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難為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24
狠狠吸了口氣,老太君眼眶發(fā)紅,她看看謝藍(lán)氏又看看陳氏,才啞著嗓子,氣息不穩(wěn)的問:“這次……是真的?”老太君問的事周康。 周康周康立在幾人身側(cè),起先還有狐疑,可不過一瞬便反應(yīng)過來,他不知該說什么,只朝著老太君無聲的點了點頭。 那一瞬,老太君的眼眶里頃刻就蓄滿了水漬,狠狠抓住手里的拐杖,老太君深深吸了口氣,才顫著聲音又問周康:“”灼華……還好嗎?”。 周康朝老太君作揖:“四少夫人這次受損極大,何時能夠醒來,還不知道,而眼下需要預(yù)防的是,四少夫人醒來之后,若受不住這事,怕……怕會引起血崩……”。 血崩的話……那可能是會要命的?。?/br> 老太君渾身緊緊繃住,她悶了許久,才略帶殺意的問:“這是怎么回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灼華怎么就會落水了呢!王冬呢!王冬不是一直跟著灼華的嗎!他人呢?”。 陳氏再忍不住,她垂著眼,臉上的淚大顆大顆的滾落:“怪我……怪我……我不應(yīng)該去縣主府的……我如果不去縣主府,灼華就不會跟我一起去了,那他……那他就不會出事了,怪我……怪我啊……”。 老太君看向陳氏,雖然猜測陳氏可能是灼華的家人,但因為之前關(guān)心灼華故而也一直沒有去問陳氏的身份,此刻聽到陳氏的話,老太君頓時疑惑看她。 謝陳氏拍拍陳氏,才啞著嗓子向老太君解釋:“老太君,這位是灼華的母親……”。 “原來是親家……”老太君面色一變,頓時滿是羞愧:“親家遠(yuǎn)來京城,我謝家有失遠(yuǎn)迎不說,還讓灼華成了這幅樣子,實在有愧,實在有愧??!”。 謝藍(lán)氏忙說道:“老太君,您別這樣,灼華這次出事,我這個當(dāng)嬸嬸也有錯,都怪我,粗心大意,只想著灼華與東方將軍府的水公子許久未見,兩人離了席去我也未曾注意,才讓灼華出了這事……”。 謝邈在一邊看著,長嘆一聲勸道:“灼華出了這樣的事,我們誰也不希望,你們也別再往自己身上攬了,現(xiàn)在主要的是弄清楚,灼華好端端的怎么會落水的?他落水時身邊還有誰在?是誰第一個發(fā)現(xiàn)灼華落水的?灼華落水時,參加宴席的那些人,當(dāng)時都在做些什么?”。 謝邈的幾句話,直接就問在了點子上。 謝陳氏與謝藍(lán)氏互看一眼,兩人都是微微搖頭,過后才聽謝藍(lán)氏道:“灼華好像是跟東方將軍府的水公子一塊落的水,四郎跳下池子之后,我看那東方晴明也跟著跳了下去,只是我們都趕著回來了,倒是不知那水公子可否救上來了”。 謝邈當(dāng)即扭頭吩咐管家,派人去東方將軍府,問問水蓮影的情況,灼華如今的這個樣子,指望著讓他醒來,說明當(dāng)時的經(jīng)過,明顯是不可能的,那現(xiàn)在他們就只能祈禱東方將軍府的蓮影無事,可是……半個時辰,派去將軍府的人卻回來報,說是那水蓮影的情況也不樂觀…… 兩個事件的當(dāng)事人,如今都是這般情況,這件事他們要如何查? 悠悠一嘆,老太君臉色更加凝重。而此刻,大門外,管家卻領(lǐng)著另外兩人匆忙而來,而那兩人一入了風(fēng)雅閣,便快速地朝著陳氏走去。 “灼華如何?”。 “jiejie,灼華怎么樣了?”。 這兩人正是李沐,與才剛回府的萬俟修。 灼華出事時,陳氏與謝陳氏等人一起來了這謝府,而那杜嬤嬤在安排了小廝跟著陳氏之后,她自己則先照顧著將小月跟小柳送回了將軍府,并且向李沐回稟了事情,咋聽這話時,李沐自是驚愕,可看到兩個丫頭慌張的樣子,他也不好匆忙趕到謝府,只先安排好了兩個丫頭,又讓王勔派人去尋了萬俟修,而后這才匆忙過來。 萬俟修回京多日,今日來一直在忙碌著,與謝府的人除了一個謝遜,幾乎都在沒有打過交道,此刻他驟然隨著李沐過來,謝府眾人全都驚愕與他的身份,只有老太君,在聽到萬俟修的那一聲jiejie之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萬俟修究竟是誰。 眼見著他們二人來了,陳氏才剛?cè)滔碌臏I,頃刻間又奪匡而出:“灼華……灼華的孩子……沒了,他也一直昏睡不醒……”想到那個孩子,陳氏自責(zé)不已,她自己都已經(jīng)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可是居然都沒有將灼華那些異常的反應(yīng),往灼華受孕這里去想,如果她再仔細(xì)一些,今日也不會…… 而李沐與萬俟修卻是瞬間驚愕。 “孩子!”。 兩人睜大了眼,相互看了一眼。 萬俟修心里繃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連忙追問:“怎么會?灼華居然有孕了???有多久了?”。 “都快幾個月了……”陳氏深深吸一口氣:“這個事,灼華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以前看他貪懶,又貪吃的,竟然也沒有往他受孕這上頭去想,要是我多個心眼,今日也出不了這樣的事,怪我……這都怪我……灼華那孩子,他能懂什么啊……”。 “jiejie,你別自責(zé)”萬俟修勸他:“灼華受孕的事,既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平日又看他沒哪痛沒哪難受的,就只當(dāng)他是養(yǎng)懶了,誰會料到他竟然是因為有孕了……”頓了頓,萬俟修眼底竟是狠厲:“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那推灼華落水的人居心不良,怪不了你,你別自責(zé)”。 李沐長長一嘆,忽而想起什么,問他:“對了,四郎呢?”。 陳氏吸了口氣:“四郎在房間里,陪著灼華……”。 灼華沒有醒來,謝君南一步也不敢走,他就坐在床邊,兩手握著灼華冰涼涼的心,整個心里都跟著揪了起來一樣。 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就落水里去了? 灼華再粗心大意,也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人,更何況他的身邊,當(dāng)時還有蓮影陪著,就算是失足,難道蓮影在邊上,還拉不了他嗎?竟然反而跟著灼華一塊掉進水里去了?除非…… 謝君南狠狠瞇眼,除非當(dāng)時的情況,是有人趁他們不備,大力推了他們才會讓他們兩人都同時掉進了水里。 是誰? 灼華在京城從沒有參與過任何宴會,除了一個蓮影跟諸葛明逍,他幾乎再不認(rèn)識京城里的其他達(dá)官貴人,按道理,這些人是不應(yīng)該會對灼華下這樣的手,除非…… 不知想起何事,謝君南雙眼猛然一縮,他突然起身拉開房門的時候,院子里,幾乎已經(jīng)站滿了人,而幾乎是在那一瞬間,謝君南就將眸光鎖定在萬俟修的身上!。