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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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jīng)兩天了,謝拂衣一直沒有醒來過。 姜映遙幾乎不敢閉眼,他一直守在床邊,用?銀針、藥物穩(wěn)定?謝拂衣體內(nèi)蠱蟲。 他真怕對方就這?樣一睡不醒。 就在這?時,一道青色身影如風(fēng)般飛入,開口帶著?激動,“國師!我回?來了!陛下怎么樣了?” 是青鶴! 他這?大?半個月的時間連休息都?是睡在馬背上,身形削瘦得厲害,千里迢迢趕回?來,渾身風(fēng)塵仆仆,衣袍斑斑血液都?結(jié)成了黑塊。 只是他欣喜的神色在看清床上昏睡不醒、神色蒼白的謝拂衣時僵硬在原地,沙啞的嗓音磨礪的嗓子發(fā)疼,“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顫抖著?撲到床邊,伸手想碰一碰謝拂衣,卻在看到自己沾滿污泥開裂的指甲時不敢碰臟對方。 他猛地轉(zhuǎn)身,憤怒的眼神看向姜映遙帶著?陰森冷厲,“姜映遙,陛下這?是怎么了?” 姜映遙臉色其實比床上的人還難看,臉上還有之前被葉白蕭打得紅腫未消,他已經(jīng)痛苦到麻木一般喃喃,“是我下了傀儡蠱,是我害得皇上昏睡……” “你?說什么?”青鶴不敢置信,隨即熊熊怒火從胸口竄起,他幾乎裂開的通紅眼眶含著?濕意,嘶吼著?,“我把陛下交給你?照顧,你?就是這?么照顧的?” 幾乎和葉白蕭同樣的場景,一次又一次如鈍刀般切割著?青鶴的心?臟——都?是他的錯。 所以面對青鶴憤怒的拳頭,他同樣沒有還手。 只有那些帶著?怒火的拳頭落到身上帶起的疼痛,才能?稍稍減輕他心?臟一陣一陣的鈍痛。 姜映遙眼眶濕潤,心?臟滿是悔恨難當(dāng),“我的錯……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姜映遙虐心?值:80/100。】 青鶴動作頓了頓,理智緩緩恢復(fù)——對,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救皇上。 他收回?手,拳頭骨節(jié)上都?是血,靠坐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人—— 在冰天雪地里差點凍死時他沒有害怕,為了讓七葉花開花差點被吸干鮮血他也沒有害怕,可現(xiàn)在,他害怕得渾身顫抖。他怕陛下出事。 青鶴緩緩從懷里掏出一個玄冰的盒子,低啞道:“七葉花我?guī)Щ?來了。” 姜映遙渾身都?是傷口,他擦了擦唇邊血跡,也緩緩靠坐到另一邊,他無力地?fù)u了搖頭,“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七葉花,而是先找到引魂草,解皇上身上的蠱……” 他話?音剛落,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引魂草在這?里?!?/br> 葉白蕭踉蹌著?走到近前,他臉色蒼白,渾身染血。 青鶴看到他,第一反應(yīng)是摸向自己身后的短刀,準(zhǔn)備動手??上乱豢蹋~白蕭滿是血rou外翻傷痕累累的右手遞過來一株染血的青色引魂;而他另一只手,手掌已經(jīng)被齊根斬斷,幾乎能?見森森白骨。 但他仿佛不知道疼一般,冰冷眉目沒有皺一下,一路疾馳回?來,傷口都?來不及包扎,就急急趕到這?里。 手掌被巨蟒咬住了,是他自己下的手。舍棄了一只手掌而已,拿到了東西也劃得來。 姜映遙看到引魂草眼里有了神采,“我的血加上引魂草,應(yīng)該能?將傀儡蠱引到我身上!” 第43章 炮灰皇帝24 謝拂衣此時身體?太脆弱, 擔(dān)心取蠱時,他的身體?會受不住,姜映遙立刻讓人?安排好全是上等補(bǔ)藥熬成的藥浴。 葉白蕭簡單包扎了下傷口,和青鶴一道守在門外。 姜映遙抱著人?步入藥浴中, 他喂謝拂衣喝下七葉花的湯藥, 又自己服用?了引魂草, 隨后劃開自己手掌緩緩握住了謝拂衣的手, 十指交扣,大量鮮血涌出,沒一會兒,便見一道小小的黑點在謝拂衣手臂上若隱若現(xiàn), 似乎循著鮮血味道往外蠕動。 姜映遙握得更緊了,很快, 蠱蟲便沒入了他的體內(nèi)。 他來不及查看自己的情況, 連忙扶住軟倒的謝拂衣, 握住他的手腕探脈。 姜映遙黑眸露出喜色,對方?體?內(nèi)一切正?常。 垂眸就見懷里的謝拂衣緩緩睜開眼,姜映遙連忙道:“皇上?,你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謝拂衣漆黑的雙眸從迷茫漸漸清醒, 隨即大量記憶碎片涌入, 失憶的這段時間所?有事?情一一呈現(xiàn)…… “唔……”他皺緊眉,捂住有些?發(fā)疼的額頭。 姜映遙臉色一變,他握住謝拂衣的手,“皇上?!” 半晌, 謝拂衣終于平靜了下來, 只是他的臉色陰晴不定,最后, 直接一腳踹在了面前男人?的身上?,“給朕滾出去!” 姜映遙身體?一僵,卻又松了口氣?——看來是恢復(fù)了。 而熟悉的語氣?響起,卻讓門外的兩人?心思各動! 青鶴神色大喜,連忙推門進(jìn)去,聲?音激動地發(fā)顫,“陛下,您終于恢復(fù)記憶了!” 謝拂衣正?扶住浴桶,拒絕姜映遙的幫助。他看見青鶴,身形瘦削,滿身傷口和風(fēng)塵還未打理,回憶起對方?在自己失憶時所?做的一切眼眶隱隱微紅,嘴上?卻在冷哼道:“狗奴才,還不過來伺候朕更衣?” “是!”青鶴看得出對方?的關(guān)心,他心里酸酸甜甜發(fā)脹,連忙上?前幫對方?穿衣。 姜映遙看著青鶴被?允許接近,而自己被?推開空空如也的手,僵硬的無力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