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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綰煙纖手捏緊,咬牙道:“我倒不知,光風霽月的刑師兄,竟然本性如此暴戾!” 刑衍燭輕笑道:“我也是不知,清純可人的明師妹,心腸卻如此歹毒?!?/br> 他探手握向明綰煙的手腕,驟然收緊,疼得女孩臉色頓時蒼白。 刑衍燭低垂的眼中滿是殺機:“引魔族到我身邊的,難道不是你?原來你在涿龍秘境中,就要置我于死地啊?!?/br> “這么想我死,嗯?”刑衍燭手上再度用力,回憶起前世懷中這人的歹毒,他恨不得直接在這里將她手腕捏斷。 明綰煙這下是真的怕了,忙顫聲道:“刑師兄,我知錯了,今后你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br> 刑衍燭從前世的記憶中清醒過來,這才緩緩松開手,便見那雪似的一截手腕如今有了圈淤青。 “師妹懂事,我就放心了。只是這只手,可莫要讓旁人瞧見才好。” 明綰煙眼里滿是怨恨,卻礙于對方實力,只能點頭,垂下手用衣袖遮住淤青。 刑衍燭退后兩步,看上去便又和以往形象無二了。 他不再碰明綰煙,只淡漠吩咐道:“跟我走,我?guī)闳ヒ妭€人?!?/br> · 這頭柳清弦找了許久,都未曾找到殷玄弋蹤影。最后他只好先買了藥材,趕回客棧。 他放下東西就去問客棧中的弟子,結果也無人知曉殷玄弋下落。 “他會是去哪兒了呢?”柳清弦想著橋上對方的失落眼神,就有些擔心。 系統(tǒng)想了想:“會不會是覺得你拒絕了他,躲起來了?你推理下他可能藏起來的地點?!?/br> 柳清弦摸摸鼻子:“我怎么可能推理得出來。說實話,我覺得這妖契圖騰頗不公平,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情,卻只能由殷玄弋感知我的位置,我感知不到他的。” “……你不要找不到人就瞎甩鍋?!?/br> 正當他們著急時,刀笑我剛好從燈市回來了。 柳清弦忙迎上去,卻見他是孤身一人,說好要陪他的風無晏居然沒在。 “風宮主沒陪你回來?” 刀笑我坐下喝茶,右手里拿著那把牡丹錦扇不住扇風:“他說有些事情,要先回宮處理?!?/br> 這怎么能行?柳清弦一聽便怒了,居然敢拋下這么個美人自行離開?——雖說這美人也不需要人保護就是了。 “對了?!钡缎ξ蚁肫鹗裁?,又道,“我方才遇見你徒弟,他叫我轉告你一聲,說他憂心你的頑疾,前去替你尋梨花明月玦去了?!?/br> 刀笑我關切地湊過來:“你有什么頑疾,為什么不告訴師兄們?” 可柳清弦早在聽到那句轉告就已愣住。 梨花明月玦,正是那煉化天魔配方上的另一道引子,在一周目時,是在鏡玉山林被主角發(fā)現(xiàn)的寶物。但最后卻因清音鈴損壞,瘴氣遍布,因此主角隊放棄了強行拿取梨花明月玦的計劃,無功而返。 柳清弦當初看看得憋屈,搞不懂為啥作者要設定個失敗的副本,如今想起來倒是慶幸。 不是主角機緣,就表明無天道阻攔,其他人要想獲取則都需公平競爭,無太大難度。 只是,殷玄弋是如何得知梨花明月玦下落的? 柳清弦冥思苦想,突然被刀笑我打斷。 “你到底在沒在聽?” 柳清弦這才回神,只能如實解釋:“那是煉化天魔的配方中物,我的頑疾……不過是個隱瞞于他的借口罷了。” 刀笑我恍然,想了想又承諾說:“煉化天魔是世間至關重要之事,你無需一人承擔,可還需要什么其他材料,師兄也幫你找?!?/br> 他提到這里,柳清弦還真靈光一現(xiàn)。自家?guī)熜衷诘は紝m宮主那里刷滿了好感度,那墮魔塔一事豈不是更簡單了? 他欣喜地搭上刀笑我的肩膀,諂媚道:“師兄,還真有一物,要憑你才好拿手?!?/br> 刀笑我驕傲地抽抽鼻子:“什么?” “墮魔塔。” “墮魔塔?”刀笑我想了想,若無其事道,“哦,丹霞宮那玩意兒?方才風無晏還拿出來顯擺給我玩兒?!?/br> 柳清弦:“……” 他努力不去酸這等好待遇,深深吸氣道:“好的,總之,等到材料收集齊全,會需要墮魔塔來煉化,因此,還要勞煩師兄替我……去風宮主那里美言幾句?!?/br> 刀笑我利落擺手:“不是問題,不過……我想以他的脾氣,就算明日啟程時你對他親口說,他也會答應的?!?/br> 柳清弦腹誹,你又知道了,才幾天你們就相知如故了。 但吃人嘴短,他笑著回答:“我就不同你們回宗門了。” 刀笑我將扇子刷地一合,立馬要怒:“你不回去要跑去哪兒?外邊這般危險,沒個照應如何行走?” 他要是發(fā)脾氣可就該把整家客棧給毀了,柳清弦忙安撫道:“我是去尋我徒弟?!?/br> 刀笑我將信將疑地看他:“你怎么知道你徒弟去哪兒?” 柳清弦淡然一笑:“我自是知道的?!?/br> “那好吧?!钡缎ξ宜妓靼霑?,松口道,“有他照顧你,我還是放心的。墮魔塔一事我去說明,你們記得早日回宗門?!?/br> 柳清弦笑著應下。 · 隨后柳清弦徑直回屋收拾雜物,準備連夜啟程。 外邊的燈市尚未散去,但因放燈已經結束,河道邊的勾欄反倒是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