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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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就這樣看?!比~安安挑釁一笑,沉不住氣了吧,互相吹捧半天自己差點都要被自己惡心到。 “這樣是怎樣?”白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蒙。 “就是這樣啊?!闭f著葉安安手沾杯中茶水在桌子上畫一個圓。 白延恍然大悟,“子虛兄,是說?” “白延兄,果真是人中龍鳳,一點就通,非同一般吶?!比~安安虛情假意的說道,自己還沒有畫完呢,一個圈自己都不知道是個什么,你怎么看得出來。 “既然,子虛兄都已經(jīng)提出,那就不必再繞圈子,還請子虛兄直說,在下洗耳恭聽?!?/br> “白兄氣,據(jù)小弟所知,白家雖家大業(yè)大,但是所擁有的店鋪售賣的服裝大都針對百姓為主,收入來源是也大眾百姓,恰好,如初坊服務的人群是士族,完全可以彌補這個缺憾?!比~安安一臉為白家考慮的樣子,看著白延神情變化。 “抵制不是更好嗎?如此,白家再無外患之憂。”白延狡猾的盯著葉安安。 “白兄可真會說笑,雖然大批的云錦對于白家來說不算什么,但是百姓通常購買不起,成了積壓貨難免會有些損失,相反,與其損失不如多一個商業(yè)伙伴,雙贏的局面不是更好。”神采風揚,眉角帶笑,循循善誘。 “怎么個雙贏法?” “如初坊加上白家完全可以覆蓋全長安的服裝,我們倆聯(lián)手,別說區(qū)區(qū)長安,整個天澤國都是指日可待。”聲音低沉有力,葉安安先拋出一個天大的餡餅。 “小小兒郎,竟有這般大的口氣?!卑籽由裆蛔?,心底到底有些震驚。想他白家百年基業(yè)也不過掌握長安四分之一,從未想過籠罩天澤,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竟敢口出狂言,揚言整個天澤! “本事不在于年齡,眼界決定能力?!比~安安一口泯盡茶水。她還沒有說將產(chǎn)業(yè)遍布天下呢,便這般惶恐震驚,故步自封。 “做了,你白家也不會有什么損失,如果不做,白家可就白白錯失一個唾手可得富可敵國的機會,何不嘗一試?!比~安安為白延仔細分析道。奈何自己基業(yè)尚淺,必須結交一個財大氣粗的伙伴,共謀發(fā)展。 “那我白家有什么好處?” “如初坊的兩成,一起壟斷長安上下服裝產(chǎn)業(yè)。自然還有未來富甲天下的機會?!?/br> “兩成?是不是?”很顯然,白延對于區(qū)區(qū)兩成不是很滿意。 “兩成足矣,白白的兩成,好酒莫不可貪杯?!?/br> “條件?!卑籽庸媸莻€生意人,誘惑面前也保持足夠的清醒。 “白家云錦的渠道?!庇浀谜乒裉崞?,關外來來往往運輸錦緞并非易事,時常被土匪劫了道。 “只用兩成換我白家渠道,子虛兄,莫不是癡人說夢?” “白兄,誤會了,不是換,簡單說是借用,小弟只需要白兄每月運進云錦一百匹。” 白延深思片刻,“說了這么多,我憑什么相信你可以做到?” “如初坊就是最好的證明?!比~安安狡黠笑笑。氣粗的白家成為如初坊的屏障倒也不錯。 白延仰天大笑,贅rou亂晃。 “來人,倒酒!” 白延舉起滿溢酒杯道:“子虛兄,干了這杯酒,你我今后就是兄弟!” “來!” 酒杯相碰,發(fā)出清脆悅耳之聲,消散在風里。 直到離開白府,葉安安總覺得背后發(fā)涼,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自己,可猛一回頭,又什么都沒有。 長安北街,熱鬧喧嘩,有兩個出眾少年,安步當車,不買東西,只是悠閑走著。 “小姐,這不是回府的路???”月一跟隨葉安安身后見不對出聲提醒道。 “我知道?!?/br> “小姐,可要去哪里?” “去哪?那也不去,轉轉而已?!比~安安余光不時瞄向后方。 待走到一個岔路口,葉安安一把抓住月一快速躲進一條黝黑小巷。 “小姐?”月一驚訝的看著葉安安。 “噓?!比~安安右手食指抵住嘴唇間。 月一小心翼翼往外看,瞧見兩名男子左顧右盼,像是盯梢,左右不見人,往岔道追去。 “好了,我們走吧?!比~安安拉著月一從小巷中走出。 “小姐,他們是?”月一有些害怕的問道。怎么會有人尾隨跟蹤他們? “白府的人?!?/br> “怎么可能,小姐不是剛跟他們……達成協(xié)議嗎?” “既然要合作,無非是想摸清楚對方的底細,我若是白延也會如此?!?/br> “小姐……” 葉安安轉身摟過月一,捏捏rou乎乎的小臉,“好啦,我們回家吧,我都快餓死了,都沒有吃飽唉?!?/br> “嗯嗯。” 朧月閣,松樹成蔭,時光淺淺,柔和似錦。 一頓飽飯后,斑駁半落搖椅上的姑娘,沐浴著洗禮。兩三盞,四五冊,六七棵,是歸宿。 幾聲聒噪,擾醒清夢,葉安安半瞇半睜著眼眸,模糊見怒氣沖沖走來的大夫人侍女紅苕,輕聲問道:“何事?” 月一跑到葉安安身旁附在耳畔低語幾句。 瞬間睡意全無,猛然坐起身來,怎么可能?已過數(shù)日,怎么會?!葉安好,不是要同我斗一輩子嗎?不會的。 相較朧月閣的柔和,東苑像一潭死水,重重的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老夫人沉著一張臉,看著進進出出的侍女。將所有人的神情盡收眼底,一言不發(fā)。 大夫人死守在床榻,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緊緊盯著每一個靠近床榻的人。 角落傳來幾聲哭泣,葉安寧跪倒在角落,不停的掉著淚珠子。說不出的委屈,她到現(xiàn)在也沒弄清楚,只是吃了一塊花糕,怎么會這樣,剛才明明好好的。而三夫人站在一旁,看著女兒可憐兮兮,雖是心疼,但是也在計算著如何幫她開脫。這丫頭,怎這么愚蠢,如何是好。 床榻上的女子虛弱的看著滿眼紅血絲的大夫人,呢喃道:“母親,安好是不是要……” “傻孩子,瞎說什么,有母親在,不會的,不會的?!甭曊{透著幾絲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