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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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br> “暖玉珠可以維持她體內(nèi)的寒氣,兩個月左右,若再尋找不到,怕是要惡化?!?/br> “兩個月?” 這暖玉珠三百年前曾出現(xiàn)過一次,便再也沒有了蹤跡,如今要去何處尋得? “是?!?/br> “不知老先生可否提供一條線索?” “這暖玉珠神秘莫測,老夫也是聽聞而知?!?/br> “無妨。” “不過,王爺也不必著急,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br> “老先生,這是何意?” “一切都要看機緣。” “多謝?!?/br> 休息了兩三天,仞三公子已經(jīng)大好,至于此次受傷,也封鎖消息,心怕,大將軍府再次誤會葉安安。 “仞三公子,如何?” “好的差不多,安安,喚我仞叔叔,可好?” 這仞三公子聽起來總有些疏離的錯覺。 “嗯?仞叔叔?!?/br> 仞瑯為葉安安擋箭之后,葉安安也隨之放下了對他的成見。 “好孩子。” “仞叔叔,你曾想過回長安?回大將軍府?” “想過……可是回不去了。怕是要觸景生情。” “可是有些事發(fā)生了,便已經(jīng)注定了結(jié)局,為什么不嘗試著放下?” “安安,那你能放下地牢的痛苦嗎?” 葉安安低垂著眼眸,緩緩為自己斟一杯茶,醇香入口,先是苦澀,最后化作甘甜。 “放下了,我不恨,但也不原諒?!?/br> “如此便是,我不會原諒母親對芷柔所作所為。但與其說是母親的過錯,實則是無法原諒自己的過失?!?/br> “可她已經(jīng)離開人世數(shù)年。若母親她在天有靈,也不愿看你畫地為牢。” “可是若不是我的怯弱,也不會造成那般的結(jié)局?!?/br> “過去了,不是嗎?” “可是長安太遙遠了。” “可她始終是你母親,這也是她心頭的痛?!?/br> 若不是這個結(jié),她或許也不會對自己下此毒手,她無法原諒仞老夫人,但她想幫助仞三公子,走出心結(jié)。 “安安,你所說的我明白,我會認真考慮?!?/br> “世間的萬事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淡,更何況,她是你母親,不是嗎?” “是啊,一念之差,萬千后悔也無濟于事?!?/br> 時隔十日,平靜的小院迎來了第一場腥風(fēng)血雨,或許有些事,真的從出生便注定的責(zé)任。 你想逃離,卻無法逃出這個魔掌。 一只白鴿停留在小院的枝椏上,腿上綁著一信封,從長安來的信封。 “君乾,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見君乾看過信封后一動不動,面色悲痛,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安兒……” 君乾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葉安安,癡癡的呼喚,血紅的眼,里面深不見底的悲傷包圍住他。 “怎么了?君乾,你怎么了?” “安兒……母妃她……來不了了!” “沒事,來不了,我們就回去找她?!?/br> “找不到了,永遠也找不到了!” 葉安安心頭一顫,找不到?難道母妃她…… 說著,兩行清淚從眼眶劃濕臉頰。滴落在葉安安的手背上。 “君乾……” 葉安安不知如何去安慰他,只好緊緊的擁抱住他,她知道,除了她,母妃是他在這世界是唯一的留念。 “安兒……我母妃她……她死了?!?/br> “我知道?!?/br> “她一輩子為了我受苦受累,承受了太多太多,可是最終也沒有走出那個牢籠!” “母妃她貴為貴妃,都是個幌子,日日笙歌的背后是無盡的折磨,不僅如此,還要面對那些人的陰謀詭計?!?/br> “君乾……” 一張泛黃的紙悠悠的飄落于地,鑲嵌在土壤中,失去了色澤。 “晏貴妃離世。大王爺所害?!?/br> 簡簡單單幾個字,從此世間再無晏貴妃,他君乾再無母親。 入了夜,風(fēng)過留音,越發(fā)顯得蒼涼。 山頭上,悠悠傳來凄涼的笛聲,如泣如訴,聽者,無不感同身受。 “安安,四王爺他?” 仞三公子緩緩從房中出來,看見站在院子中仰望遠處山頭的葉安安,長嘆一口氣。 “他……會沒事的,讓他一個人靜靜。” 君乾曾說,晏貴妃是皇后身邊的一個宮女,偶得皇上寵幸,有了他。 小時候,因為出身卑微,不受寵,受人欺負,與晏貴妃兩人在一偏僻的宮殿相依為命。 “安安,你真的要回長安了嗎?” “他陪自己任性這么久,我又怎能自私下去,有些事逃不掉。” “長安是一個龍?zhí)痘ue,更何況,四王爺他舉步維艱,腹背受敵,你也會受到危險?!?/br> “我知道,可那又如何?” “其實你可以不回去,就在這里,游山玩水?!?/br> “若是母親遇到這般的事,你會一個人茍且偷生嗎?” “不會,但是我不想你再走我和你母親的老路。”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多說無益?!?/br> 她信君乾,無論時候,都會站在自己一邊,許下的承諾,天地為鑒! “我同你一起?!?/br> “你要回長安?” “是時候,該回去了。南方僵持,一時半會也不會大動干戈,趁此,回去也好?!?/br> 生死無常,若是有一天,他死在疆場上,怕是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好。明日便啟程吧?!?/br> “我去準(zhǔn)備?!?/br> “嗯?!?/br> 月半中天,不見繁星,空有一輪月亮,話自凄涼。 次日,天色剛剛好,君乾猶豫的站在葉安安門前,想著不知如何開口。 不料,葉安安率先打開房門,看見君乾,莞爾一笑。 “快些走吧,這長安甚遠,我們需要抓緊時間?!?/br> “安兒……其實我……” “這些月游山玩水,我已經(jīng)玩膩了,還是長安好,繁華富麗。” “安兒……我……” “不必說,你我之間不需要?!?/br> “……謝謝” 君乾抱住葉安安,將她瘦小的身軀緊緊的鑲嵌在自己的懷中。 葉安安開心的勾勒著笑容,只要是你,刀山火海,她也可以。 約有半個月左右,一輛快馬加鞭的馬車停在長安城門外,里面坐著風(fēng)塵仆仆的三個人。 長安依舊是長安,繁華喧鬧,這繁華背后隱藏著深深的冷漠,這漩渦的中心,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難言之隱,亦或是欲望,慢慢的顯露于陽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