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王爺穿書后在娛樂圈被迫營業(yè)、秀爺快穿之旅、懷了竹馬大佬的孩子、萬人迷炮灰被迫裝直男、偏執(zhí)反派囚禁我,社恐求之不得、我純O不裝Beta[穿書]、替身跑后他們追來了、暴躁白月光[穿書]、豪門虐渣:綠我都得死、只想好好做個炮灰
“我明白。”三公主答。 “父皇的身體如何了?” 三公主一頓,“看似強壯,實則病入膏肓,季風,非動他不可嗎?” 季風回首緊盯著三公主,問“你忘記主子所說的嗎?你不應該心軟,怪不了任何人,只怨他不應該生在哪個位置上!” “可是”猶豫道“不再努力一下,或許可以有所轉機?興許我們能夠說服他?” 季風失笑“在黑暗中廝殺的人如何能勸動一個前途光明的人投身于黑暗?” 這些黑暗只容他們自己自飲自品。 旁人進不來,他們出不去。 三公主垂眸,是啊,旁的人如何能夠理解黑暗?更何況進來?這里的心酸苦楚自己只能舔舐傷口。自求安慰。 猶豫片刻,再三道“真的到時候了嗎?” “到了,上次北戎與天澤一戰(zhàn)役,他已經喪失了民心,我們只需要替民除害便好了。而且你父皇的身體撐不了多久,我們理應該開始著手準備。如今便看你和你母妃在你父皇心中的地位,值不值得” 母妃無子嗣,他們只能扶持一位王爺,替其掃清所有的障礙,同時亦是為了自己鋪路。 等到再無障礙之后,再設計拉其下水,控制皇帝,登基為黃。 三公主道“替民除害,不錯的字眼,可惜等待他們的卻是家破人亡?!?/br> 北戎與南夷南宮朔聯手向天澤發(fā)起戰(zhàn)爭的那一次。 她們設計丟了一座城池,讓天澤將士以此為脅迫,迫使讓太子選擇,勝利還是民心,勝利是繞道直攻天澤腹部,民心是返回拯救整座城池百姓人的性命。 最后又是在他們的蠱惑下,置城的百姓于不顧。 聽說天澤的士兵殺了整整一夜,才殺光了那座城池的百姓,等他們再去的時候。 尸橫遍野,死相慘烈,連襁褓中的孩提都未曾放過,更有甚者,殺不干凈了,便將一村子的人推入一個土坑之中,活生生的掩埋。 那是她第一次問自己,朝歌已經亡了,如此是否有意義?自己孤注一擲的路是不是正確。 季風皺眉“家破人亡?朝歌的那一場大火你沒有看見,所以你永遠不會理解,朝歌做錯了什么?只不過給了這些狼子野心之人可乘之機,換回來的結果,恰恰就是家破人亡,三天兩夜的大火,將整個朝歌燒的什么都不剩,那才是真正的家破人亡!” 瞧著三公主怔住,季風嘆息,扶住她的雙肩道“不會的,朝歌恢復,他們仍是朝歌的子民,不會有人對他們如何?只不過那個人到了該舍棄的時候了?!?/br> 留不得,快要到最后的棋局了。 南夷與天澤大戰(zhàn),北戎也可以乘此改朝換代,不動聲色。 三公主動容“我明白。長痛不如短痛?!?/br> 計劃這么久,她也明白長河的推進不可能因為她的一句話就阻斷了進程。 接而道“季風,可否不要了他的性命?囚禁起來也好?!?/br> 總是還活著的。 季風嘆息“他不會愿意的?!?/br> 他認識的太子,雖沒有太多的謀略,甚至爭強好勝,但對身邊人講義氣。 他曾設局毒害他,再救其性命接近他,得之寵信,也多少有些了解。 一腔熱血,若是國不是國,若茍且才能偷生,他寧愿轟轟烈烈的死去,也不愿卑微的仰人鼻息。 或許走的時候死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后來的風云變化,他不必再揪心。 三公主沉吟“是啊,他是我們草原上錚錚鐵骨的好兒郎,生在馬背上,自當戰(zhàn)死于沙場上,而不是床榻之上。無聲無息?!?/br> 到底她算是付了他的恩情,因為她的血液里流淌著朝歌的血。至于北戎,她只能求以生存。 這是大勢所趨,不得已而為之。 只希望,到了最后,無論誰勝誰負,北戎的百姓能夠生存下來,免受不必要的災難。 季風問“他的命,誰來???你還是我?” 三公主抬眸,“我親自送他最后一程,你且去安撫控制住不安分的人?!?/br> “也好,不可手軟?!?/br> 說罷,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紙包,里面裝著見血封喉的毒藥,死后查不出病因。 三公主接住,點點頭。 季風轉身離開,忽然念起,又道“九皇子,你打算如何處理?” “九皇子?”三公主一驚,你還真是誰都不放過不,“九皇子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的。” “誰說不會?別忘了,九皇子可是鼎力支持太子的,是太子黨羽中的中流砥柱,若是太子突然暴斃,他不會坐視不管的?!?/br> 接而道“而且,這些年他跟著太子南征北戰(zhàn),也集聚了不少的勢力,難免會有人推崇他而機位,到那個時候,我們便沒有機會了。所以只能提前下手,以除后患。” 三公主怒斥“若是這般,太子死后,哪一個皇子沒有可能?畢竟他們都是皇室的血脈,難不成你想把他們都殺了嗎?” 季風垂眸,“自是不必,但為了萬無一失的計劃,必須要有所犧牲?!?/br> “有所犧牲,真是輕描淡寫!”她道“難道犧牲的還不夠多嗎?西北城池整整一座城池卻人的性命,不也是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葬身沙場了嗎?足夠了!” 季風皺眉,不欲與三公主糾結一個沒有任何意思的事情。。 回身撫摸三公主的發(fā)梢。 道“你入了局,便知道退不了的。想想你北戎的百姓。等朝歌重建那一日,他們會感恩于你今日的所為?!?/br> 如若不然,既不可收復于麾下,便不如直接毀了更為直接一些。 也省去不少的麻煩。可惜,他也于心不忍。 大概便是主子所說,他是一個邊緣徘徊的人,既做不了壞人,也成為不了好人,終身受困,畫地為牢。 三公主怔怔的注視著季風。 他的眉眼,他的目光。 一如初見時一般。 只是不見了當的暖陽,只有習以為常的溫柔。 引著每一個人步步淪陷,等到清醒那日,一切都回不去了,已經深陷其中。 一如她這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