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第五百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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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廣,不相信愛情,可我卻偏偏成了飛蛾,選擇用一腔熱血奔赴溫暖的火焰,結(jié)局?沒有成為眾多飛蛾中的特例,毫無意外的死在這溫暖中。 2012,這一年很特殊,聽聞是世界末日,沒有想到,在這末日的盡頭,會遇到這一輩子最無法釋懷的溫暖——阿兵 那是我去上海的第二個年頭,沒有背景,沒有學(xué)歷,當(dāng)然,身無分文。在一家很小的影樓做攝影師,說是攝影師都是抬舉自己,只不過是干些跑腿、打雜的活。 上班被老板、老員工壓榨、責(zé)罵。下班就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四個女生一間房的出租屋里。沒有夢想,沒有王子,想著的只有明日的溫飽。 阿兵比我早來兩個年頭,唯獨兩個攝影師其中之一,不怎么說話,挺木訥的,有人開他玩笑,他也只是saosao頭憨憨的笑。當(dāng)然他不是欺負我的那個,而且會經(jīng)常對我笑笑,我一看他,他又會立馬轉(zhuǎn)過頭去,假裝忙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耳根子卻像是熟了,紅彤彤。 我知道他可能喜歡自己,但他太普通了,就是那種扔進人海里,轉(zhuǎn)眼就找不到人的那種。可是自己又有幾分姿色,幾分不認命。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 殊不知,那一年的冬天,末日的盡頭,命運將他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滿手的凍瘡,有些甚至開裂,在這一雙想要當(dāng)攝影師的人手上留下深深的傷痕。 或許是世界末日的影響,很多人都想抓住這最后一點時光,像是約好一般,蜂蛹涌入各個影樓,給自己留下點記憶。 因此小小的影樓迎來了寒冬時的旺季,唯有的兩個攝影師,整日馬不停蹄,自然,我們這幾個打雜的更是焦頭爛額,搬東西,招待客人……不可開交。 當(dāng)我?guī)е腿嗽诜b間挑選拍攝時穿的衣服,另一個攝影師發(fā)瘋了似的沖過來,扯著我便是破口大罵,虎背熊腰的模樣,唾沫星漫天飛,眾目睽睽之下,甩了我一巴掌,似乎才消了一點氣,最后在別人的勸阻下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恨了這么多年,名字、模樣然已經(jīng)記不清,但我知道我恨他。因為那一巴掌下去,我完懵在原地,呆呆的捂住自己紅腫的臉,迷茫的看著他離開,然后接受眾人各式各樣的眼光,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被剝了衣服的女人,赤條條的顯露于空氣中,任由人指指點點。 直到下午才知曉,原來那個攝影師自己弄丟了稿件,誤以為是我,加上這幾天的奔忙,所以才會……面對他不情不愿的道歉,我沒有說話。 待到深夜,所有人離去,留下我一人收尾關(guān)門。面對這空蕩蕩的影樓,一時間,兩年里所有的苦澀與委屈部齊刷刷的涌上心頭,失聲痛哭,不能自己。 嚎啕大哭過后轉(zhuǎn)而小聲抽泣,恍然之中,感覺到身旁似乎一直站著一個人,淚眼婆娑的抬頭去看,那張平淡無奇的臉悄悄的落入眼眸。 我趕忙擦拭眼角,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問“你怎么在這?” “給你送……送凍瘡膏。”木木訥訥的從口袋里掏出一盒藍色的凍瘡膏。 敏感的自己當(dāng)即拒絕,并且炸了毛似的大喊大叫“你在同情我嗎?我不需要你們?nèi)魏稳说耐?!?/br> “我……我沒有,我只是想……想給你送?!?/br> 面對老實巴交的阿兵,我一時愣在原地,過了許久,才接過那盒藍盈盈的凍瘡膏。 “謝謝……” “今天的事……” 一下子說到自己的痛處,緊握著藍色的小盒子,喃喃的低吟。 “沒什么……” “我陪你?!?/br> “你說什么?” “以后,我陪你……” 就在那深冬的夜,他的一句“我陪你”,走進了我的心,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沒有什么為佳人一鄭千金的豪舉,沒有什么救你于危險中的英勇,也沒有轟轟烈烈的生死離別。只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可是在那座冰冷的城市,這三個字成為我最無助時唯一的火焰,讓我成了那飛蛾,奮不顧身的奔赴了七年青春。 我很快的到了阿兵那邊打雜,日子也舒坦些。他空閑的時候便會教我攝影,帶我去想了很久的動物園,給我買最愛的冰激凌。沒有錢時,兩人躲在地下室里吃一份泡面,雖然不富裕,但也挺快樂。 不出半年,我們便商議結(jié)婚,沒有求婚,也沒有預(yù)兆,他說“他年紀不小了,該結(jié)婚了?!保艺f“好?!?/br> 如此,他便去我家提親,母親看了看阿兵,滿心的不愿意,阿兵蒙頭蒙腦的,不會說話,人也相對不大方。家住在相隔十萬八千里的小山村。我去過一次,連綿起伏的青山,山腳下散落著幾戶人家,周圍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條長長的小路通往小鎮(zhèn)。 相較家里的四通八達,什么都不缺,自然是相差甚遠,母親一直念著給我說一門當(dāng)?shù)氐挠H事,有車有房,離得近,有個照顧。可是那抹溫暖一直哽咽在心頭,那幾日不知哭干了多少淚水,甚至用絕食作為要挾。 終于在母親不經(jīng)意的時候,偷了戶口本,與他踏上了回山村的路,直到領(lǐng)了證,板上釘釘,才敢告訴母親,當(dāng)然,簡樸的婚禮也沒有人參加。 有人說,沒有祝福的婚禮最后都不幸福,我不相信,因為阿兵給了我唯一的溫暖。一直把它當(dāng)做港灣,自己比做漂泊的船只。沒有想到最后,它成了火焰,自己卻是飛蛾。 結(jié)婚過后,母親也慢慢接受這一現(xiàn)實,安排我們過去生活,在家的附近開了一家小小的照相館。不必朝九晚五,也不必看人臉色,倒也快樂。 直到懷孕后,一切都變了,照相館的生意不好,有時候一個星期都沒有一單生意,最后免不了倒閉的結(jié)局。聽從阿兵母親的話,回到那邊的小鎮(zhèn)子上開一家修電腦的鋪子。 那個時候剛好懷孕五個月,去到那邊才感到落差,住在婆家,自己若是提出一點想吃些什么的念頭便會受人冷眼,做什么吃什么,每日還要各種勞作,人家都是懷孕發(fā)胖,我倒是瘦了好幾斤。 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我想著有了孩子日子興許會好過些,沒有想到變本加厲。孩子無人照顧,自己只好日日看護,失去了經(jīng)濟來源,而修電腦的進賬部入了阿兵的腰包,半分都摸不到。 可是每日的油鹽醬醋、人情往來,那一樣不需要錢?曾不止一次的同阿兵商討,可不可以把工資上交一部分。剛開始他還轉(zhuǎn)移話題,到了后來,便是厲聲厲色的拒絕,滿眼的冷漠疏離,有好幾次感覺,我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搶奪他錢的強盜。 提出自己出去工作,他找人來帶孩子,又是百般不愿意,說什么孩子離不開母親,可誰又不知道呢?誰愿意出去打工,離開自己孩子?還不是被這現(xiàn)實所逼迫?!久而久之,這個話題變得麻木。我沒有工作,他也沒有上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