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難為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49
六年前那是什么時候? 六年前的子清不過才十三四歲的年紀(jì),那時候的他正是青蔥年少的時候,因?yàn)樯钤诖遄永铮衷诶钇拍父凼宓热藭r常的為難之下,李沐一家其實(shí)過得并不太好,加上那時候正是村子里鬧荒,糧食又緊缺的時候,子清那時得了空,便會時常得朝著山里跑,有時候?yàn)榱四芏嗾业揭恍┮暗毓匣蛘呤且肮邮裁吹?有時候子清還會朝著深處跑去,而諸葛肆就是在那個時候見過子清的。 諸葛肆見到子清的時候,是子清遇到了野狼,正被一只野狼追趕著險些被那野狼撕咬著吞了,那時諸葛肆路過林子,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拔了箭朝那野狼射去,誰知那野狼警惕性極好,居然躲開,諸葛肆又連著放了兩箭,那野狼才知道害怕轉(zhuǎn)身逃了。 那時子清受了傷,為了躲避野狼的追趕,他忙于奔跑,被老樹丫絆倒,就順著斜坡滾了下去。 諸葛肆朝斜坡跑下去的時候,子清一身狼狽的坐在雜草堆里,諸葛肆跑上前去,看他無恙,又一身雜草還插進(jìn)了發(fā)里,頓時不由得蹲在斜坡上笑了起來。 子清怔楞,意外的扭頭看他。 諸葛肆笑夠了,睨了睨子清的腿:“沒傷著吧?”。 子清下意識的搖頭,只是起身時,膝蓋猛然傳來的鈍痛,讓他一個趔趄當(dāng)即又跪了下去。 諸葛肆一驚,忙朝他走近,伸手拉他:“怎么?傷著了?傷著哪……”正問著,才看見子清的膝蓋上居然已經(jīng)見了血跡。諸葛肆微微蹙眉,拉過子清的手,搭到自己肩頭:“我?guī)闳ズ舆吳逑匆幌聜诎?,不然這血跡,恐怕要不了一會,就得把野狼再次引過來了”。 子清略微尷尬,卻也只能搭著諸葛肆的肩膀:“那就麻煩俠士了……”。 諸葛肆一笑:“什么俠士俠士的,你別是說書的聽多了吧,我姓朱,你叫我朱哥就是了,反正我也比你大”。 “豬?”子清懵了一下,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哦……是那個朱……”。 諸葛肆也懵了:“那個朱?哪個?你不會以為是那個豬吧!”。 子清尷尬,他不敢承認(rèn),索性兩人走了兩步,膝蓋傳來的疼痛也越發(fā)厲害,子清呼吸粗重臉色也不太好。 諸葛肆也不再多問,只扶著他,往前走去。 林中寂靜,除了鳥叫,便是兩人的腳步聲響,還有子清忍痛得吸冷氣的聲音。 諸葛肆看他幾眼,看他眉頭愈發(fā)緊皺,思忖須臾,諸葛肆忽而用力一拉,他身體一錯,站到了子清的跟前。 子清怔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諸葛肆背到了身上。 “朱哥,你這……”。 “我背你過去吧,我知道前頭哪里有水”。 子清趴他背上,整個人尷尬得不知所以,畢竟兩人萍水相逢,諸葛肆出手相救已經(jīng)算是仗義,現(xiàn)在又背自己過去,這……仗義過頭了吧? “你是山下村子里的人吧?”諸葛肆忽而開口。 子清一怔,應(yīng)道:“是啊,我是山下村子里的人”頓了頓,子清反問:“你……應(yīng)該不是村子里的人吧,你是陶城的人么?看你戴著弓箭,你是個獵戶吧?”。 諸葛肆笑道:“我確實(shí)不是山下村里的人,但我也不是獵戶,只是近來游歷到了這里,銀子花光了,才會進(jìn)山打獵換點(diǎn)盤纏的”。 子清點(diǎn)頭:“哦,原來是這樣啊”。 “我看你年紀(jì)不大,怎么還敢一個人進(jìn)這深山里來,你不知道這深山里時長有野獸出沒的嗎?”。 子清輕輕一嘆:“我知道,深山里時長會有野獸出沒,可是……家里糧食不夠,山外圍的那些野果也被村里的其他的人摘得差不多了,我就只有冒險進(jìn)來碰碰運(yùn)氣了”。 諸葛肆笑嘆:“你年紀(jì)不大,膽子倒是不小,碰碰運(yùn)氣,也只有你敢進(jìn)來碰運(yùn)氣了,還連弓箭都不帶的”。 子清被他說得的臉頰發(fā)燙,仍舊辯了一句:“我?guī)?、帶了匕首的”?/br> “匕首?”諸葛肆搖頭失笑,那笑聲里的無奈讓子清的臉頰愈發(fā)guntang。 只帶了匕首就敢進(jìn)深山里來,確實(shí)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與諸葛肆東一句西一句的閑談著,兩人到了溪水邊上。 子清坐在石墩上頭,諸葛肆便蹲他身邊,看著那挽起的褲腳,血跡已經(jīng)粘在了上面,諸葛肆給他仔細(xì)檢查傷處,須臾方道:“看樣子,只是破了皮,并沒有傷到骨頭,回去好好養(yǎng)幾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 子清暗暗呼一口氣。 諸葛肆又看他一眼,起身去水里洗了從衣角撕下的布帶,回來給子清擦拭傷口,弄完包扎之后,諸葛肆起身拍了拍手:“走吧,我把你送到山腳下去”。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子清遲疑。 諸葛肆只是一笑,抬手揉了揉子清的頭:“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走吧”。 而后,又是他背著子清朝山下走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