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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被刑衍燭看在眼里,因此他瞇了瞇眼睛,開口道:“妖族和魔修并無區(qū)別,被逼急了都是會食人血,取人命的。敢問這位前輩,為何要救妖族后代?” 得,疑心值爆表的主角開始發(fā)威了。 柳清弦總記得被一劍刺死的下場,聽他質(zhì)問就心里犯憷,忙笑道:“半妖血脈,不僅僅是妖族后代,也是人族后代,只要加以管教,就可和人族修士無區(qū)別。” 刑衍燭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陰晴不定地盯他半晌,最后想必是覺得自己身份不夠格,不好過多干涉,這才不再過問。 從柳清弦的話語中,溫錦鸞明白了他的用意,問道:“師弟,你可是想收他為徒?” 對上師姐后,柳清弦的笑容就真誠許多:“沒錯。” 周圍的人聽見他們對話,又是陣攢頭sao動,不解和輕視的目光不斷投來。 要是放在上輩子,估計柳清弦還會覺得拘謹慚愧。但他這都是活的第三世了,看得開了許多,就當做沒察覺一般,抱著小孩放到干凈的落腳處,然后從納物囊取出條干凈絲絨毯蓋在了他身上。 他畢竟是一峰之主,正如那女弟子所說,要是別人都在忙碌,他一個人好整以暇坐在旁邊,那還怎么樹立威嚴? 書里柳清弦的原本設定,和他上輩子的經(jīng)歷都是教訓。 若不是他一心只跟隨在刑衍燭身后,半點自我考慮都沒有,也不至于除卻峰主四人,全門派上下就沒幾個后輩信任他。 見他幫忙救人和清理現(xiàn)場,溫錦鸞先是露出了微訝的神色,隨后朝他贊許地點了點頭。 柳清弦也回她一個笑,心里暗自堅定——這次,絕不能再被人當成是軟弱無用的廢物了。 · 等到飲風城事宜處理完畢,眾人便開始御劍回行。 但忙碌整天,現(xiàn)在天色也晚了,于是溫錦鸞就帶著一行人落至沿途的一家郊區(qū)客棧,準備稍作休息。 柳清弦的那顆保命丹藥起了用場,幼年體殷玄弋蘇醒過來,體內(nèi)的重傷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看著眾人的眼神依舊謹慎。 他環(huán)視周圍,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正眼神不善地盯著他的刑衍燭。兩人目光交接,火花閃電,沖突之意rou眼可見。 柳清弦端著水盆走進大廳,看到這樣的場面忍不住默然。 “果然主角和反派就注定不和嗎……” 系統(tǒng)涼涼插話:“一山不容二虎,主角和反派天生對立,結果你非要把反派也牽扯進凜蒼派,以后不曉得是要有多亂。” 他話頭一轉(zhuǎn),又警告道:“宿主,作為共同任務的搭檔,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現(xiàn)在的路子走歪了。要完成任務還是得老實攻略主角。連刑衍燭都沒辦法攻略,更別提那個暴戾失控的反派了?!?/br> 柳清弦死豬不怕開水燙,根本不回答,只端著盆走到殷玄弋面前,擋住了他和刑衍燭交鋒的視線。 殷玄弋抬頭去看他。 柳清弦這才發(fā)現(xiàn)小孩不知什么時候?qū)㈤L發(fā)撥了下來,嚴密遮住自己藍色的左眼。 柳清弦伸手,殷玄弋立馬緊繃起身軀,一副想躲又克制住的樣子。 “別怕?!绷逑覝芈暤溃澳阕竽樕线€有傷,要是被遮擋住了,對傷口的愈合不利?!?/br> 他說完去輕輕撩起小孩的額發(fā),幫他別在耳后,隨后又拿起沾濕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對方臉龐。 殷玄弋左臉的刀傷很深,要是不好好清理上藥,之后很可能會發(fā)炎潰爛。而且…… 柳清弦想起殷玄弋上輩子的模樣。 他看過劇本,所以是知道的,在凜蒼派救走刑衍燭后,殷玄弋就遇上了前來探尋的魔修。 魔修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同門全部慘死,天魔還被禁錮在這小孩體內(nèi),一時遷怒,就給殷玄弋的左臉傷口撒了毒,導致他的臉從此毀容,猙獰不堪。 柳清弦一邊為他清理臟污和傷痕,一邊細細觀察,心里忍不住有了惋惜之意。 明明是雋秀英挺不輸主角的好相貌,卻因為無人憐惜,就這么被徹底毀去了。 幸好現(xiàn)在還能挽回。殷玄弋的傷還是新傷,只要好好用藥,以后就不會留下痕跡。 他會擁有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像棵沒經(jīng)歷過暴風雨的白楊般好好長大。 柳清弦想到這里突然就挺高興,忍不住抬手去摸了摸殷玄弋的頭,安慰道:“跟我回凜蒼派好不好呀?我?guī)煹軙龊芏嗌虾玫膫?,一定不會讓你臉上留下疤痕的?!?/br> 自他的手觸碰到殷玄弋的頭發(fā),殷玄弋就聳起了肩膀,看上去瑟縮又可憐。那雙異色的眼眸眨巴半晌,小孩才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柳清弦心情好得不得了,笑瞇了眼睛:“那告訴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殷玄弋一見他笑,臉就不由自主紅了,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放,緊張好半天才小小聲開口:“殷……殷玄弋……” 柳清弦正打算放個彩虹屁夸夸他的名字,卻突然覺得自己觸到了什么毛茸茸的東西。 他皺眉去探,發(fā)現(xiàn)那種溫暖柔軟的觸感正是來源于自己放在殷玄弋頭頂?shù)氖帧?/br> 柳清弦疑惑地挪開手,然后就見殷玄弋的頭頂噌地冒出來兩只尖尖耳朵。那對耳朵呈獸類耳狀,銀色和黑色的絨毛相間,耳廓在燭火下暈染出暖黃的光。 柳清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