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難為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3
謝君南輕輕一哂,伸手撫摸過灼華的側(cè)臉:“沒有做夢,昨晚上我一直都在,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還難受嗎?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躺了這么久,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灼華就著謝君南的手,在他掌心里蹭了蹭:“我睡了多久?”。 “睡了很久”謝君南聲音輕輕:“聽他們說,你回來不久便昏睡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 灼華微微一怔:“那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剛到已時,時間還早”。 “已時……”灼華呢喃著:“都已時了,你不用去上早朝嗎?”。 “你忘了嗎?我告假了”謝君南低頭,與灼華額頭相抵著:“我告假了,在你痊愈之前的這些日子,都不用去上早朝”。 灼華微微一愣:“對哦,你的假期,還是明逍給你批的”。 謝君南嗯了一聲,與灼華貼著,同他輕輕的絮絮地說起了話來。 陳氏與李沐站在內(nèi)室的門邊,他們遠遠看著床邊的兩人,原本還有些微冷的眼神,也逐漸軟化了不少,最后兩人互看一眼,彼此都心照不宣地退出了門外,只將這里留給了他們兩人。 灼華之前睡得太久,又是一直高燒,此刻醒來,人雖然清醒一些,但這精神依舊還不太好,剛與謝君南說了些話,便又開始犯困,打起了哈欠,謝君南捏捏他的手,還是勸他一句:“還是先喝點粥,再睡吧,你之前都只是喝了一些雞湯而已,腹中空空,也不太好”。 “嗯……”。 謝君南讓人送了小粥過來,他端著碗,拿著湯勺親自喂到灼華的嘴邊,這般貼心的舉動,卻讓灼華心里一陣說不出的怪異,顯然是不習(xí)慣被他這么照顧,可是拒絕的話,灼華卻又說不出后,最后,粥吃了大半,灼華也把自己憋得雙頰發(fā)紅,嚇得謝君南還以為他這是又發(fā)了燒。 重新躺下的時候,灼華才想起昨日發(fā)生的事,他拉著被褥,眸光直直地盯著謝君南看。 “四哥……”灼華喊他,似乎有些遲疑。 謝君南放下粥碗:“怎么了?”。 “我昨日,是從謝府的房頂逃出來的”灼華頓了頓,又說:“竹青帶著我翻的墻”。 明白過來,謝君南輕輕一嘆,他捏住灼華的手,拍了拍:“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輕易了了,而且昨日我也將謝清月她們都攆出府去了,黃嬤嬤跟趙嬤嬤我也發(fā)落了,至于武氏,我也將她圈禁起來了”。 灼華聽著,愣愣點頭,對于武氏,灼華心里明白,謝武氏不管怎么說也是謝遜的妻子,是謝君南的長輩,謝君南再如何也斷不能要了謝武氏的命,不過…… 眨眨眼,灼華忽而好奇地盯著謝君南:“你是怎么發(fā)落黃嬤嬤的?”。 謝君南略微遲疑,似乎有些擔心說出的話會嚇著灼華,不過再看灼華這一臉期待的樣子,謝君南也只猶豫了一瞬才道:“我將黃嬤嬤當著眾人的面,就地杖斃了”。 灼華一驚:“眾人?”。 “嗯”。 灼華又問:“連謝老夫人也在內(nèi)”。 “嗯”。 得了確定,灼華的雙眼瞪得更大了,他盯著謝君南看,仿佛像是不認識了謝君南一般。 “怎么了”謝君南一臉狐疑:“何故如此看我?可是……不滿意我只是將黃嬤嬤杖斃?”。 灼華依舊不答,他就這么盯著謝君南看,可是……看著看著,灼華的眼眶卻忽而有些發(fā)紅了,他眼眶一紅,謝君南的心便擰了起來,連忙伏下身去將他抱?。骸白迫A,你若是不滿意,便告訴我,你想如何對付他們,我都依你,你別自己悶著不說,自己一個人難受,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我……”灼華心口繃著,他抬起手,緩緩地摟住謝君南的臂膀:“我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謝君南居然會當著謝老夫人的面將黃嬤嬤就地杖斃,意外謝君南居然如此不給謝老夫人的臉面,黃嬤嬤是謝老夫人身邊的老人了,深得謝老夫人的信任,謝君南卻因為自己,而將黃嬤嬤當著謝老夫人的面給杖斃了,他以為……他以為謝君南能做的,最多便是將黃嬤嬤給重罰一頓,將謝清月她們給重責一頓,可是……謝君南卻直接將謝清月她們給攆了出去,還圈禁謝武氏,當眾杖斃黃嬤嬤,他這是與大房徹底翻臉,與謝老夫人徹底翻臉,他杖斃的,不僅僅只是一個老嬤嬤,而是……謝老夫人的威儀與顏面,只差一點,就有可能是謝老夫人本人…… 這樣的結(jié)果,灼華從來都沒有去想過。 上輩子里,他與武老夫人差不多也是這樣的局面,可是武臨清卻連維護他的一句話都沒有,即便那時他與武臨清處于銘感時期,可是這種時刻,武臨清對于他的處境,多的不說,他卻是一句話維護的話都沒有,不說維護,他還在當時拿出了和離書,與自己和離…… 這和離,確實是灼華自己想的,也是他自己與武臨清親口說的,他是想要和離了,可是他卻完全沒有想到,所謂的和離,卻是他在被人一頓好打,丟盡了顏面自尊之后,才換來的。 而謝君南……他做的,卻完完全全超出了灼華心里的預(yù)想…… “四哥……四哥……”喉嚨發(fā)緊了,灼華總覺得自己有話想說,卻不知該如何說起,只是沙啞著聲音,一遍遍的喊他。 謝君南被灼華的聲音弄得一怔,他想捧起灼華的臉,去看他是不是已經(jīng)哭了,可灼華卻死死將他抱著,只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謝君南摟著灼華,輕輕一嘆:“別哭了,別哭,哭久了,怕以后留下迎風流淚的毛病,聽話”。 灼華沒有回應(yīng),就這么抱著謝君南不肯撒手。 謝君南被他哭得心里發(fā)緊,瞬間想到的便是灼華的憋屈,一時間那垂下的眼,又不經(jīng)意地冷冽了九分,摟著灼華半響,謝君南才將灼華哄好,指不定等到灼華的手臂松開之后,謝君南才發(fā)現(xiàn),這人體力不支,又睡了過去,他輕輕嘆息,拿過帕子,擦過灼華眼角的濕潤,剛給灼華拉好被子,青竹便輕手輕腳地進來,走到謝君南的耳邊說道:“四少爺,老太君回府了,派王冬傳話,請您即刻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