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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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經多方尋找,終于尋到葉安安?;爻侵鞲臅r候臉色不甚很好。 “阿姐,慢些?!表y玉攙扶葉安安下了馬車。 葉安安駐足在城主府門口,望著空空的門梁,環(huán)顧四周,一雙眸子陰晦不明?!俺侵邪察o了許多?!?/br> 韞玉看了看四周,回答“太子因尋不到阿姐的蹤跡,所以屠了城?!?/br> “屠城?”葉安安緩聲道,并沒有任何的驚訝,“韞玉…我也成了劊子手。” 韞玉微驚,寬慰道“阿姐怎么可能會是儈子手?屠城是因為這宜城的百姓膽大妄為,竟然想謀害阿姐,這才落的個這般的下場?!?/br> 葉安安冷笑,“所有人都說不是因為我…可偏偏都是因我而起?!?/br> 隨后微微偏轉頭看向韞玉,“什么時候連你也學會欲蓋彌彰了?” 韞玉忙道“韞玉只是不想讓阿姐傷心。” 葉安安嘆了口氣,“無妨…有些事做了選擇就應該面對,儈子手也好,無辜者也罷。又有何區(qū)別?” 韞玉心疼的看向葉安安,沉默不語。 “阿安!” 君臨得聞葉安安尋回,歡天喜地第一時間快步而出,多日的郁結也漸漸打開。 上前一把擁抱住葉安安,葉安安身子一僵,不知該如何反應。 “阿安…你…”似有千言萬語,到嘴邊也只有一句“你…回來就好?!?/br> 葉安安莞爾,寬慰道“我回來了…不必擔心。” 君臨“嗯”了聲,享受片刻歡愉,便松開了手。上下打量著葉安安,松了一口氣,“可受傷了?” 葉安安搖搖頭。 “是誰抓了你?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 幾聲沉聲低吼。 葉安安寬慰道“應該就是幾個不滿我們入侵的南夷人,韞玉已經解決了?!?/br> 君臨握緊拳頭,“阿安,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br> 葉安安眸子微斂,莞爾的點點頭。并不言語。 匆匆趕來的月末和冬竹飛奔而出,月末瞧見葉安安,雙目含淚,淚汪汪的,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葉安安上前,撫摸著月末的臉頰,“我回來了,你還不高興?怎么還哭了呢?” 月末吸吸鼻子,紅著眼眶,“奴婢這是高興的哭了?!?/br> “好了?!比~安安莞爾淺笑,“沒事了。” 月末重重的點點頭。 煙入寒云,云霧繚繞。群山之巔,浩然之氣。 蟲蠱格外無語的凝視著遠處矗立的一抹身姿,撇撇嘴,繼續(xù)往上爬。 行至司徒敬身旁,不滿的抱怨“平地不好嗎?非要尋個山頭?又不是山大王?老夫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受不了!” 司徒敬睥睨一眼,不理會蟲蠱的牢sao,沉聲道“大軍行至何處了?” 蟲蠱想了下答“老夫離開的時候天澤大軍已經攻破襄陽,按照時辰估計,在有七八日便可以抵達南夷都城。” 司徒敬“嗯”了一聲,“一切可還順利?” “順利?”蟲蠱挑眉,“大抵也還算勝利。有一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司徒敬直接拒絕,“既然不知道,那還是不必開口?!?/br> 蟲蠱一噎,吹胡子瞪眼,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在宜城的時候,少主被抓了。” 司徒敬眸子微垂,“這件事我有所耳聞。” “你不覺得奇怪嗎?”蟲蠱反問,說出自己的想法,“依老夫來看,這件事倒像是少主自己所為。” 司徒敬了然,“為了屠城?” 蟲蠱微怔,想了又想,點點頭。 司徒敬悵然,“洞開城門,引敵軍入內,和數年前朝歌一戰(zhàn)有何不同?看著活蹦亂跳的宜城人,她如何想不起來曾經的朝歌百姓,如今都成了刀下冤魂。她又怎能不恨?” “可是…”蟲蠱猶豫著說“宜城的百姓是無辜的?!?/br> 司徒敬冷笑,“宜城百姓無辜,朝歌的人民就不無辜了?他們什么都沒有做?卻一夕之間成為權力爭奪下的墊腳石,亂世之下,安有完卵?雪崩傾世,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蟲蠱微怔,閉口不言。悵然又有一絲迷茫的看著群山之巔。突然有些明白為何司徒敬獨愛這高山群峰,站在這之上,思緒才能清晰。 大軍行軍很快,如蟲蠱預料,不過七八日,抵達南夷都城,兩日攻城,占據南夷都城。 “阿姐?” 韞玉四處尋找葉安安的身影,最終在都城最高的閣樓上看見葉安安的身影。 上閣樓時已是滿頭大汗,站立在閣樓窗前,微風習習,驀然的清涼。 葉安安凝視著眼前的樓宇庭閣,緩聲道“他們說,這里是都城最高的閣樓,站在這上面,可以俯瞰整個都城的風光?!?/br> 韞玉順勢往下眺望,“確實如此。阿姐是來看都城的風光?這都城風光與長安的大有不同。完完是兩個模樣?!?/br> “是啊…”葉安安感慨一聲,“和朝歌也不一樣…韞玉…我不喜那宮殿…” 韞玉微驚,“阿姐是想把它一把火燒了?” 葉安安頷首,“確實。幾日后大軍返回,這宮殿便一把火燒了吧?!?/br> 韞玉直接應下,“好。” 葉安安最后望了一眼,轉身下樓,韞玉隨之而行。 “一直都說南夷有一渡河,一邊河水像天一樣藍,一邊河水像血一樣紅。身懷罪孽的人,可以在里面洗刷自己的罪孽。韞玉,我們去瞧瞧?!?/br> 韞玉點點頭應下。 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前往渡河,君臨不放心葉安安隨之跟來,月末本就好奇自然要前來,有月末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冬竹,一行人,一個也不缺。 “太子妃到了?!?/br> 馬車停下,外頭有人稟告。 月末歡喜的先下來,在伸手扶葉安安下馬車,外頭尚且還有一段路,崎嶇不平,石子過多,不宜行駛馬車,遂便下車而行。 冬竹率先去探查前頭的情況,回來稟告君臨,君臨一臉猶豫的看向葉安安,遲疑半晌,開口道“阿安,其實渡河洗滌罪孽只不過是一個美好的說法,并沒有多少的神奇。” 葉安安疑惑的看向君臨,“你想說什么?” 君臨遲疑的開口“既然沒有什么神奇的,要不然我們就回去?” “回去?”葉安安輕挑眉,“既然來了,總歸是要看一眼的?!?/br> 君臨想了想,準備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只聽見月末一聲尖叫。 “小姐,你瞧,那河是不是飄著大片大片的尸體?” 月末有些驚悚的扯著葉安安的衣袖。 葉安安聞聲望去,本應該奔流不息的渡河,卻被成山堆砌的尸體阻礙,涇渭分明的渡河,此時也分不清那邊是血河,那邊是清河。因為被鮮血染成紅色,刺眼的紅。 “阿安…”君臨怕葉安安受刺激,低聲呢喃。 葉安安有些微微怔住,輕笑,“原來這世間并沒有什么真正的洗刷罪孽,罪孽永遠是罪孽?!?/br> 說罷,嘆了口氣,“讓人把河水中的尸體都清了,我們回去吧?!?/br> 看葉安安無事,君臨自然歡喜的應著。 一趟渡河之行不了了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