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難為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61
萬俟修這人,有些睚眥必報,與謝君南其實也說不上有什多大的恩怨,無非就是萬俟修覺得謝君南這人長得不錯,家世尚可,才情一也不錯,就想挖來給自己的外甥做夫婿,結(jié)果謝君南不同意了。 這婚姻大事,不同意其實也就罷了,可偏偏,兩人私底下說的事,不知怎的會傳得滿軍營的人全都知道。 那時候的萬俟修只是個小將軍,官職不大,在他的上頭,除了大元帥還有幾個將軍也在,而謝君南在軍中的身份,卻是大家都知道的,且不說他出身高門世家,單是他的樣貌,就是一等一的好,在軍中也找不出幾個這樣的人來,可偏偏就是他被萬俟修給惦記了。雖說萬俟修模樣不差,那他外甥必定也是好的,但……到底是不是歪瓜裂棗誰知道啊,但要不是個歪瓜裂棗,能值得讓他當(dāng)小舅的這么咸吃蘿卜淡cao心的么? 得,這個話一出來,萬俟修徹底怒了,于是最后他假公濟(jì)私,將謝君南的職位給貶了,讓謝君南去當(dāng)了一個軍中主鋪,說白了就是一個老媽子。 謝君南也不生氣,他搖搖頭,就該做什么做什么去了,不過說來,也虧得是謝君南做了這個主鋪,大軍后備補給這一塊,還從來就沒出過什么紕漏,于是最后連大元帥也默認(rèn)了謝君南的職位,謝君南對此也沒什么話說,他前往軍營,一來是為了歷練,二來也是想要躲開家里人的催婚,所以做什么職位他都不在意。 大軍與邊關(guān)戰(zhàn)事最為慘烈的一次,大元帥也犧牲了,軍中大將,幾乎都傷亡了大半,血氣彌漫的戰(zhàn)場上,是萬俟修帶著他手下的人,扛起了軍旗,以少勝多挽回了局面,自那以后,軍中事宜皆宜萬俟修為主。等到朝廷派了新的元帥與監(jiān)軍過去的時候,整個大軍的人已經(jīng)被萬俟修徹底折服了。 謝君南當(dāng)時未免發(fā)生爭奪軍權(quán)的事來,特意寫了奏折,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而折子上的內(nèi)容,則是請封萬俟修為大將軍,統(tǒng)帥整個大軍。 大軍經(jīng)過之前在慘拜,士氣大散,是萬俟修帶著他的人,用性命一次一次將士氣重新凝結(jié)了起來,沒有萬俟修,這邊關(guān)的戰(zhàn)役勝敗難說,更何況,大軍易主,士氣必受到干擾,在這種緊要的關(guān)頭,易主是大忌會。 皇帝收到奏折的時候,明顯是意外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一個小小的將軍就能做到這一步,皇帝深知士氣的重要,幾乎是看了奏折的當(dāng)日,就命人發(fā)了圣旨下去,冊封萬俟修為大將軍,統(tǒng)帥邊關(guān)大軍,而之前那被皇帝派過去的接管大元帥的人選,則被皇帝下令,全力輔佐萬俟修。 這個消息來得突然而又憋屈,換個有雄心抱負(fù)的都覺得膈應(yīng),不過那人倒是個堂堂正正的,不管手底下的人怎么抱怨,他卻仍舊一臉歡歡喜喜的帶著人去了大軍,然后等到了大軍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跟萬俟修干一架! 男人之間的那點事,多半都是以拳頭來解決的。 就這樣萬俟修得了一個幫手,還得了統(tǒng)帥大軍的權(quán)利,可他卻一點也沒感謝過謝君南,甚至是在發(fā)現(xiàn)軍糧有問題后,就……一腳把謝君南給踹了出來! 嗯,踹得毫不留情。 謝君南無奈,搖頭笑笑,也只能從了。 這一路追查,最后謝君南帶著小廝,來到了陶城。 陶城雖然算的富裕,可到底只是個小城,而謝君南又模樣出眾,生得龍姿鳳章,走到哪都能收獲一撥飛來的秋波,最后無奈之下,為了避免麻煩,他就干脆在市集上買了一個丑面具帶著。 