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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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嬤嬤眼珠一轉(zhuǎn),一抹狡猾的神色涌上臉龐,似乎想起什么。 痛心疾首的控訴道: “國宴一事,難道葉四小姐不清楚嗎?!” “清楚什么?” 葉安安無所謂的癱坐在地上,一頭發(fā)飾也因著剛才的掙扎而散亂不堪,便直接去掉發(fā)飾,披著一頭墨發(fā),說不出的詭異。 “季太醫(yī)都說葉四小姐活不過三日,今日倒像是沒事人一般,難道,天底下真有借尸還魂之說?” 沒有給葉安安反駁的時間,直徑說道: “怕就怕,葉四小姐散布流言,未能得大將軍垂愛,遂因此生恨,陷害大將軍府……” “國宴上,自己給自己下毒,所以才能好的這般快吧?!” 葉安安啞言,她記得答應(yīng)過神醫(yī)爺爺絕不提同命蠱蟲半個字。 但是,她這場無藥可救的病,除了同命蠱蟲,再無旁的解釋。 彎彎嘴角,墨發(fā)遮擋額頭前,一雙銳利的眸子若隱若現(xiàn)。 “地獄太冷了,閻王爺他覺得安兒命不該絕,遂便允了安兒借尸還魂。” “你胡說!” 眾人相互看看,越發(fā)覺得熱鬧。這國宴一事,到底有何隱情,像發(fā)現(xiàn)一個極大秘密,莫名的激動。 沾著仞子舞血的手輕輕的從下嘴唇劃過,像是從地獄來的厲鬼。 “胡說?你不若下去試試,便知道安兒是否胡說?!” 安嬤嬤一怔,這個葉安安這是不要命的小鬼,這般難纏。 剛才她看自己的一瞬間,竟真的有雙腿下跪磕頭謝罪的錯覺。 葉安安癡癡的笑,一會兒又看向圍觀的人,一雙柔荑的手,沾滿彼岸花血,慢慢的往前伸,然后攤開。 像是邀約。 “你們可要試試?” 這地獄與人間之間輪回,一念間,生死無常。 眾人齊刷刷的哆嗦,面色難堪,甚至有慘白者。 “都不愿?那又要如何證明我說的是假的呢?” 不知何時,身后兩個侍衛(wèi)松開了手,似也不懼葉安安做些什么。 緩緩站起身來,一襲鵝黃色的錦衣,血跡斑斑。 披頭散發(fā),朝向仞老夫人和安嬤嬤所在的地方走過去,一步一金蓮。 唯有那雙眸子似乎淬過了毒,入過地獄。 仞老夫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在原地,她就不信葉安安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反倒是安嬤嬤,或許是因為不具有上位者的沉著,慌了神,慌神間,差些站不穩(wěn)腳跟。 “你要干什么!快攔住她!” 后怕的朝侍衛(wèi)大喊大叫,全然沒有剛才咄咄逼人的氣魄。 侍衛(wèi)聽令立馬上前,葉安安反復(fù)的掙扎,大打出手,畢竟練過武的侍衛(wèi),又不是同葉安好那般小打小鬧。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葉安安已沒有反手之力,剛想束手就擒,聽天由命,誰知,慌亂中,不知何人,猛踹一腳。 恰好中了葉安安的腹部,整個瘦弱身子因為那有力的一腳,飛出數(shù)米遠(yuǎn),口吐鮮血,血漬從嘴角流出。 泛起一朵朵血花,妖艷美麗,奪人心魄。 葉安安輕笑著用袖子不拘小節(jié)的擦拭一二,扶著身旁的擺飾的柱子站起來,那柱子紅木的,并不出奇。 不過上頭擺著一個青花瓷瓶,染了幾分書卷氣息。 嗤笑的盯著所有人,五臟六腑仿佛錯位一般,只能依靠柱子才可勉強(qiáng)站立。 但因柱子矮小,只能起到裝飾作用,所以葉安安將手放在青花瓷瓶的頸部。 喘著粗氣的葉安安面對漸漸圍上來的侍衛(wèi)。左手一提,欲將青花瓷瓶拿起,扔向侍衛(wèi)。 未曾想到這青花瓷瓶似乎生長在這柱子上一般,未曾因為剛才葉安安猛烈撞到柱子而動搖半分。 葉安安疑狐的看看身旁這個神工鬼斧的花瓶,再次使勁,仍提不起半分。 眼眸一亮,一個想法慢慢的在心里升起。擴(kuò)大,彌漫。 握著花瓶的手往右一轉(zhuǎn),花瓶并沒有動彈,葉安安并不泄氣,又緊接著往左一轉(zhuǎn),花瓶似乎有了反應(yīng)。 未等到葉安安高興,侍衛(wèi)已經(jīng)將其拖下去,拽到一旁。 安嬤嬤緊張的神色也隨之消散幾分。 “等等!我……” “莫要她在胡說,快把她的嘴給堵上!” 安嬤嬤眼明手快的趕忙下令,生怕葉安安再說些什么混賬的話。 “老夫人,葉安安罪孽深重,大小姐又……,不若帶回府,讓她在大小姐跟前謝罪!” 仞老夫人盯著葉安安,隱晦不明,害老身的孫女,怎么能讓你活著呢?! “好!” 說著由安嬤嬤攙扶著出去。 葉安安慌了神,一入大將軍府,豈還有出去的活路! 她更愿意鬧到大理寺,亦或是皇上面前,興許有一條生路,看來,這個仞老夫人想要私自把自己解決! 這可如何是好! 在侍衛(wèi)將葉安安拉出去的時候,路徑吃飯時的餐桌,葉安安發(fā)了瘋似的,卯足全力,掙脫束縛。 撲向餐桌,額頭恰好因為沖力磕在桌角,然后,倒在桌子腳處。 葉安安顧不上汩汩冒血的額頭,手腳并用,往前爬了幾步,若沒有記錯。 這個地方就是自己倒下去的地方,記得昏迷前,自己曾把一杯酒弄灑在地,酒杯還因此,四分五裂。 果然,桌底沒有破裂的酒杯,嗅一嗅,地板上為沒有半點(diǎn)酒味。 看這個時辰,自己應(yīng)該昏睡不足半個時辰,那酒味道醇厚,香味更是濃烈,不會散去這般快! 一瞬間,所有的過程想的八九不離十,怪不得沒有人看見有人入房,怪不得有爭吵聲,營造成她和仞子舞爭吵的假象! 那么那一扇窗戶定不是面朝人來人往的大街! 無力的爬在地上,從出門那一刻,便開始了這場死局。 她要的并不多,有一個家,一個可以依靠的人,然后便是逍遙江湖,與世無爭! 可是老天爺,偏偏不如她所愿,硬是要卷入這紛爭的漩渦中! 有那么一瞬間,她心力交瘁,腦海中回想起重生醒來的那片叢林,若當(dāng)時沒有出來,又會怎樣? 在葉安安被侍衛(wèi)拖走的那一刻,回頭,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個清淡秀麗的青花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