主角完成終極任務,可現(xiàn)在煉化的方法行不通了,那要拯救這個位面,豈不是只有……殺死天魔,才能完成任務? 可半妖血脈的弊處也在于此。殷玄弋的血脈能夠封印天魔,因此除非他意識消散,否則天魔絕不可能再出。而要是天魔無法出現(xiàn),自然完成不了消滅他的終極任務;要想完成終極任務,那么就必須釋放天魔,再殺死他。 這便陷入了死循環(huán)。 要完成任務,就只能讓殷玄弋身死,釋放天魔。 柳清弦心里不住害怕,不禁伸手去緊緊抓住殷玄弋的手臂。 難道,就真沒有可以保全殷玄弋的方法了嗎?殷玄弋明明已經(jīng)不再是反派了,是個好孩子啊,卻也還是得因為天道規(guī)則,必須在這二周目走完反派的命運嗎? 那他這多年來的努力又到底是為了什么?! 殷玄弋察覺到柳清弦現(xiàn)在氣息不穩(wěn),忙坐下?lián)н^他,安撫道:“師尊,別擔心,我很好?!?/br> 柳清弦在他懷中睜大眼睛,側頭瞧見了陰霾天際的一絲亮光,可對于他來說,黎明和希望又在哪里? 他下意識抓緊殷玄弋的后背,咬牙想,要是真到了必須殺死殷玄弋才能穩(wěn)定位面的那一天,他就和殷玄弋一同去死好了,頂多不過重復一遍一周目的結局,至于這個位面的后續(xù),他著實已經(jīng)無力回轉。 他將頭深深埋進殷玄弋懷里,沉沉嘆了口氣——那就這么打算吧,最壞的結果也就如此了,能夠同生共死……也算是好事。 “師尊?!鳖^頂有溫和的聲音傳來。 柳清弦恍然回神,抬頭朝殷玄弋望去,就見那雙異色瞳宛如暗夜星辰,在他的晦暗視野中熠熠生輝。 殷玄弋目光堅定,看不出絲毫迷茫,隨后朝他篤定道:“師尊,不要放棄,一定會有希望的?!?/br> 他學著以往柳清弦安撫他的模樣,低頭與柳清弦額頭相抵,一雙眼睛彎得柔和:“師尊總是這樣勸我,現(xiàn)在也輪到我來讓師尊依靠了。以前我向師尊承諾過,一定會好好保重,所以,不論如何,我也 不會放棄煉化天魔的辦法。” “有師尊陪著我,我哪里甘心就這么被天魔左右,怎可能甘愿離開師尊身邊?” 柳清弦心頭微定,卻還有隱憂:“玄弋,你有所不知……” 系統(tǒng)警惕地冒出頭來:“滴滴,察覺到宿主有泄露機密的嫌疑,立即開啟禁言模式!” 柳清弦這才反應過來,系統(tǒng)已經(jīng)回來了,他不能再像夢境中那般毫無忌憚地提及重生話題。 殷玄弋見他突然卡殼,明白過來,笑道:“可是天道又不準師尊說了?” 柳清弦憋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