有這丑面具,謝君南一路行事果然方便了很多,可是……他千算萬算卻從沒都沒有想到過,他居然是成也面具,敗也面具。 陶城、說是水城也不為過,尤其是周邊的那幾個村子,水源相連,水源充足,而謝君南,就是在這里遇到了灼華。 因為要查清楚軍糧有異的源頭,最后查到了水源有異,謝君南就一直在尋找這源頭何處。 那一日,是他獨自走在林中,要返回村子里去,身邊的不遠(yuǎn)處,便是河流涓涓。謝君南才走了不過片刻,便聽得涓涓水流中,有人呼救的聲音隨之傳來,等謝君南扭頭看去的時候,只瞧見個少年,在水中起起伏伏,那露出水面卻臉色慘白的樣子,顯然是沒多少氣了,幾乎是在同時,謝君南就跳了下去,將那少年給撈了起來。 那是他跟灼華的第一次相遇,只是因為他臉上帶了一個丑面具,灼華并不知他真實的身份,其實只是一個相遇,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后來,謝君南戴著這個丑面具,又與灼華見過幾次。 這幾次里,有三次,都是灼華帶著他在勘測水源,檢查受到了問題的水源有些那些影響到底有多大,接觸時間多了,不免的就起了一些微妙的心思。 一個是京城高門府邸的少爺,成日里面對的都是官腔官話陰謀算計,就算是在軍營里頭,有時候說話也會猜兩分。 一個是鄉(xiāng)野小民,心無城府,有話直說,笑起來時的模樣清澈甘甜,仿佛是帶著幾分感染力一般,不知不覺就讓人也跟著松懈下來,一來二去,竟是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很簡單,也很純粹,只是那時候的謝君南還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 一個多月后,武臨清突然來了村子里,他是為找謝君南而來,說是來幫謝君南的忙,可實際上他卻沒做到什么。謝君南甚至都不知道,武臨清是何時與灼華認(rèn)識了,只是中間見到灼華的時候,會聽灼華偶爾提起個人,雖然有些咬牙切齒的模樣,卻也不是十分厭惡。謝君南不知灼華是怎么回事,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是在那時候,會莫名覺得心里有些煩悶,也是因此,他第一次對灼華說了重話,他呵斥灼華,讓灼華別在提那個人了。 灼華當(dāng)時都懵了,可仔細(xì)著看謝君南那不悅的模樣,灼華默默閉了嘴,真的不在說了,而后……他來見謝君南的時候,一次比一次少了。 謝君南開始有些心慌,那微微混亂,讓他隱約猜到自己這些日子的反常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就在他猶豫著該如何跟灼華坦白的時候,那一道晴天霹靂就突然這么砸了下來。 是武臨清親口對謝君南說的,灼華已經(jīng)與他確定了心意。 謝君南當(dāng)時就懵了,還沒能回神,武臨清就拍著謝君南的肩膀說:“將來待我與灼華成親之日,你可一定要過來喝杯喜酒才是的!”。 那時候,謝君南喉嚨像是被卡主了一樣,他沒說話,只是扯了扯嘴角。 再見灼華,就看見灼華像是炸毛的小狗一樣,跟武臨清在田邊上大腦,兩人也不知是在做些什么,最后還是武臨清笑著上前,扯過灼華,兩人才一前一后的走了。 后來呢? 后來謝君南戴著那個丑面具,又與灼華“碰巧”遇見了。 當(dāng)時天上下著雨,灼華從村外回來,身上淋了半濕,他躲到山壁下,看謝君南也在那里,灼華還笑著朝他打了招呼。 那時候謝君南其實渾身都繃了起來,身側(cè)他把手握了起來,因為心里壓著事,他都沒敢跟灼華說話,生怕一開口,就會說了什么不可挽回的話來。 灼華那時不知他的心意,只看謝君南冷著臉不理自己的樣子,灼華心里也不虞了,他甚至都不等雨小一些,就賭氣似的打算冒著雨跑。 謝君南當(dāng)時心里一緊,才脫口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